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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我就弄些天上酒来!看你们二人喝不喝。”

三人互相对视,随即哈哈大笑。

正气氛好时,忽听见一声娇斥:“当家的,别喝了,来人了。”

原来,虽说他们三人在屋中喝酒,但是甄夫人一直在侧屋戒备,此时听到院中的声音立时示警。

常将军听闻此言,立刻起身走到门前,抽出插在地上的长枪。

他抖动了一抹枪花,随即便往外走。

林如海看见常将军的背影微微蹙起眉头,他此时心中担忧:“只将军自己行吗?所以不知他们有多少人,但想必应该不会少吧?”

慕容铎没有说话,只是给自己斟满一杯酒。外面的呼和声以及兵器相撞音,似乎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更对窗外的火光完全视而不见。

林如海看着这样的慕容铎也冷静下来,这一路上对方算无遗策,显然如今这种情况,恐怕早在他的算计之中。

想到此处,林如海冷静下来,甚至有心情替常将军满上酒杯。

慕容铎抬起头瞧了一眼对方,目露一丝欣赏。

不过在外面的常将军,显然并没有众人所想的那么轻松。他的武功的确很好,但是眼前的这些人也不是善茬,他们都是皇家精心培养训练出的暗卫悍不畏死。

甚至发现一时半刻没有办法强攻,对方竟然会选择以伤换伤。如此一来,常将军和甄夫人的压力便大起来。

如此一来,二人渐渐有些吃力,而在屋中的林如海显然也是发现了。

他站起身抚摸着自己怀中的遗诏,便想开门出去,以自己换众人的性命。

“用不着出去,他们不会有事的。”就在林如海迈步之时,一旁的慕容铎幽幽说道,他的语气之中带着两分讽刺:“我虽然一直觉得他是胆小鬼,但是那人还有一点好处,就是他总是在合适的时机到来。”

这话说得颇有些没头没尾,林如海心头愣怔,但他能够听明白对方这话的意思,显然是有人会来接应。

恰在此时,只听着声声蜂鸣响彻院中。紧接着就是有人中箭的声音,林如海当下心惊直接将房门打开,却发现眼前受伤的并不是常将军夫妻,反而是那些朝廷的暗卫。

而为首的裴公此时也颇有些狼狈,他手中舞动着长剑拨开飞驰而来的弩箭。

一直跟在他身旁未曾动手的阿远,这会儿也跟在他身边悉心保护。

只是弩箭未免太急太密,就算是暗卫的武功再出众,也难免会有疏忽失手。

很快已经有大半的暗卫,倒在地上不知生死。

裴公此时身边的人,只剩下区区三四个。除了他上起毫发无伤,就连他的义子阿远也肩膀受伤。

看到爱子肩膀受伤,裴公瞬间眼眶发红,难不成今日竟要陨落在此处?

“停。”

就在裴公因这句停而喘息之时,一只极为漂亮的鹰隼划过长空,极速地落在一名戴着面具的男子手臂上。

显然,男子口中喊停,是因为怕伤害到空中的鹰隼。

这只鹰隼极为的神异,顾盼之间竟有两丝人性,而且爪钩锋利,喙上光洁可照人影。

裴公一看到这只鹰隼,瞬间睁大眼睛喊出声道:“你是忠顺王!”

他像是忽然似乎发现救星一般,直接大喊道:

“忠顺王,我知是你,我只求你一件事,我裴公可死,但是求你放过我身边这孩子,不然你定会后悔终身。”

此时裴公早已经将一切抛诸脑后,他可以去死,但是他身边的这孩子还不行。

既然已经被叫破身份,水湛也便无意隐藏,他直接轻点房檐落到院中,身后的几名护卫见状赶紧跟上。

看着眼前的裴公,水湛眼神之中划过一丝怀念。

“裴公,本王未曾想到,竟会在这种情况下遇到你。”

水湛的语气淡淡的,但是亲近之人都能够发现,此时他的心情远没有表现得那么平静。

裴公双唇蠕动,却没有回答忠顺王的话。他心中很是清楚,今日里已然是一败涂地,再无翻身之时。

忠顺王能够在此埋伏到他,便证明他们所有的计划,都在对方的监视之中。

此时裴公像是瞬间老了十几岁,他身旁的阿远,下意识地靠近扶着他。

眼神之中更是有些焦急,此时他的肩膀中箭,一身武功十剩三四,根本没有办法,在这种情况下带着义父逃离。

而且就算是能够逃出此地,又有何用?景帝看似仁慈,实则心狠手辣,只要有一次失误,暗卫们的归宿就只有一个死。

想到此处,他原本清亮的双眸,隐约间也蒙上一层薄雾,想着家中的幼弟几分不舍涌上心头。

裴公将手中的长剑扔到一旁,又回手抓过阿远手中的,做完这一切,他捂住胸口咳嗽两声说道:“成王败寇,不必多言,我裴清河认了。

只是我希望你们能够放过阿远,这孩子乃是第一次跟我出来做任务,而且……”

裴公看向走出来的林如海,眼神之中带着些许复杂。

“而且,阿远这孩子,是林大人的族亲。我从未想过要林大人的命。不然修远这孩子百步穿杨,当日在码头林大人就死透了。”

族亲?

听闻此言,众人皆是面露古怪,转头看向林如海。

裴公苦笑一声,面容之上颇为苦涩,仔细地解释道:“这孩子叫林修远,他爹是当年的兰台学士林泊,我想林大人应该有印象吧?”

此言一出,林如海当时就是一愣下意识地看向院中的青年。

“你说,他叫什么?”林如海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可思议。

裴公没说话,只是转过头,用一种带着些许安抚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孩子。

这个眼神让林修远手指一颤,他下意识地拉下自己遮挡容颜的面罩,露出一张清俊的面容。

只这一眼,林如海再没有半分怀疑,他的眼眶瞬间一热。

眼前这人,分明与自己当年枉死的好友一模一样。

“你叫修远?长路漫漫兮,何其修远?”林如海嗓音有些沙哑,当年他和林泊不但是族亲,还是同年。

林泊其人,人如其名是个极为淡泊名利之人,他一直当其是自己的知己。

“不对,当年我那族兄的全家,早已经因水匪而丧生了。”林如海先是激动,随即他便失口说出。

只是纵然这样说,林如海的眼神仍旧是死死地盯住裴公。

裴公此时十分的安静,他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或者说自从任务失败开始,他已经知道自己是怎样的结局。

因此听到林如海的话,他知无不言道:“当年你出京任苏州知府之后,林泊和义忠亲王相交,二人极为莫逆。

林泊又因一笔好字,被先帝看中司笔,因此陛下对于林泊极为忌惮。担心他会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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