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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驾崩,那么对于水霖来说,最该做的事情便是想办法找到,可以作为遗诏的存在。
“我父皇在去世之前可曾有过什么遗言?”水霖转头盯着元春。
这个眼神让元春涑然一惊,她下意识地退后一步,想要离水霖远点。
然而她终究还是未曾逃开水霖的掌握,被对方紧紧扣住喉咙。
这一番变化,几乎让元春不知该如何是好,她下意识地撕扯着水霖的衣袖,挣扎之间香气越发迷人。
“你既然被安排到此处,定然是真贵妃的贴心之人,我不相信你不知道。我父皇若是真的驾崩,不可能不留下遗言的,说!”水霖口中说着,手上的动作却越发的用力,他嗓音阴沉,仿佛手中的元春乃是真的始作俑者。
但其实两个人都知道,这怎么可能?水霖不过是在恐吓元春。
元春努力地摇头,口中发出低低的抽噎声。
眼看着无法问出什么,水霖越发的烦躁起来,他将元春扔在地上,皱眉思索。
父皇突然的离世对水霖是严重的打击,若真的说悲伤,自然不少,可最重要的却是自己有皇位距离上的变化。
水霖心中清楚,若真的没有旨意,那么甄贵妃不可能还将景帝的尸体放到此处。
对方隐藏消息以来,是等待自己的儿子回转到京城这儿来,恐怕也是想要伪造圣旨。
身为龌龊之人,眼前尽是龌龊。水霖就不是个胸怀磊落之人,因此自然便将身边的人皆想得如同小人一般。
如今在他的眼中,甄贵妃乃是妄图夺取皇位的妖妃,男主是虎视眈眈的枭雄,苏家是一图颠覆大汉朝的奸臣。
而他则是此时四面受敌,阵阵楚歌的正统继承人。
水霖本就被景帝溺爱,大多数的时候无人敢真正的教导于他,而造就了他颇有一些自负的性格。
自负之人往往伴随着偏激,也是因此水霖心性之中早有缺陷。
往日里顺风顺水尚且不显,此时,待到紧张的时候,水霖便开始下意识地仇视周围的一切。
他现在努力地想要自己冷静下来,自己该如何是好,究竟要怎么办?如何才能破局?如何才能戳穿甄贵妃的奸计?
然而书到用时方恨少。水霖此时脑子之中,浑浑噩噩,哪里想得出什么章法。
元春看着他直愣愣地站在地中央,小心翼翼地向后退去,此时她的喉咙一阵阵的疼痛。
嗓子几乎无法发出任何的声音,她唯有小心地忍耐,想要离开眼前,这仿佛地狱的地方。
就在元春几乎爬到门口的时候,她下意识地回头看,随即便看到一抹不可思议的一幕。
水霖手中正拿着一把两寸长的小刀,猛然刺入景帝的胸膛之中。
“啊……快来人啊!有人刺杀陛下。”元春用尽全身的力气,顾不得喉咙中的疼痛,努力地喊出声来。
而正是她这一声喊叫,忽然将水霖叫醒,他像是从梦中刚刚醒来一样,带着些许不可思议地盯着眼前的尸体。
“热的……父皇没有死?”水霖伸出手,抚摸了一下自己脸上被飞溅的血迹,他低下头盯着景帝胸前迅速染红的明黄寝衣。
鼻翼间的血腥气也告诉他,眼前的父皇还活着。
水霖眨眨眼睛,他仿佛此时有些木讷。随即他猛然反应过来,此时自己究竟做了些什么?
他下意识地手一松,手上那把小小的匕首直直地掉在龙床之上。
不偏不倚地直接划过景帝的手腕,又是一道鲜红瞬间飙出。
他盯着在短短片刻便几乎变成一个血人的景帝,水霖下意识地踉跄退后,有些发木的头脑,此时才冷静下来。
父皇没有死……元春?还有那个元春,他看到了自己……
水霖下意识地便向踉踉跄跄往外跑的元春扑去,此时他只有一个想法,绝对不能够让她胡说八道。
然而一切都那么地顺理成章,就在元春那一声不可置信的喊声之后,不知何时窸窸窣窣跑来不少的太监宫女。
紧跟着负责宫中守卫的侍卫们也听到消息,迅速地前来。
身着宫女的服饰,又满是血迹的水霖,很快便被他们围在中间。
水霖自然不肯被他们抓住,拼命地挣扎起来,然而终究是双拳,难敌四手,不过实数个照面,便被紧紧地绑缚。
“本王乃是当今二皇子,是未来的皇帝,尔等竟敢作乱造反不成。”水霖不停地嘶吼着,可惜无人理会他,那些侍卫手中的力道甚至更重两分。
这里发生的一切很快便被禀告给甄贵妃和太后,彼时几人正在说笑,太后正端着玫瑰花露金子为黛玉。
然而这美好的情景,瞬间便被打破,她以后不可思议地看向并报的宫女,手中的琉璃碗瞬间掉落在金砖之上,四分五裂。
太后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自己忽然眼前一黑,便什么也看不见了,耳边这细微的传来数声惊呼。
“太后?”
“太后娘娘?”
“来人赶紧传张太医!”
太后的突然昏厥,使得众人皆一时忙乱不已,好在甄贵妃调度有方,很快两拨人马同时开始救治。
半刻钟后,太后清醒过来,随即顾不得其他,便抓着刚刚赶到的张太医,直奔甘泉宫。
此时,她脸色苍白,凤冠凌乱,眼中满是泪水。而跟在她身后的甄贵妃,也是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二人进到殿中,便被那浓厚的血腥气激得浑身发凉。
在看到龙床之上已经浑身是血的景帝,太后和甄贵妃几乎又要晕倒,还是苏槿将太后扶住,这才免了一番慌乱。
“快,不用管我,赶紧快看看陛下。”太后此时再没有往日的端庄娴雅,她仿佛是一个真正的母亲,看到儿子倒在血泊之中满身的无助。
张太医早有准备,他点点头与刚刚到来的其他几位太医相视一眼,随即便赶紧先检查伤口。
很快各种药物便被用上,张太医小心翼翼地在伤口上撒上药粉。
殿中原本悬浮在空中的奇香,也被药香所掩盖。
包扎好一切,张太医又和其他几位仔细地商讨,随即这才走到太后目前,低声禀报道:“陛下伤及心脉,恐怕年月不久,如今我等只能吊住陛下的性命,难以使其苏醒。”
这番话说得极为明白,太后看着一动不动的景帝,似乎难以抉择。
“天不可一日无君,若是要让陛下醒来呢?”太后此时已经完全恢复冷静,她盯着张太医显然是要对方必须给她一个说法。
这个眼神太过凌厉,张太医下意识地垂下眼眸。
“张太医,哀家想问你下,若是博一下,陛下可还有救?就算是哀家求你,哀家不想老年丧子。”太后说到此处已然泣不成声。
张太医咬紧牙关,忽得像是下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