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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一见就立刻扑进她的怀里, 偷偷摸摸抓住一缕金发在指尖摆弄的小笠原花,在下意识地躲过她亲昵的摸头后,眼神复杂地对着贝尔摩德打了声招呼,然后就逃避似地藏到了安室透的身后。.

反而是安室透脸上的笑容异常地真实,同时他也没有让出位置让小笠原花和贝尔摩德面对面的意思,而是对她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那表情好像是在说‘抱歉我家孩子失礼了’。.

贝尔摩德:“……”

小笠原花在某方面的心智跟小孩子差不多, 喜厌分明, 喜欢的恨不得随时随刻贴贴, 不喜欢的就会把所有付出的热情尽数收回。.

就比如现在,她一点也不想见到算计自己,想让她亲手杀死雪莉的人,而且贝尔摩德明明知道她和雪莉是很好的朋友?

小笠原花赌气将自己的脑袋埋进安室透的衣服里,听着他和贝尔摩德寒暄了几句,忽然猛地抬起头大叫一声:“我先进去跟BOSS汇报了,等会儿见?”

说完,她就迫不及待地拔腿就跑,一溜烟地冲进了基地大门。.

——留下她的前前前搭档和现搭档在停车场面对面。.

贝尔摩德若无其事地收回手,轻笑一声:“看来我是被讨厌了啊。.”

安室透耸了耸肩:“就算是格拉帕,应该也不会喜欢被信任的人怀疑试探吧。.”

“别装蒜了波本,你觉得我会相信你没在其中推波助澜﹖”贝尔摩德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

波本后来不知从什么渠道得知了她曾在铃木列车上扮成赤井秀一去试探格拉帕的事,还曾为此质问过贝尔摩德,于是她在安室透刚才那句不动声色的引导下,很自然地认为是他将这件事告诉了格拉帕,这才让格拉帕疏远了她。.

而并没有想到真正的原因其实是在那条引格拉帕去货物车厢杀死雪莉的邮件上。.

安室透笑而不语,在贝尔摩德看来无疑就是默认了。.

她叹了口气,倒也没怎么生气。.

“没想到你还挺重视那孩子的,看起来倒是充分赢得了她的信任。.”贝尔摩德调侃道:“琴酒被忘了个干净,我也被讨厌了,恭喜你,荣登格拉帕喜爱榜单第一名,按照之前的发展,

她应该也到了吵着要你作男朋友的时间了吧。.”

安室透眼中飞速闪过一道不悦,随机语气轻浮地附和道。.

“我可不敢当第一位,好不容易得到了这么趁手的工具,要是现在被那位先生收回,之前的付出可就都打水漂了。.”

贝尔摩德点燃了一支细长的女士烟凑到嘴边,闻言意外又不意外地瞥了他一眼。.

“不愧是波本,连这一点都查到了。.”

格拉帕作为组织的刀,可以有无数个使用者,但真正的主人永远只能有一个。.

这件事在组织里几乎没什么人知道,当初苏格兰的暴露也有几分格拉帕与他过分亲密的原因,进而招来了BOSS的怀疑,动用了在公安潜伏多年的钉子才找出了他的破绽。.

没想到波本自己查出了这一点,这个男人果然滴水不露。.

也正是因为这样,她肯定他会好好‘使用’格拉帕,所以才会在格拉帕忧愁是否要选择他的时候推了一把。.

贝尔摩德的红唇边缓缓飘散出一片糜烂的白雾。.

“琴酒最近在暗中调查你。.”她突然道:“虽然我觉得你不可能是卧底,但被疯狗盯上的感觉可不好受,这段时间记得稍稍注意一点。.”

安室透心头一跳,久经训练的面部肌肉适时地表现出了疑惑和无语。.

“谢谢提醒,我会注意的。.”

贝尔摩德在他脸上扫了一圈,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

“只是不想看到小狗又流落街头而已。.”

见她打算离开,安室透忽然叫住了她:“对了,你知道格拉帕的假名是谁给她取的吗﹖”

他随后解释了一下提问的原因:“她所有证件上的名字都是这个,任务中需要制作的假身份也是用的这个名字,所以我在想这个名字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贝尔摩德没有说‘不知道’,而是略显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你还好奇这个﹖”

安室透微笑:“我好奇所有我查不到的情报。.”

“好吧,确实是你的风格。.”

贝尔摩德没有怀疑什么,毕竟波本确实经常会去调查一些在旁人看来十分偏门的资料,她也不介意用这个无伤大雅的情报换一个他的人情,于是直接道:“如果你是说‘小笠原花’这个名字的话,‘花’应该是她自己起的,‘小笠原’这个姓氏没记错的话是源自于她的第一个任务目标,估计是无意间看见了就拿来用了吧。.”

说完,贝尔摩德潇洒地转身离去。.

基地停车场的监控下,留在原地的金发男人在得到情报后立刻露出了兴致缺缺的神情,随后步伐平稳地走出了摄像头的范围之外。.

……

因为有了相对具体的时间,所以这次调查的结果出来得很快。.

十四年前,议员小笠原拓真暴毙于山中的祖宅中,他的死引发了日本政坛的大洗牌,多名低调的候选者趁机上位,就此改变了延续多年的派别局势。.

同年姓小笠原,且突然死去的人不止他一个,但只有小笠原拓真的身份配得上让组织的刀第一次出鞘。.

而如果他的死是组织动的手脚,那在他死后突然发光发热的几名政客身份就油然生疑了起来。.

锁定了几个可能和组织藕断丝连的目标,安室透将加密邮件发送给风见裕也,然后又联络了诸伏景光,告知他自己被琴酒盯上,最近尽量不要线下见面的事情。.

“没事吗zero,琴酒为什么会突然怀疑你的身份﹖”

诸伏景光的声音显得忧心忡忡。.

作为同样在组织里待过的人,他自然清楚琴酒对卧底的嗅觉有多灵敏,以及他那一旦沾上就誓不罢休的怀疑。.

想到那天在酒吧和琴酒的对峙,安室透

抿了抿唇,语意含糊地略过了这个话题后,挂断了电话。.

推开房间的门,小笠原花正趴在沙发上玩消消乐,看见安室透出来,头也不抬地跟他打了个招呼,手指继续拼命地在屏幕上来回按动。.

“眼睛不要凑得太近。.”

安室透随口叮嘱了一句,看了看时间,去厨房系上围裙准备做饭。.

客厅突然传来一声惨叫。.

“啊——??为什么这么时候给我发信息啊,明明差一点就要通关了的??”

安室透迈出去的脚步一顿,失笑地摇了摇头,又收了回来。.

沙发上的小笠原花气得狠狠砸了下抱枕,泄愤般用力点开邮件列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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