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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站在高处,安静的看待一切。

卫蛮身边早就被清理了干净,没有?帝王的眼线,起初,康元帝倒是在卫蛮身边安插了自己人,但?在长达数年之中,卫蛮皆悄无?声息的处理了。

不?动声色,不?留痕迹,无?声无?息。

甚至于,她还反手在帝王跟前安插了她的人,她想传达给帝王什?么内容,皇上就能听见什?么。

故此,三日后,便有?一麒麟卫前去康元帝面前回禀。

“皇上,贵妃娘娘与忠庆侯直接毫无?干系。”

闻言后,康元帝这才长长吐了口浊气。

这江山是他的,容不?得任何人侵占。正?如?卫蛮也是他的,旁人不?可染指半分!

因?着少时的匮乏,造就了康元帝近乎变态的独占欲。

他恨不?能让全天下都像密室中的蜡人一般。

全部成为没有?魂魄的傀儡,如?此,便不?可能忤逆、背叛他了。

这三天修养下来,康元帝的身子骨稍稍好转,但?并未康复。

他一边相信麒麟卫的话?,另一面又被自己的猜忌所折磨。

卫蛮与穆枫眠站在一块,他二人之间当真有?一种无?形的牵连!

但?康元帝没有?任何证据。

他也深知自己是个病态之人。

总难以自控的浮想联翩。

***

迟青云的书信送到了安定公府。

信上所言委实隐晦。

仅画了两只乌龟,一只大,一只小。那只小乌龟身上还写了“儿子”二字。

卫靖当即狂喜。

他看懂了。

迟青云给他生了一个儿子。

此前两人躲在后宅浓情蜜意那阵子,因?着迟青云非要逞强,喜欢赖在上面,卫靖就笑话?她慢得像只乌龟。

后来,“乌龟”便成了卫靖私底下唤迟青云的外号。

这阵子相思难解,卫靖还做出了一个极为幼稚的行为,竟是命人买了数只乌龟,就养在了他的庭院中,他每日亲自喂养。时日久了,他竟觉得,这些乌龟也是眉清目秀。

“祖母!我?当爹了!”卫靖前去给老太?君报喜。

老太?君这阵子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精神头较之此前好了太?多。

“真是太?好了!咱们?卫家算是四喜临门呐!”

卫蛮、卫娇、乔宁皆有?孕了,迟青云也已经顺利诞下孩子,不?正?是四喜临门么?

安定公府从前也有?数十?位郎君在世?,到了如?今,已是人丁凋零。每每环顾空落落的宅邸,老太?君心中五味杂陈,总觉得自己对不?住已故的丈夫。

她没能护好小叔子们?,也没能留下儿子们?,到了孙辈这一代?,也才勉强保住了卫靖的性命。

卫靖此刻心绪复杂的很。

他这就当爹了?

也不?知那孩子到底像谁。

他更想见见迟青云,对她说声感谢。

这时,守门小厮疾步走来,抱拳如?实禀报,说:“老太?君,外面又来了一批新探子。”

老人家冷哼一声:“哼!整日盯着安定公府,跟盯贼一样,还有?完没完?!都给老身抓来!”

这些探子就像是泔水上的苍蝇,赶走一波,又来一波。

很快,探子被抓来,老太?君亲自审问:“谁派你们?来的?说!老身当年人称断头山茶花,这称呼可不?是白来的,老身最擅长割人头颅!闭口不?言是吧?那就先拔了舌头!”

山茶花又称断头花,整朵整朵凋零。

老太?君隐忍数年,绝非是什?么软柿子。

真被逼急了,她亦可完全豁出去。

这几个探子当场急了:“招!我?等这就招!是皇上指派我?等,前来保护安定公府!”

老太?君活到这把岁数,第一次被逗到捧腹大笑:“哈哈哈!你们?是来保护我?卫家的?这是要笑死老身么?!来人!都抓起来关去地牢!”

探子们?急了:“我?等乃麒麟卫!”

老太?君仿佛没听懂:“老身管你们?是什?么麒麟、貔貅?伤害老身的子孙,老身一个都不?会放过!”

探子们?:“……!”

安定公府拥一千私兵,府内防卫森严,一旦被关入地牢,想要活着离开几乎没可能了。

待几名?探子被点了穴道拖下去,卫靖上前一步,笑道:“祖母,三妹如?今也学会割人头颅了,眼下整个顾家军都照样学样。”

老太?君瞥了卫靖一眼。

“你是战神,也常年征战沙场,该怎么对付敌人,你难道还不?清楚?别跟老身提什?么仁德。虎狼之辈,狼子野心,就该彻底铲除!”

卫靖哑口无?言,他并不?同情被割首级的敌人,他只是觉得……

阿宁还是个娇软小姑娘,怎么突然之间,也成了令敌军闻风丧胆的食人花了?

他的妹妹,他都没机会疼宠她,如?今,妹妹显然不?需要旁人罩着她了啊。

卫靖莫名?失落。

他是阿宁的兄长,也是他亲手将妹妹从母亲腹中剖出来,他对乔宁的感情,不?仅仅是兄妹那么简单。还寄予了他对母亲的亏欠。

等到妹妹的孩子出生,他定会当一个称职的好娘舅。

将一切弥补在那个孩子身上。

想来,顾远琛那个浪荡子,也养不?好孩子。

“阿宁的孩子一出生,我?就将他接来安定公府。”

卫靖单方?面,愉快的决定了这桩事。

***

鸟语花绽,红情绿意。

顾远琛牵着乔宁逛集市,接连打了几个喷嚏。

集市喧哗,战事结束后,此处很快就恢复了太?平,各地商贩往来也愈发频繁。

顾远琛就喜欢带着乔宁四处逛上一逛,哪怕只是一同品尝南境的风味小食,也是极好的。

“阿宁,我?昨夜梦见了你兄长。”顾远琛还是没忍住,开启了话?匣子。

乔宁问:“梦见兄长怎么了?”

顾远琛哼了一声:“他非要教你我?的孩子的习武,可顾家的武功并不?逊色于卫家,我?的儿子,当然我?自己教。”

乔宁:“……夫君怎知一定是儿子?”孩子放在娘舅家,也没甚大问题呀。

顾远琛很是坚定:“必须是儿子。万一是个小姑娘,那不?得被虎视眈眈?”

儿子先出来,将来才能护着妹妹啊!

顾远琛已经开始为了那个暂不?存在的女儿,而担心焦灼了。

乔宁一时语塞:“……”

她委实不?能理解顾远琛。

儿子与女儿有?何区别?他们?又不?是那种迂腐之辈,只一心盼着儿子。

乔宁大概猜出了几分,笑说:“夫君,我?嫂嫂也是个女子,她不?是将我?兄长算计到手了么?或许,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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