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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别累坏了。”

贾琏素来八面玲珑,因此不过是短短的几句,就把凤姐儿哄得眉开眼笑,当下里清啐一声,脸上的笑意更深。

贾琏看着这样的妻子,也是眉头舒展,如今倒舍不得进去里面给王夫人和邢夫人请安。

二人对视一眼,看了看正聊着热火朝天的两位夫人,具是偷笑。贾琏一手握住凤姐儿的柔荑,一手揽在她的肩头,两个人去到廊下说话。

“今日里这史家大姑娘也不知是怎么了,似是被人下了蛊一般,从开始到后边就是半点都没有分寸。

你女儿好好的满月宴,被她给搅得成什么样子!我等会儿子还得准备礼品,挨家地去送,还有林妹妹那的赔礼还得你亲自过去才好,到时我准备好。”凤姐被贾琏扶在廊下,微风拂面,倒是让她因吃酒而有些燥热的脸颊慢慢正常。

只是这身上舒服了,心里边还堵着,见到贾琏总要唠叨一番,更是说起今日的事情气恼得不行。

贾琏这一会子之所以急吼吼地过来,就是为了想要知道这事情起因经过,最后的结果到底怎么样。当下的便仔细地询问凤姐儿,而凤姐儿最爱说这一些,当下里嗤笑道:

“还能为什么,不过就是嫉妒罢了。也不知道,这憨湘云被谁给挑唆了,不知道怎么着恨上了林妹妹。也不想想,林姑娘跟她有半点的可比性吗。”

凤姐确实并不喜欢史湘云,即便是对方出自保龄侯府,这样的门第本该家学规矩都不差。

可瞧瞧史湘云的样子,若不是了解保龄侯夫人,她都怀疑是保龄侯夫人心存歹意。

可想想又根本不可能,保龄侯府就是为了自己的名声,也不可能会亏待黛玉。

可偏偏她自己扶不上墙,好好的一副牌打得稀烂,保龄侯虽不显,但是忠靖侯常年镇守西羌,也算得上是心腹之臣,可湘云如今却跟黛玉这般闹,不得不让人怀疑史家的立场。

“你且瞧,忠靖候的请罪折子这几天就得到。”凤姐儿面露讥讽地说道。

凤姐儿不喜欢史湘云,在她眼中,史湘云其人未免有些小家子气,看似爽朗豁达,实际上却是个色厉内荏之辈。

尤其她这次也不知道是得了失心疯还是怎么的,就是与黛玉一直不肯罢休,刚刚若不是黛玉求情,定然是跟那位都尉夫人一样的下场。

“今儿也不知道是吃了什么迷魂药,上午先是一身男装和宝玉在门口拉拉扯扯,林姑娘好心去劝把自己的衣服拿出来给她换,她却只说对方有歹心。

中午的时候,又拿林姑娘比作戏子,说实话我瞧见雪雁一巴掌打在她脸上的时候,心情极好。

就这样的奴才才能用。”

凤姐抬起手拂过鬓角,将几缕秀发仔细地藏好,无名指上黄金镶嵌碧玉戒指,足有鸽子蛋大小,在阳光下泛着七彩光辉。

贾琏点点头,将妻子的手抓过来,把玩着那枚戒指,一脸兴趣萦然,红艳艳的嘴唇向上勾起,她露出有些坏心思的笑容:

“你不知道,我听说保龄侯夫人有意与卫家联姻,当时那位卫夫人可正在当场,我瞧着对方那脸色黑成锅底了。

别的不说,我只觉得云丫头这一门婚事可是难办了。”

凤姐开始说话之时,还有一些幸灾乐祸,等说到湘云的婚事,她也忍不住低落起来。

纵然湘云做事不得她好,但是毕竟同为女子,谁又能眼睁睁地看着大好姻缘离去。

听到妻子这话,贾琏倒是并不太理解,他状似无意地摆了摆手笑着说道:

“我想倒也应该没什么左右,不是与卫家都已经说好了吗?再说不过是个男装而已,又有什么大不了的,你瞧在街上穿男装的大姑娘小媳妇又有多少?

别个不说,前几个月西山围猎的时候,咱们那位未来的主子娘娘不也是穿着男装吗。”

贾琏的不以为意,只觉得这件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凤姐儿当下里直接哼一声,无奈地摇摇头,竟是懒得理会贾琏。

偏这副模样倒是让贾琏好奇心起,难不成竟与她想象中的不一样。

凤姐耐不住贾琏的摩挲,只得无奈地轻推对方,又照着贾琏的额头便是一指,口中说道:

“真真是我的天魔星,如今都做爹了,可偏偏比女儿还要磨人。”

凤姐口中埋怨,却见贾琏一副誓不罢休的模样,仿佛自己刚刚的话压根就没听见,无奈之下凤姐只得又将此事托出。

“这事儿我都不愿意说。

不过你们男人不懂倒也是正常,只能说多翻翻礼记,上面就有写。这次恐怕卫夫人是绝对不肯与史家联姻的,纵然是再高也没用。”

凤姐看得极为明白,似卫家这等规矩人家,是绝对不会允许湘云这样不羁之人入内的,湘云婶娘的一片心思恐怕白费。

想到这儿凤姐儿停顿一下,又再继续说:“更何况今日里湘云当众羞辱林姑娘,把对方比作唱戏的戏子,就算这话不过是个玩笑,但是勋贵人家哪里能开这种玩笑。

只凭着这一点,史大姑娘以后的日子就难过了,况且这一次林姑娘直接被封公主的高位,如果说是巧合,我却是半点不信的。

哪到圣旨会颁在别人家的满月宴上,这明显就是一道现写的圣旨,我可是眼睁睁地瞧着,那墨迹都没干呢。”

凤姐儿说到这儿,目光灼灼地看向贾琏,她知道贾琏今日一直跟贾赦在一起。既这样,想来便知其中内里,便想要贾琏说说此事。

贾琏却没注意到妻子所求,听到这才算明白,为史湘云轻叹一声。

“我素来见湘云是个好的,却未曾想到她竟这样,不管如何总不能指着人家骂戏子。”贾琏自然知道,大汉朝戏子乃是下九流,就算是曾经入宫献艺的小金宝,也终究改变不了戏子甚为低贱。

这样比喻一名一品大员之女,可以说是极大的冒犯,甚至带有侮辱的性质。

凤姐心有戚戚焉地点头附和,随即她又盯着贾琏,显然还是对圣旨之事有几分在意。

贾琏拗不过爱妻,左右瞧瞧无人。这才低低地在凤姐儿耳边,见自家媳妇儿惊讶地捂住嘴,他这才不再说话,反而小心地吩咐一声:“这事儿可别传出去。”

凤姐点点头,眼神之中满是羡慕,口中赞叹道:“确实没曾想到,陛下竟是个情种。

不过说起情种,我倒觉得今儿的事情似乎有点不对劲,你我都知道史大姑娘是个憨的。平素里最容易被人撺掇,我觉得今日她这一般,只盯着林姑娘指定是背后有人。”

凤姐口中说着,随即便往身后望去,那里正是荣国府。

贾琏顺着妻子的眼神望过去,当下里也是心中了然,他看握住凤姐儿的手,面上带出几分若有所思。

凤姐则是有些懒懒地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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