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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过来纷纷上书表示于礼不合,请求废后,甚至有以命要挟的…
厉沧澜烦了, 大手一挥,当下就威胁若是再提此事, 无论是谁一律格杀勿论。
有些不要命的大臣再提起此事时, 厉沧澜就罢了他的职位, 将人撵回府去。
这项命令开始在全国上下实行, 大街小巷,若有人非议, 不出一柱香便会被官爷请去牢里呆呆,严重的几大板子伺候, 不出半条命别想出刑部的大牢。
与此同时,厉沧澜再次在全国各地推行新政,包括涉及民生的减税和各商业发展宏图。
此新政一出,极大富余了财力,百姓的负担减轻了,对二人之事越发不在意了起来。
百姓们开始认为:不就是喜欢男子嘛,是个好皇帝便行,谁又敢管天家的事?
敢说话的大臣被厉沧澜罢免了职位,朝堂之上无人再敢提此事,再不济还有七殿下呢,只要这大景还是厉家的天下,便乱不了。
再说这两年,厉沧澜开始放权给厉鸿熙,很多事都让他去历练,就连这次的新政,也是交给小殿下到各地去督办…
那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他们的皇帝啊,当腻了,想退位让闲呢!
渐渐的,就再也没人提起这件事了。
白止终于脱去女装,也不必整日拘束于后宫女子的礼数,有皇上的命令,风仪宫上上下下皆恭敬如常,只是称呼还是未变。
只是厉鸿熙知晓他的身份之后,小嘴一撇,眼泪巴巴,控诉两人居然瞒得他如此深,竟半点不肯透露,着实同白止闹脾气了好一会。
厉沧澜可不惯着他,冷着脸又让对方出宫磨练去了。
白止回归男子之身,白瑛也自然如愿以丞相之女的身份嫁给李沐。
太后病逝的第三年,李沐和白瑛大婚,厉沧澜和白止作为娘家人操办俩人的婚礼,丞相府内张登结彩,场面十分热闹,羡煞旁人。
白止姐弟二人,虽偷梁换柱,却都各自寻到了所爱之人,这一段佳话当即被编成话本子,在民间流传,且颇受百姓喜欢,渐渐的,有些商人看上了其中的商机,便将几人的恩爱以原型编成各种感人的爱情故事,在民间风靡一时。
白止听说这个消息时,他正在海棠树下晒太阳,还颇感兴趣招招手让绫罗寻了一两本来。
书中是这样写的:
只见俊俏的男子嘴角叼花,朝站着树下的美少年盈盈一笑,走上前把人圈入怀里,将花递给他,低哑着声音,问:“敢问公子贵姓?”
怀中的美少年一时羞愧,轻咬着下唇,一副娇羞模样,美目含情,喃喃道:“阿…”
“阿止,看什么呢?”
头顶厉沧澜低沉的声音猝不及防响起,白止急忙合上书,视线落在对方手里的花,画面顿时重合…他后背一凉,逃似的溜了,徒留下一脸懵逼的厉沧澜。
此后数日,绫罗无意间翻出那本被白止丢在角落吃灰的话本——《俊俏郎君恋上我》。
她嘴角有些诡异地抽了抽。
太后病逝的第四年,厉鸿熙年十七,厉沧澜便迫不及待退了位,将大景全部丢给了厉鸿熙。
百姓们到是没异议,这四年厉鸿熙被厉帝派出宫四处游历,早已收服了民心,全国百姓对他的即位无半点异议。
而朝中的大臣,有武将之首李家父子的大力追随和厉沧澜雷厉风行的手段,丁点的异声皆被淹没了下去。
只是厉鸿熙还是给厉沧澜留了个摄政王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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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景二十年,厉鸿熙已即位一年,一切皆循厉沧澜在位时的朝制,并未作任何改变。
初春时节,御花园里的花开满枝头。
李祥瞧着正停住脚的厉鸿熙,笑着说:“皇上,这些花倒是开得正好。”
“是啊。”温润的声音响起,厉鸿熙挑挑眉,突然想到了什么乐子,说:“你差人去办个什么赏花大会,都说大景出才女,让各位大臣之女进宫展示展示,朕到要瞧瞧这话有几分真。”
有了前车之鉴,厉鸿熙才即位一年,大臣们就含蓄催他立后,厉鸿熙到不好龙阳,但也想立心爱之人为后,眼下灵感突发,才想了这么一出。
李祥回:“是,奴才马上去办。”
“不急。”厉鸿熙扭头问李祥,“皇兄可送了信回来?”
“许是未到。”李祥摇摇头,温声说:“皇上宽心,说不定过几日便有动静了。”
厉沧澜退位后,就拉着白止云游四方去了,李祥原本想跟着一起去,被厉沧澜留在了宫里,辅佐厉鸿熙。
厉鸿熙游历四年,见识多了,青涩褪去,帝王之威便全部显露了出来,昔日天真烂漫的小殿下,眼下已能独揽大权,如今需要他仰着头看了。
厉鸿熙点点头,有些赌气道:“若皇兄和嫂嫂还不回,朕就派人把他们绑回来,再也别出去了。”
李祥听着这有些孩子气的话,哭笑不得,明白厉鸿熙这话总归说来,还是想他们了。
站在两人身后的令策却恍然如梦。
他尤记得五年前,也是在御花园,白止让他跟着回了凤仪宫…
他和绫罗起初不是没有说过要跟着白止,只是白止最后将绫罗留在了丞相府侍奉白瑛,也问他要不要出皇宫,去过寻常人家的日子。
只是…
令策如今又怎能过回寻常人的日子?
他拂了白止的好意,决定留在皇宫,至少厉沧澜带着他进宫时,他还能远远瞧上一面,替厉鸿熙效力也不算辜负了白止。
微风吹拂起令策耳畔的发…
他希翼这阵风能将厉鸿熙的思念和他的一道吹出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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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是出了名的烟花之地,今日却下起了蒙蒙小雨,街上的行人并不算多。
少年捂着怀里的药在雨里跑。
他穿着破烂,衣裳上全是灰迹,还带着些血,浑身都湿透了,头上的雨滴顺着滴落模糊了视线,脚一崴,倒在了地上。
浑身酸痛袭来,他不争气掉下了泪。
他是这条街的小乞丐,家里一贫如洗,还有位病重的母亲。
这街上有不少混混,见他年纪小,又勤工,每每在小巷里堵着他要些银钱。
起初,他并不想给,还和人打了起来,只是后来那些人趁他不在家,欺负重病的母亲,他也只能忍气吞声。
如同往常一样,他又被堵在了小巷里被要银钱,只是这一次,若他给了,母亲便没钱买药,他只能在手里紧紧攥着,等那些人打够了,便也散去了。
他拖着酸痛的身体去药店买了药,药店老板见他可怜,想差人给他把伞。
他摆了摆手,有些局促:“我…没钱。”
他说完这话便跑进了雨中…
少年咬着牙起来,又怕雨水把药打湿了,只能狼狈的将药往衣裳里藏。
“可是摔着了?”
好听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他微怔,扬起头。
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迫使他不得已半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