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肢传导的浓烈爱意。

这是萨提亚最美味也唯一的食物。

吃不到这个,温蛮觉得自己根本挨不过这个让他难受又舒服的特殊期。

阿戈斯只剩本能,温蛮也几乎完全被本能驱使,很多举动、行为他就是下意识这么做了。他知道该怎么对待自己的爱人。

当然,他的爱人也是他的“食物”。

可是这是独一份的食物,温蛮唯一的摄入源,不会再有别的食物和别的爱让这个堪堪正在成长期的年轻萨提亚满意了。所以温蛮尝遍了周围所有的触肢,那么不知餍足,又那么小心翼翼。而阿戈斯还会把摇篮拆解一部分,把新的、没被吃过的触肢替换下来,继续供温蛮吸食。

非常之纵容。

……

所以这个几乎被无限制拉长的筑巢期和发育期,两方都要负责任。

清醒过来的温蛮下意识责怪司戎:“你怎么不制止一下我……!”

说完,他马上发觉自己过于苛刻的态度,显然还沿用着之前对司戎的方式。

温蛮一下子红了脸,自觉十分尴尬,但他还在白色触肢编制的巨大摇篮里,除了周围软搭在身上的几根粗肢,他躲无可躲、挡无可挡,便往身上扒拉着触肢,企图遮住自己,也遮住自己的不好意思。

触肢是热的,更是活的,轻轻地在温蛮身上摩挲,为他提供足够的温暖与遮蔽,就像之前为他提供食物与爱一样。

情景又复现了似的。

温蛮这会后知后觉,这些触肢上是不是还残留有自己吮吸后的唾液……

“……你变回来吧,我们出去。”

说完,温蛮赶紧又补充道。

“司戎,你先拿件衣服给我。”

[好。]

比起温蛮,司戎不管心里怎么波澜,起码在面上稳住了。

他答应完温蛮,马上就去衣柜里翻找衣服,同时,阿戈斯的本体不断缩小,摇篮自发拆解,两根触肢温柔地缠住温蛮,把他送出自己的身体。

温蛮像淌过河流一样淌过那些茧晶的小山,离开爱人本体的心脏之前,温蛮忍不住在茧晶堆里掬了一把,带走了几颗。

温蛮重回到卧室的床上了,而司戎也在床的旁边。拟态出人形的他穿戴整齐,反衬温蛮格外“干净”。明明是在各方面极其契合的伴侣,平日里也从来没有这方面的避讳,但这回温蛮还是忍不住拿着睡衣想要往被子里钻,等穿好了再出来。

司戎贴心地先行一步,微微侧过身体,展现他的体贴。

于是温蛮维持着这种默契,低头系着上衣纽扣。

说实话,温蛮也没有想到,在每次他以为这就是极限的程度后,总有各种意外,让两个人能够“玩得更夸张”。

低头的过程中,温蛮注意到自己腰腹处若隐若现、即将消失的异种特征。

“司戎——”

听到温蛮喊,司戎当然当即回头。迎面而来的是爱人曲腿随意坐在床上的模样,脚腕和一只脚的脚背统统在被子里,只有外侧的脚背露出一些清瘦的线条。黑色的被套床单,雪白的爱人,这不正是满足阿戈斯幻想的情景吗?只稍把床上的黑色全部替换成阿戈斯,一切将更加和谐完美,于是司戎嫉妒上了这张死床,因为前不久明明是他在做温蛮的床。

人类拟态下,异种忍不住舔了舔自己的牙,以此尽可能地克制这种没完没了的渴望。

也许是才结束筑巢期的缘故?他的状态还没调整到位。

司戎感觉说不定自己下一次筑巢期又要提前了。

真要命。

而最要命的,是伴侣是爱人,是爱欲的神结下来的果实,甜美可口多汁,艳到糜烂甜到发酵……当这些和躯体一起被剥开撇去,剩下的,就是无限的洁白与纯真,就像祂此刻的爱人,用最洁白的身体,最清亮的眼神,说最致命的话。

“你看,我的‘纹身’。”

“它好像要消失了。”

温蛮撩开衣服的下摆,为了让司戎更清楚地看见自己身上鳞片的变化。

原来海伦这个种族的鳞片不是时时刻刻都呈现出来的,如果现在不是在家里,如果研究对象不是自己,温蛮说不定真的会立刻上实验台。但现在,他只好请司戎充当他的临时助手,上这个简易的、变异的、充满体温和香气的“实验台”。

温蛮到底还是变了,他当然变了,毕竟他的确不再是一个纯正的人类。

他的种族特性将潜移默化地呈现在他身上,成为他运用自如的狩猎能力。

“你能看出这是什么东西吗?”

温蛮认真地问道。

司戎也认真地看,但很可惜他真的不知道,就像他之前对这个种族的了解那么贫瘠与无知一样。他也只能告诉温蛮他不知道。

两个人围着这一圈慢慢消失的鳞片在做认真严谨的研究,力争不放过每一个细节,这个过程主要是由温蛮动口,司戎代办。而司戎也主动请缨,很多时候自发地伸手。

不止鳞片会在他的手下变化,似乎温蛮的皮肤也会,会起伏,会变烫,因为鳞片已经要消失了,所以变成了皮肤带动这些鳞片在鲜活地活着,这些爱人本身就有的东西,比他新的身份、新的身体构造更漂亮,更值得留恋。司戎就看得太久,从观察那些鳞片,主次颠倒地变成了观察那美丽细腻的皮肤。

偷偷地,暗暗地,不叫温蛮发现。

也就因此耽搁了不少时间。他们的实验任务就要完不成了。

而那后背的部分,延伸到尾椎骨更隐秘处的鳞片是最后消失的。司戎捉不住它,但是想捉住它,于是就故意抬头问温蛮。

“蛮蛮,这是你的尾巴吗。”

“好想摸蛮蛮的尾巴。”

第106章

对于萨提亚这个异种群, 无论是温蛮自己还是司戎都不了解,能够探寻真相的突破口似乎只有一个。

而海伦似乎也知道,所以掐着点就来了。

门铃难得响一次,温蛮寻着声音走到可视屏前, 看到镜头前的海伦笑眯眯地摇手招呼, 他的穿戴把自己遮得十分严实, 露出的只有好看的眼睛。

他做了个口型。

[不请我进去么。]

……

家里破天荒来了客人, 好像是两人住进来起的第一次。

海伦被夸张地消毒了一遍, 又见识了温蛮家奇葩的入户浴室构造,原本那点拿捏和逗弄的长者心态荡然无存, 只剩下木然和震撼。再看这两个人的家, 当然期间还被抱手伫在一旁的某个阿戈斯以非常不友好的眼光盯着, 海伦忍不住对温蛮投以怪异又怜爱的目光。

“不应该, 太不应该了……”

萨提亚坚信这一切是自己这位年幼的小后辈在成长过程中因为缺乏长辈的引导而导致的心因性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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