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04


和您下这一场,棋逢对手是对下棋人的起码尊重,南溪今日在您这边弄巧了?”,姜南溪谦逊有度,并?不?紧张。

“还算是个诚实的孩子”,谢老爷子彻底放下棋局,“如果你刚刚在五步之内输了?,知道是什么结局吗?”

“和昀庭一起”,接受惩罚四个字被?咽了?下去。

“后?面的话为何不?说完”,谢老爷子将?难题抛回?去,是个聪明孩子,他倒要看看她怎么圆回?来。

“家有家法,国有国规,昀庭犯得错,他自然需要承担,我今日来是单纯想?拜访您,补上我个人失了?的礼数”,姜南溪言辞恳切,听得出来是发自内心。

“谢家的家法很重”,谢老爷子端起茶盏品上一口,低眉望了?一眼姜南溪神色里掠过的紧张,到?底还是个孩子,演不?出来沉稳,“你觉得谢昀庭从盛昌的位子上退下去如何?”

这个问题,姜南溪事先想?过,但是怎么都思考不?到?妥帖的答案,若说他怎么样都支持他太敷衍,若说希望他留在这个位子上,她便?是看重他的地位。思前想?后?,她才缓缓开口,“爷爷,集团的事还是您做主,我的意见并?不?重要。”

“所以,你觉得他的地位不?重要”,谢老爷子撤回?棋局,姜南溪连忙上前帮忙整理棋盘,说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爷爷,傍晚之后?喝茶,不?利于?睡眠,您还是少喝些。”

“谢家的媳妇,是要贤良淑德,秀外慧中,做好丈夫的贤内助,抚养子女,你觉得你做得到?这些吗?”谢老爷子说这话时声线已经温和了?许多,但仍旧气势很甚。

姜南溪攥紧了?手指,除了?这一题,她都能?想?到?相对妥帖的说辞,但是这题她做不?到?,要她彻底放弃事业,为了?谢昀庭,她做不?到?。

好似一切又陷入了?母亲林月清说给她的死局,婚姻是两家的事,尤其你嫁的人是谢家,在这里名利场上的女人是很难有自己的事业的,当年她都做不?到?,况且如今对工作执念很深的姜南溪。

她顿在原地,自知今日谢爷爷这一关?她或许过不?了?,但又不?能?就此放弃,“爷爷,我知道我确实不?是谢昀庭爱人的最佳人选,我有自己热爱的事业,让我完全放弃我做不?到?,但我有和他携手并?肩前行的心,我相信这坚定的信念,会让我们将?自己的家庭经营得很好。”

显然,谢老爷子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

姜南溪不?再打扰,躬身告辞转身离开。

“且慢,刚刚你说喝茶影响睡眠,那也你说说有什么不?影响睡眠的茶?”谢老爷子又出一题,他以为姜南溪刚刚那句只是随口说说。

殊不?知,姜南溪确实对茶饮有所了?解,“晚饭后?喝茶,熟普和白茶比较合适。”

“那若是女性喝呢?”谢老爷子加大难度。

“若是女性不?习惯茶叶的味道,可?以喝酸枣仁茯苓茶”,姜南溪不?卑不?亢,她突然很感谢在外婆家生活的那段时间,外公不?会带女孩,外婆出去忙的时候,他总是费劲心思带着她转移注意力,毛笔字,品茶,甚至教?她下棋,样样没落下,如今却突然被?用上。

她信了?那句话,多掌握一些总归有的到?的地方。

离开老宅前,她看着谢老爷子的面容,总感觉比刚见时温和了?些许,但是没让她见谢昀庭,姜南溪又觉得或许自己会错了?意。

人没见到?,她也不?想?回?去。

于?是站在马路斜对面的老槐树下等着,数着地上砖的格子数。

不?知数了?有多久,好像快要数完整条街的格数之后?,她看到?司机刘叔开车从街角拐了?过来,停在了?老宅门口,谢昀庭出来了??

她跟在汽车后?面一路小跑,距离老宅大约100米左右的位置,汽车尾灯亮起,连带着大门上的吊灯,英挺的身影从门内迈步出来,不?比之前的轻快,有些颓倦。

确认是他,姜南溪双手撑在原地喘气,刚刚跑的太快了?,她擦了?擦额角的汗意,又急切的步伐跑了?过去。

老街防止营运车辆进进出出,铺设了?凹凸不?平的石板路,高跟鞋走?起来格外的响,小跑时在静谧的夜里便?格外明显,谢昀庭听着声音侧眸看过去便?看到?了?她。

谢昀庭往前走?,在家训室跪了?一夜,膝盖还未太灵活,他的步伐不?快,姜南溪看着他的身影,总觉得摇摇欲坠,自己又跑快了?几步,一不?小心高跟鞋又崴了?一下。

今日为了?显得气质成熟稳重,特意穿了?跟高一些的鞋子,眼下倒觉得有些碍事,她低头看了?眼脚踝,活动了?两下,还未起身,有一只温厚的手已经覆在脚腕上,握着检查,“痛吗?”

姜南溪摇摇头,起身拉他起来,她捧着脸看着他胡茬青起的脸,满是倦意又带着庆幸,表情复杂,她踮脚凑了?上去,环上他的脖颈,在他的唇上停留,“终于?见到?你了?。”

“先回?家”,谢昀庭回?吻过去,街上少有的行人投来目光,他收敛了?些许,低声在她耳畔说道。

车上,刘叔一言不?发,看了?眼后?视镜,夫人神色关?切地看着少爷,不?忍靠在他肩膀上,刘叔想?说点什么,最终觉得多此一举,又收回?了?去。

这一晚,没回?远洋公馆,而是回?了?御湖庄园,人将?要靠近时,别墅的灯亮起。

推门进屋,姜南溪躬身解开高跟鞋的带子,谢昀庭从身后?环住了?她,等她起身,绵密的吻从耳后?到?唇上,分毫未停。

“家法是不?是很重?”姜南溪趁着换气的间隙,捧着谢昀庭的脸。

“还好”,谢昀庭又吻了?过来,从老宅出来看到?她那一刻,便?知今晚无论如何再也克制不?了?。

“娶了?我是不?是很辛苦”,姜南溪咬上他的耳朵,暖流穿肠过肚,谢昀庭身体紧绷,趁着残存的理智,揉了?揉她额头,“别瞎想?,我先去洗个澡。”

二楼的卧室各自带着浴室,姜南溪回?了?主卧,御湖来的极少,没有备着衣物,谢昀庭的家居服太宽大,她挑了?一件白色的衬衫去了?浴室。

男人步骤少,洗的快,谢昀庭回?房时主卧浴室里的水声仍旧未停,他脱掉上衣,背对着衣帽间看背上的伤势,被?戒尺抽过得三条痕迹清晰可?见。

水声停了?,他迅速套上上衣,靠在床头翻看着书本,姜南溪湿着头发躲在门内,盯着堪堪遮住大腿根的衬衫,迈不?开步。

等了?许久,不?见人影,谢昀庭从梳妆台上拿了?吹风机递过去,敲了?敲门,“南溪,是在找吹风机吗?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