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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吃得眉开眼笑,这些鱼虾与江南的不同,肉质更为劲道爽口。

且为了顾及众人口味,苏槿特地多做了几种口味。

主菜是一道清蒸鱼,一道松鼠鳜鱼,用上供龙井所出一道龙井虾仁。

中央又并一只三鲜鱼头锅,洁白的汤汁里,一片片鱼肉和豆腐上下翻滚,各类蔬菜也清洗干净放在一旁待用。

除了这些,还有四凉、四素、四热菜肴,因为担心其他肉会抢了鱼肉鲜味,便没有摆上。

而主食除了平素常用的朱红米、饺子、包子、饼,还添了味鲜虾做成的鱼丸烩面。

苏槿把桌子摆到了偏殿,又叫了黛玉、水湛和太后一起坐下,四人围坐如同寻常的人家。

太后笑呵呵的亲手替小包子夹菜,隔辈人本就亲近,黛玉乖巧懂事,人又机灵才学出众,太后更是爱若珍宝,恨不得将其疼到骨子里。

苏槿面容含笑看着黛玉撒娇,见两人其乐融融,这才乐见其成的低头自己用膳。却忽然发现自己碗中多了一双筷子,上面夹着一坨颤巍巍的鱼肉,她微微眨眼,抬起头却看见水湛温和的眼神。

“放心,鱼刺我已经剃干净了。”水湛将鱼肉放到苏槿碗中,虽有些脸红还是镇定地说道。

苏槿素来喜欢吃鱼,可是她最厌烦的却是鱼刺,因而为了鱼刺,便不肯再吃。

这个秘密也只有水湛知道,那还是小时候的事情,当时他们未满七岁。两个人淘气,抓了太后宫中的锦鲤烤鱼,还是水湛替她挑得鱼刺。

后来她便再也不吃鱼了,其中缘故也仅仅是因为当初被鱼刺扎到。

天长日久,就连昌邑公主也未曾发现,女儿不吃鱼的真正缘故。

苏槿盯着碗中的鱼肉出神,好半天才将鱼肉夹起放在口中,随即便看到水湛如释重负的表情。

这块鱼外边连着一片炸得金黄的面糊,入口酥脆作响。里面的鱼肉却是鲜嫩无比,配上浓浓的茄汁,一股香甜与鲜甜交相呼应。

“好吃。”苏槿弯弯眼眸带着一分饕足,随即又夹起一块。

一旁的水湛看着苏槿喜欢,更加的卖力起来,又夹起一块地清蒸鱼腹。先小心翼翼地剔除鱼刺,又将一些不好看的鱼肉剥离,只留下中间的大块,这才放到苏槿的盘子之中。

苏槿多年未曾尝到,今日也是开了荤,两个人一个吃得高兴,另一个喂得兴起。

不知何时,一老一小都停住了自己的筷子,瞧着二人具是露出笑容。

用过晚膳之后,太后推说自己累了回去休息,殿中只他们三人。苏槿自觉有些不适,只觉得自己今日里也许吃得有些多了。

小包子倒是依旧的活泼,此时正手中拿着一本奏折,大声地念着。

“臣…”

等念到一半,小包子已经忍不住笑,她用力地咬紧下唇,脸憋得有些难看,却是实在忍不住。

水湛有点心疼黛玉,伸手抚摸着她的头笑着说道:“没事,都是自家人,再想笑,便笑吧。”

他一边说着,自己也是言笑晏晏。

苏槿本在喝着消食的玫瑰露,结果听到黛玉念及请安奏折,却是差点呛到。

她赶忙将玫瑰露放到一旁,用手帕擦拭唇角。

未曾想到这些人,真真是有能耐,这知道的那是请安折子,不知道的只以为是笑话大全。

这些人明明都是两榜进士,谁曾想到竟是如此文笔,苏槿忍不住开始怀疑,他们究竟当时是怎么科举的。

虽说花团锦簇,但这种空泛之言却是最令人着笑的。

“表姑父,你天天这样子看这些奏折,不会笑掉下巴吗?”小包子忍住笑容,小心翼翼地将奏折折好放到水湛的手边。

此时他的手边,还有一带着相同的折子。

“我不会笑掉下巴,但是我会烦得要命,这些奏折纯粹就是浪费我的生命。”水湛有些无奈说道。

但凡可以,他都不想再看这些莫名其妙的奏折。每日里他要处理军国大事,本就是时间不够,可这些人还在浪费他的生命。

小包子极为赞同地点点头,颇有些心疼得拍拍水湛的胳膊沉痛地说道:

“要是都是这种,表姑父就太可怜了。可是我有点好奇他们是怎么考上进士的,据说这本奏折的好像还是个状元?为何说话这一般瞻前不顾后。”

黛玉如今早已经四书融会贯通,与五经也是有着一二自己的见解,因而一看这份奏折,便能挑出七八处的毛病。

水湛本在笑着,忽听闻对方这话,突然微微挑眉,将奏折直接拿到手中展开。

这份奏折是江南刚刚送来的,因而这才被送到他面前,不过他已经提前看过。并非是什么军机大事,而是一些江南的琐事,是极为常见的歌功颂德。

因而这才让黛玉饭后念诵,不过是为了博佳人一笑,但似乎现在看来有些不对的样子。

“玉儿,你能那些文笔不通的地方可能标注?”苏槿见到水湛的举动,也低头沉思刚刚听到的。

实话说,若非是将之读出,很难发现里面的绕口。倒像是故意隐藏似的,苏槿脸色微微变化,她突然看向黛玉沉声问道。

黛玉虽不太理解,但还是微微颔首。

她本就是过目不忘,早将那些古怪的地方记住,此时不过是一一挑出。

仔细地将这些字挑出来,誊写到一旁的纸张上,黛玉还细心的标注上列和行。

看着被提取出来的字和数字,苏槿命人取来一本大周律法,一一对照着翻译。

小包子开始还不明白,随后颇受惊吓地瞪圆双目,不可思议是呆滞地看着自家表姑姑的动作。

“噗。”水湛看着小包子如此,颇有些好笑,他指着大周律法有些自得地说道:“怎么样,一般人想不到吧!”

黛玉沉默地转过头,看向水湛:“的确想不到,谁能想到堂堂大汉皇帝,竟然会使用大周律法来作为解密的译本。”

这实在是槽点太多,她竟然找不出来反驳的点。黛玉有些迷茫,歪头思索自己该如何说,毕竟眼前这幅情景让她莫名觉得有点心累。

水湛倒是并无所觉,他反而十分自得地笑着,毕竟这样子才足够安全,谁又能知道竟然会有人如此涉密呢?

但是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苏槿微微蹙起眉头,将翻译过来的密文交给水湛,上面笔迹清秀,却是字字惊心。

“忠靖侯之子落水,下落不明,保龄侯之女史湘云胸前中剑,目前生命垂危。”苏槿脸色有些阴沉,若是此时还不知道这乃是有人幕后操纵,她便是个傻子。

哪里有这么巧?刚刚出了这事儿,又出了这样的茬头。

水湛接过素笺,上下看了两遍,微微紧皱眉头。

“好消息是两位没事,只是如今是湘云生命垂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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