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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划开空间,和那维莱特一起回到了温暖的枫丹,徒留丑角富人在雪地中无能狂怒。
刚回到枫丹,地面突然颤动了起来。歌莉娅没站稳,险些崴到了脚。
“怎么地震了?”
那维莱特面色沉重,“是原始胎海水在震动。我要去探查下原始胎海。”
歌莉娅放开神识探查了一番,“震源似乎在白淞镇方向,我去那里看看。”
那维莱特点点头,随即旋身消失不见了。
白淞镇中,变色的海水喷涌而起,向着高坡攀爬。人们来不及收拾家当,拖儿带女尖叫着向高处跑去。
一个黑瘦的小男孩站在房顶上,海水没到了屋檐,几乎快要与他的脚平齐。他的哭声淹没在了逃难的喧杂声中,所有人都在忙着逃命,没有人注意到一个瑟瑟发抖的男孩被遗漏在了山下。
歌莉娅正要出手,一串绳子从高空垂下,一个老头垂直降落在了男孩面前,抱起他向上升去。
那个老头是在游轮上推她入水的愚人众船长戴尔!
海水上涨的速度比绳子上升的速度更快,浪尖追击着一老一小,朝他们毫不留情地拍下。
歌莉娅顾不得计较恩怨,她抛出权杖,插进海水中心。
金色的光芒从权杖中射出,一层薄膜压在了海水之上,驯服了嚣张的海浪,压着它向下降去。
负责指挥撤退的刺玫会会长娜维娅观测到了这一变化,组织镇民抓紧时机,有条不紊地向海拔最高处撤离。
娜维娅的两名属下迈勒斯和西尔弗负责断后,帮助落在后头的弱者。
令歌莉娅略感意外的是,组织民众撤退的不仅有刺玫会的人,还有一部分愚人众士兵。他们听从着娜维娅的指挥,没有任何异议。
娜维娅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吧。
见局势稳定了下来,歌莉娅飞到了权杖旁边,仔细观察起海水。
海水泛起粉色,显然混合了原始胎海之水。胎海的闸门不是在梅洛彼得堡吗?怎么会溢出到白淞镇呢?难道梅洛彼得堡已经陷落?
歌莉娅不禁担心起了梅洛彼得堡中人的安全,但愿那维莱特及时赶到。
胎海水现世,意味着枫丹预言正在实现,然而她一点解决的头绪也没有。
只能问原罪的创造者了。歌莉娅从权杖中唤出了厄歌莉娅的残念。
厄歌莉娅一出现,便见海水中漂浮着冲垮的树木房屋,以及各种各样地人类生活用品。
水元素在她的眼眶中汇集,“预言还是实现了吗?我的子民啊。”
“别急,还没有。”歌莉娅打断了她的感伤,“预言才刚刚开始,一切还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你曾说召我来就是为了救赎你的子民,我该怎么做?”
“你可知枫丹人为何会溶解在胎海之水中?”
“不知道。”
“我曾告诉过你,我被幽禁是因为让眷属顺着水流将爱传播到每一个角落。后来纯水精灵和人类接触后,喜欢上了人类的生活,渴望成为真正的人类在世间行走。我顺应了他们的愿望,利用权能将他们变成了人,让所有的枫丹人背负了原罪。这就是预言的由来。”
“枫丹人不是人,是纯水精灵?”歌莉娅大惊失色。
“是的。这是枫丹最大的秘密,只有水神知道。你寻回了全部的力量,成为了完全的外来降临者,所以我才能告知你,否则预言恐怕会横生变数。”
歌莉娅问道:“若我破开空间,将胎海水全部倒入须弥沙漠之中,此法能够破除预言,消弭原罪吗?”
“不可。预言可以视作提瓦特的规则。除非提瓦特毁灭,不然任何人都无法改变。即便胎海水消失,海水也会以另一种方式上涨,彻底淹没枫丹。”
“既然预言必然发生,我空有力量,也无法改变啊。”歌莉娅一头雾水。
“预言必然发生,但结果未必相同。”
“这么说来,预言发生后,如果枫丹人不会溶解,那么即使枫丹被胎海水淹没,他们也一样会没事。”
厄歌莉娅怔楞了一下,“是的。”
歌莉娅瞬间明白为何芙宁娜像个吉祥物一般。芙宁娜身上不负半点神力,与她在五百年前见过的芙卡洛斯全然不同。这大概是她布下的一场改变预言结果的局吧。只是不知,真正的水神芙卡洛斯在哪里。
待白淞镇的人安全撤离后,歌莉娅便收回了权杖。海水失去了束缚,继续上涨,直到地震余波停息,海水才平息了下来,向下落去。
歌莉娅来到镇民的落脚处,娜维娅不见了踪影,统领调度众人的变成了仆人。
虽然与好几位愚人众执行官有仇,但歌莉娅与仆人并没有过交锋,见过几次也算有些交情,便问道:“娜维娅去哪了?”
“她跟空去遗迹中调查预言了。”仆人边回答着她的问题,边向手下传达着一条条灾后治理的命令。
“你为什么会帮助白淞镇人?”歌莉娅不解地问道,印象中愚人众执行官们为了夺去神之心可谓无所不用其极。在蒙德扇风神,在璃月搞海啸,在稻妻弄邪眼工厂,在须弥创造伪神。怎么到了枫丹,反而换了副面孔?她不得不怀疑仆人这么做的目的。
仆人轻笑了一声,“我虽然是愚人众执行官,但我也是枫丹人。壁炉之家有我的孩子们。我想要自救,这很难理解吗?”
歌莉娅猛然意识到仆人本质也是纯水精灵,身为水神眷属,她爱人的本质应该是难以改变的,这或许是她和其他执行官有所不同的根本原因。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歌莉娅问道。
在仆人讶异的目光中,歌莉娅加入了帮助灾民的队伍之中。
歌莉娅在人群中看到了小男孩和戴尔船长。小男孩吓得不轻,躲在戴尔的怀中瑟瑟发抖,这么小就经历了生死一线,可以想见他的心理创伤有多大。
戴尔轻拍着他的后背,清唱着童谣哄着他,和蔼的模样与当初推她下水时的凶狠判若两人。
歌莉娅替灾民们备下了充足的食物喝饮料,再看到戴尔和小男孩时,小男孩在临时支起的帐篷中睡得烂熟,而戴尔站在帐外守着。
感受到歌莉娅的视线,戴尔船长拉上了帐篷走了过来,他显然早已认出了她。
尽管戴尔只是个听从上层指挥的小人物,但歌莉娅依然心绪难平,毕竟她在提瓦特感受到过的第一份恶意便来自此人。
戴尔对她行了一礼,“歌莉娅小姐,感谢您饶我一命。”
“谁说我要饶了你,我只是不想在那孩子面前见血。”她记得第一次去白淞镇时,便见那个男孩找戴尔玩,两人的羁绊极深。她不想让男孩伤心。而且看戴尔今天的所作所为,对那孩子的疼爱也是发自真心,到让她不知该不该报仇雪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