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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吓得折寿。
没办法,杀生丸虽有了大妖的实力,但还不具备王者的仁心,要是不小心惹毛了他,是真的会被他连根拔起、挫骨扬灰啊!
朴仙翁有点抖,林叶簌簌而落。
“杀生丸,你最近来得有些频繁。”
杀生丸抬眸,金眸中毫无波澜:“你知道我为何而来?”
朴仙翁叹气:“如果你还是问铁碎牙在哪里,我不知道。”知道也不敢说,又不敢再诓他,心累。
“是吗?”杀生丸仔细观察着朴仙翁的表情,亮出了爪子,“我要问你一件事。”
朴仙翁:“……什么事。”
杀生丸:“父亲给那只半妖留下了什么?”
这话一出,朴仙翁差点以为他知道了什么。可一想又不对,如果杀生丸知道斗牙王把刀留给了犬夜叉,早把他连根拔了,哪还会给他开口的机会。他会问,就是什么也不知道!
朴仙翁稳如老狗,吐出一个绝对正确的答案:“火鼠裘。”
杀生丸:“没有别的?”
朴仙翁:“这就要问斗牙了。”
杀生丸收拢爪子,按兵不动。听了朴仙翁这话,他就明白这群该死的老家臣又在诓他。
如果父亲留给半妖的遗物真是一根头发,他们的回答必然是统一的,甚至还会大方地亮给他看,免得被他追杀。
但现在,刀刀斋为了躲他跑得没影,冥加说父亲给半妖留了一根头发,朴仙翁却说是火鼠裘……三个家臣,三份答案,真以为他杀生丸是三岁小孩吗?
铁碎牙的线索或许跟半妖有关,但一个婴儿能掌握什么线索?她一出生父亲就死了,知道什么铁碎牙?如果哪天知道了,也一定是家臣告诉了她。
杀生丸不语。
沉思片刻,他转身离去。
线索在家臣身上,他确定。朴仙翁和刀刀斋还有用,可以留着,冥加倒是可以拿来祭旗。他应该是父亲留给半妖的“家臣”,只要半妖还活着,这跳蚤小妖迟早会出现的。
“半妖……”
他是长生种,不介意等上几年。如果半妖跟铁碎牙扯上了关系,那她和家臣都不用留了。
作者有话:
PS:犬夜叉:虽然我知道四魂之玉不会实现人的愿望,但我已经穷途末路,只想问问它能不能把我变回男的?
外面山呼海啸(男嘉宾疯狂爆灯):犬夜叉!我爱你——啊啊啊!
第7章
八叶车缓慢前行,从甲斐南晃到武藏北,翻山越岭,终达结城。
彼时,犬夜叉已经满三个月了。
一路行来,他在八叶车狭窄的空间内学会了翻身、仰头、蠕动前进。大概是半妖的体质特殊,他比一般婴儿提前了两个月长牙。而且长的还不是门牙,是四颗尖尖的、刚冒头的獠牙。
牙床微痒,犬夜叉下意识地把手塞进嘴里,又嚼又咬,糊了一手口水。
见状,十六夜总是无奈地掰出他的小手,小心展开,笑道:“指甲又长了。”
为防他没轻没重地挠破脸皮、戳到眼睛,十六夜取过一把银制剪刀,细致地帮他修剪指甲。即使知道它们不日又会长出来,她也做得乐此不疲。
渐渐地,犬夜叉的眼睛已能正常视物。
在能看清的第一天,他久久地注视着母亲,伸出小手抱住她的脸。他再一次见到了温暖的妈妈,嘴角的笑弧弯起,眼泪却落了下来。
“怎么了,犬夜叉?”十六夜很疑惑,“怎么哭了?是饿了吗?”
随行的松子放下前帘,道:“姬君,孩子可能是被风迷了眼。没有哭闹,那就是不饿了。”
十六夜记下了。
仗着不会说话,犬夜叉不用伤脑筋给出解释,只一头闷进母亲怀里,“萌”混过关。十六夜轻拍他的脊背,哼着和歌哄他睡觉。
犬夜叉却睡不着,他拥抱着失而复得的美好,唯恐是一场梦。
“乖孩子。”母亲在他耳边轻笑。
乖是不可能乖的,也是同一天,犬夜叉坚决抵制十六夜给他喂食,愣是扒着鹿奶不放。讲真,虽然他的壳子是个女婴,但他的芯子却是个实打实的成年半妖。之前看不清又反抗不了,被母亲堵着脸喂就算了,现在能看清还有了力气,哪有不断奶的道理?
要脸!
鉴于他是半妖,十六夜和松子又没有养育半妖的经验,两人不禁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
无奈,只好请教了阴阳师。
然而阴阳师也不明就里,只能从妖怪的种类下手:“恕我冒昧,姬君,请问这个孩子的父亲是什么妖怪?”
十六夜略一沉吟:“犬妖。”
“犬……妖?”阴阳师顿了顿,看向犬夜叉的眼神特别复杂,看向十六夜的眼神更是意味深长。
少顷,他露出了“不理解但尊重”的表情,说道:“是犬妖的话,她可能是受妖血的影响,把鹿当作了捕食的对象吧?”
换句话说,半妖这是在拿鹿练手,本能地练习捕猎机巧。
十六夜信以为真,心中不由地一痛。斗牙不在了,她一个人类教不了孩子什么,偏偏孩子已遵循犬妖的本能学起了捕猎的手段,她实在是……
实在是个失职的母亲!
于是在抵达结城的前一天,正午阳光不错,犬夜叉一脸懵地被抱出车外,放在了一张草席上。
之后,在母亲和松子的一声声鼓励中,犬夜叉逐渐迷失了自我,用细胳膊细腿顽强地撑起了身体,扑翻了一只小小的晴天娃娃,嗷呜咬住了它的头。
十六夜眼睛一亮:“犬夜叉好厉害!”
松子和蔼可亲:“真是厉害的孩子啊!”
回过神的犬夜叉:……
等等,他在干什么?
不对,应该是她们在干什么?当他是小狗吗?啊!
翌日,车轱辘抵达了结城,犬夜叉总算逃离了被逗的命运。不知为何,母亲突然变得跟戈薇一样,喜欢用各种东西逗他玩,这次是晴天娃娃,下次会是什么,树枝吗?
犬妖不是狗啊……
犬夜叉眼神死,一脸生无可恋地被松子团进火鼠裘中,包裹得严严实实。
藤原分家似乎并不想让半妖的消息传得满城皆知,对他的“保护”还算严密。只是人类的恶意无法用火鼠裘阻隔,透过衣襟交叠的间隙,犬夜叉还是看到了几双厌恶的眼睛。
无所谓,他会出手,以后谁敢这么看他就揍,反正藤原家一个能打的也没有。
犬夜叉打了个哈欠,窝在松子怀里打量四周。
结城的模样与死去的记忆开始缓缓融合,当他看到白沙铺就的庭院、穿行期间的溪流和木质小桥时,有关“踢球”的画面莫名闪回,一遍又一遍。
他明白了,结城就是他儿时生活过的地方。
“姬君,请往这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