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娅抱着被子睡得深沉。
那维莱特靠在门上,长舒了一口气,还好没看到什么可怕的场景。
他轻轻地坐到她的身边,替她拉好了被子。
多日不见,看着她微微翘起的嘴唇,那维莱特的心脏越跳越快,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他顿时将先前的小报消息抛诸脑后,也忘了自己是来兴师问罪的。俯下身,在她的唇上轻啄了一下。
他担心会弄醒她,动作轻的仿佛一片羽毛坠地。歌莉娅果然毫无反应,呼吸平缓,不像他,喘气的声音大到连他自己都害怕。
这样的浅尝辄止绝不可能让他满意,那维莱特的唇上像是沾了火,必须贴上她的唇才能浇灭。
他再一次亲上去的时候,一切都开始失控了。他无法控制住探索的好奇心,叩开牙关,勾住了那条日思夜想的香舌。
在睡梦中被堵住唇舌显然是不好受的,歌莉娅偏过头,转向了另一边,躲过了那维莱特的进攻。
那维莱特凭着本能追了上去。
来回几次之后,那维莱特有些生气了。她在抗拒和他接吻吗?她之前从来不这样的,总是和他吻到天雷勾地火才罢休。
才走没几日,她的唇部记忆就已经消失了?
歌莉娅若是知道他心中所想,一定会觉得非常冤枉。她连日奔波后,在一天之内经历了跟雷神打架,净化污染和朋友聚餐等数件事,身体劳累到了极限。除了睡觉之外,别无他想。
那维莱特决定再给歌莉娅一次机会。他的手穿过枕头扣住了她的后脑,最大限度地加深这个吻。
窒息的感觉让她本能地挣扎着,发出了难受的呜咽声。
那维莱特不得不松开了她,背对着她坐在一边,告诉自己她只是睡着了,等醒来就好了。
歌莉娅梦到了一条藤蔓缠上了她的脖颈,在她的脸上交织成网,越缠越紧。她用尽全力睁开眼睛,却只开启了一条细缝。
藤蔓骤然撤去,她于细缝中看到一个模糊的背影出现在不远处。
“绫人吗?”她嘟囔了一句,沉沉的睡意再次袭来,她无法抗拒地合上了眼皮,睡了过去。
这一声让那维莱特崩裂了身上的制服。
她居然把他认成了别人?
想到报纸上那些精彩纷呈的照片,无边的怒火快要将他吞噬殆尽。
做错事的人就该受到惩罚,这是那维莱特成为大审判官五百年来,不变的信条。
而他现在,就要狠狠地惩罚这个在异乡享乐,把他忘得一干二净的人。
那一夜,歌莉娅在梦中哭了很久,她困入了一个熟悉有力的怀抱中,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出。偏偏这个怀抱很舒服,让她在大喜大悲中来回穿梭着,却怎么也醒不来。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歌莉娅全身的骨头都像被碾碎了一般,酸痛到连抬胳膊都费劲。她试着睁开眼,眼皮却比昨夜入睡前还要沉重。
她摸了摸不太舒服的衣服,手立即被粘在了上面。里里外外都湿透了,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歌莉娅想起昨夜的那个梦,惊恐地捂住了脸。她该不会是太过思念那维莱特,以至于做了春丨梦,还发了大水吧?
“歌莉娅,你起来了吗?”绫人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等……等等,别进来。”歌莉娅紧张地话都说不清了。她拿起权杖清除起水迹。
权杖简直快被气吐血,它是什么拖把吗?竟然用它来做清洁。怎奈主人的意志坚决,它根本无法反对。
“歌莉娅小姐多虑了,我不会进女生房间的。”绫人温声说道,“有人找你,我来替他传个话。”
“谢谢,是谁啊?”
“是空。想不到你们认识。”
歌莉娅非常意外,按理说空不该认识她啊。
而且这个时间点,空不是应该在枫丹追查预言吗?怎么跑来稻妻了?
歌莉娅清理了几遍,才敢拉开房门,踏了出去。
庭院里,派蒙表明了来意,“是那维莱特派我们来的。他说你走后,这只海獭精神萎靡,不吃不喝,赖在他家里不走,便让我们把它送过来。”
歌莉娅顺着她的手指看向了桌上那只“萎靡”的海獭。它的目光炯炯有神,还带着责怪的意味,震慑程度比之那维莱特也毫不逊色。
在这样的目光中,她觉得自己仿佛一个罪人,甚至不敢直视它的眼睛。
“麻烦你们了。我没有原石,可以用摩拉支付报酬吗?”歌莉娅抱起海獭,不好意思地说道。
“不用,不用,那维莱特支付过丰厚的报酬了。”派蒙说完,便和空赶回了枫丹,一刻也不多停留。
那维莱特昨夜在降下惩罚时,听到她一声声地叫出自己的名字,翻涌的心绪渐渐平息了下来。在不清醒的状态下叫错一次名字,还不足以定罪,但也必须引起警觉。歌莉娅最近一定经常接触绫人,才会误以为看到了他。
他深思熟虑之后,决定要亲自赶走那些对歌莉娅虎视眈眈的男人。可惜他的身份不适合在稻妻公然行走,只能借用海獭的身份。
歌莉娅亲了亲海獭的头顶,“这么想我啊,千里迢迢地赶过来,万一水土不服怎么办?”
她叮嘱海獭不要去碰稻妻海中的那些凶残的鱼后,转身去厨房给它端来了几只炸鱼吃。
海獭享受美食的时候,绫人从屋中走了出来。
“我要去稻妻城里办事,要一起去城里走走吗?”
歌莉娅昨日在大街上走过的时候,对不少新奇的玩意都感到好奇,再加上她也想要调研下稻妻人喜欢的饮品口味,当即应了下来。
海獭狠狠地咬了几口鱼,仿佛那是它的仇人转世一般。
“你要是不想去的话,就在这里歇着吧。”歌莉娅拍了拍海獭。
“可以让托马照顾它,托马可是很会照顾小动物的。”绫人提议道。
“好主意。”
见歌莉娅和绫人聊了两句就决定了它的去留,丝毫不问它的意见,海獭当即在她手上浅咬了一个牙印,钻进她的口袋里,说什么也不肯出来。
“看来它想跟我们一起去呢。”歌莉娅站了起来,笑着说道,“那就带它一起去见见世面吧。”
两人一路有说有笑地向山下走去,海獭费尽心思想要引起歌莉娅注意,却被她当做宠物一样来回抚弄着皮毛。
她的手像有魔力一般,总是弄得它浑身酥软,失去了搞事情的力量,只能看着他们聊天干着急。
此刻,万里之外的枫丹廷中阴晴不定,不少路人埋怨着戏剧性的天气。却没有人想得到,这天气完全掌握在一个身处稻妻的女人掌中。
那维莱特昨夜上山的时候觉得路很短,不知为何,到了大白日,路却变得格外长,仿佛永远也走不到尽头。
时间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