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态度面对工作只会效率更低,有时间去担心还没发生的事,不如先做好自己份内的事。.”
风见裕也差点直接热泪盈眶。.
降谷先生、降谷先生是在安慰他们除了他们该做的事之外, 其他的都不用去担心, 可明明是因为他们的失误才导致了现在的局面。.
如果情报泄露,还在黑衣组织卧底的降谷先生肯定就会……呜呜呜呜呜——
办公室里的其他人因为基本都间接或者直接地和降谷零接触过, 了解他的说话方式,此刻内心的想法也都和风见裕也大差不差。.
于是降谷零就发现自己本来是打算振作士气的话,在说完之后,那一双双眼睛却非常一致地慢慢变红, 用更加悲恸的目光注视着他。.
……
降谷零无奈扶额。.
作为共事已久的上司,他当然能猜到这群人大概都在脑补些什么,然而这次他们的胡思乱想也不算是空穴来风。.
想到库拉索不知道有没有发出的讯息和正一无所知被关在某处的小笠原花,降谷零眸色微深,放松垂下的掌心倏地攥紧了一瞬。.
而就在这样寂静的时刻,忽然传来了手机震动的声音。.
办公室里的人都下意识摸向自己的手机,在发现都不是后,各处的目光逐渐汇聚到站在门口的金发男人身上。.
降谷零看着来电显示皱了皱眉。.
手机锲而不舍地震动着,在犹豫了半晌后,他试探性地按下了接通键。.
“……”
“喂﹖是波本老师吗﹖”
听到对面熟悉的,女孩清脆的嗓音,降谷零蓦地瞪大了眼睛,紫灰色的瞳孔里第一次露出了无法掩饰的震惊。.
“……格拉帕﹖”
似乎是因为终于等到了他的回话,原本还透着些许忐忑不安的语气顿时高昂了起来,恢复了平常的模样,还无意识地带着点在外面受了委屈的撒娇。.
“真的是波本老师?我果然没有记错号码?波本老师你现在在哪里啊,在忙嘛,能不能来接我们一下啊。.”
发生了完全超出预想的事情,让降谷零的大脑有些处理不及。.
格拉帕怎么会用公用电话亭给他打电话﹖难道她被朗姆没收了手机恰好现在才放出来﹖而且她居然记住了他的电话号码,还选择跟他求助——他的身份暂时还没有暴露吗﹖
而且……“我们﹖”
降谷零将手机紧紧地贴在耳边,语气急切地追问道:“格拉帕,你现在正跟谁在一起﹖”
对面沉默了几秒,这几秒里降谷零的心中转过了无数个只能用差和更差来形容的情况,就听到小笠原花犹犹豫豫地说道。.
“我……嗯、我在跟亚拉索在一起呢。.”
虽然朗姆老大说关于这个任务的事情不要透露给别人,但现在任务已经做完了,基本也已经失败差不多了,那她告诉波本老师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吧。.
听到那个陌生中透着点熟悉的名字,降谷零担心焦虑的表情瞬间凝固。.
他怀疑地将手机拿远了点,又重新放到耳边。.
“你说跟你在一起的那个人是谁﹖”
“亚拉索呀。.”
格拉帕用欢快的语气再次肯定地念出了这个名字。.
“……”降谷零用手指抵住太阳穴按动了一下,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你们现在在哪里﹖”
……
十分钟后,小笠原花坐上了一辆朴素的浅灰色三菱轿车。.
她好奇地摸了摸车里陌生的内饰,对驾驶座上的金发男人问道:“波本老师怎么没开你之前那辆白色的车啊﹖我刚才在路边差点没认出来。.”
安室透握着方向盘的手一顿,如常地笑道:“那辆车昨天送去例行检修了,先暂时开这辆。.”
小笠原花丝毫没有怀疑,更不会想到自己不久前拼命针对,亲手撞得破破烂烂的白色马自达就是那辆她经常搭乘的车。.
因为不能让失忆的亚拉索一个人坐在后面,小笠原花十分贴心地陪着她一起坐在后座。.此刻见到了三天没见的波本老师,她顿时像马上就要没电的手机终于找到了合适的充电插头,越过椅背将自己的脑袋贴在安室透的脖子上使劲蹭了蹭。.
“波本老师严重不足~”
沾了水的头发被夜风吹得半干,呈现出一种硬挺的质感,扎在皮肤上带起一连串存在感极强的刺痒。.
安室透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瞥见她身上发湿的衣服下意识就想解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随后才慢半拍地意识到‘衣服湿透’这件事背后的含义。.
已知:
格拉帕和不久前刚刚潜入警察厅大楼盗取资料后坠海的库拉索在一起。.
库拉索有一名同伙协助,一同掉入海中。.
两人此刻都浑身湿透。.
求:库拉索那名开着黑车,在追逐中拼命针对他的同伙是谁﹖
安室透的脸色一寸一寸地僵硬了下来。.
“啊对了波本老师,还没跟你介绍?”小笠原花丝毫没注意到安室透神情的改变,她笑着拉过库拉索的胳膊,和那张满是迷茫的脸一起凑到了陷入混乱的安室透的面前。.
“这是我这次任务的临时搭档亚拉索,是朗姆老大那里的人,唔,这么说你们应该认识吧。.”
听到眼前的金发男人有可能是自己的熟人,还因为自己的缘故大半夜麻烦他出来接她,于是库拉索友善地对他露出一个有些不好意思的微笑。.
安室透身形一震,瞳孔中布满了戒备和警惕,又很好地掩饰了下来。.
他定定地盯着库拉索的脸观察了良久,轻轻颔首。.
“你好,我是波本。.”安室透停顿了一下,“听说你失忆了﹖现在还能想起些什么吗﹖”
比如她这次的任务、对警察的恶意、卧底名单之类的。.
闻言,库拉索十分配合地又冥思苦想了半天,眉宇间的努力和痛苦不似作伪,脸上所有细微的神态全都被收入了一双没有情绪的紫灰色眸子中。.
“抱歉,我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库拉索放弃地睁开眼,无力地摇了摇头。.
小笠原花及时邀功:“我已经告诉了亚拉索她的名字,还有我们都在一个组织里工作,是同事关系?”
安室透总算知道‘亚拉索’这个让他头疼的名字是从哪里来的了。.
但他并没有纠正小笠原花的意思。.
就如小笠原花所说,安室透作为朗姆的二把手,和库拉索打交道的次数不多但是也绝对不少,最近的一次甚至就在刚刚两小时前。.
但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张脸上露出这样完全无害的表情。.
看不出破绽。.
库拉索是真的失忆了吗,这会不会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