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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的头发突然炸成了一朵蓬松的蒲公英。
下一秒,他整个人直愣愣地向前倒下。
夏油杰下意识接住了离自己更近的三重凉子。
“砰!”
重物落地的声音惊醒了安静的一伙人。
灰原雄从呆愣中回神,顾不上其他,喊道:“五条前辈晕过去了!!!”
【?作者有话说】
豆豆:凉子祖母中的纯白银渐层,深受凉子喜爱,但本人拒绝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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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传说进行中◎
我感觉自己这一觉睡得更不安稳, 眼睛还没来得及睁开前,从脑袋传来的剧烈疼痛先一步到来。
我迷迷糊糊地撑着床坐起来:“?”
嘶……
好痛,谁晚上打我了!?
我刷地一下子瞪大眼睛。
“扣扣。”
正在我为自己浑身的不适疑惑不解的时候, 敲门声突然响起。
我打开门。
家入前辈:“三重,你还好吗?”
她背后还跟着不知为何看上去十分忐忑不安的庵歌姬前辈,见到她们我才意识到脑袋疼可能和昨天那杯酒有关系。
谁能想到喝起来那么甜甜的东西后劲那么大啊。
嘶,喝酒的滋味可真够不好受的。
我苦兮兮地靠在门上,有气无力向家入前辈撒娇道:“前辈,脑袋疼……”
家入前辈:“你昨天喝太猛了,快把这个喝了,醒醒酒。”
我接过家入前辈递过来的醒酒药, 只需要一口, 就苦得眉头紧皱。
我磨磨蹭蹭地啃着杯壁,不愿意喝了。
庵歌姬前辈小心翼翼地看我一眼:“额, 三重……”
她看上去就像是有什么很难以启齿的事情。
我不明所以:“庵前辈,有什么事吗?”
庵歌姬双手合十,低头:“对不起!”
“都是因为我你才会喝醉!”庵歌姬:“不然就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了!”
庵歌姬欲哭无泪:“要是五条那家伙来找你算账的话,我一定会帮你拦住他的!”
庵歌姬眼神心虚地飘忽了一下:“虽然可能拦不住。”
我吓了一跳。
“怎、怎么了?”我眨了眨眼睛, 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我昨晚干什么了?”
我大惊:“难道我真的把五条前辈打了?”
不是吧, 喝醉的我这么勇猛的?
“你不记得了?”庵歌姬前辈惊讶地睁大眼睛。
家入前辈将没点燃的烟叼在嘴上:“别看我, 自己惹的事情自己解决。”
庵歌姬:“……”
我:“???”
不知为何,那股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
一个小时后, 我恍恍惚惚地走出宿舍大楼。
抬头。
哈。
哈哈。
这不会是我最后一次看见太阳吧。
我悲痛欲绝地闭上眼。
三重凉子, 你是在真的敢。
=
三年级教室。
“哐当。”
夜蛾正道:“……”
夏油杰:“……”
家入硝子:“……”
被三人注视的五条悟淡定地从地上爬起来,扯过椅子, 坐下去。
一分钟后。
“哐当。”
五条悟再次摔了下去。
夜蛾正道忍无可忍:“五条悟!你屁股底下有钉子吗!?”
一天不惹事心里不舒服是不是!?
谁知, 往常不管自己有错没错都一定要还嘴过过嘴瘾的白发少年这次却恍若未闻, 他只是拍拍屁股站起来,重复着之前的动作。
夜蛾正道:“?”
活了接近四十年,几乎什么事情都经历过的中年男人沉默了几秒:“……他吃错什么药了?”
夏油杰看似面色平静,实则嘴角止不住的上扬,他调侃道:“可能是吃了猫粮吧。”
家入硝子转头:“噗。”
夜蛾正道更加疑惑了:“?”
突然,仿佛完全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白发少年察觉到了什么,猛地站了起来!
然后在夜蛾正道震惊的目光下,他倏地一下,立刻从教室消失得无影无踪。
夜蛾正道:“???”
夜蛾正道深吸了一口气:“杰,你确定悟不是因为想要逃课演的?”
夏油杰:“……”
这么久了,夜蛾老师还是这么天真,悟想要逃课哪里还需要演戏。
这明明是因为——
门口小心翼翼地探进来一个脑袋,毛茸茸的黑色脑袋转了转,然后看向了讲台:“咦,夜蛾老师你还在啊?”
三重凉子黑色的眼睛满是疑惑,她看了看墙壁上的时钟:“不是已经下课了吗。”
高专向来没有拖堂的习惯。
夜蛾正道放下粉笔,对这个向来“乖巧”总是被悟他们欺负的学生软下语气——虽然表面听不出来:“三重,你来找谁?”
闻言,三重凉子叹了口气,愁眉苦脸道:“我是来找五条前辈道歉的。”
夜蛾正道呆了一下,问:“你要和谁道歉?”
三重凉子:“给五条前辈道歉。”
夜蛾正道:“……”
他缓缓转头,看向了正努力地绷直了嘴角的两个学生。
恕他直言,夜蛾正道和五条悟认识的这几年里就从来没想过有一天道歉这个词居然会和五条悟扯上关系,尤其是五条悟居然还是接受道歉的那一个。
——这个场面他真没见过。
=
五条悟与三重凉子在众目睽睽下,开始了一天的他逃她追她插翅难追——好像不太对。
反正场面就是很奇怪。
举个例子,某不愿透露姓名的咒术师说,五条家的神子在看见迎面走来的三重凉子时,那双六眼就恍若摆设,竟然让五条悟没有看见面前的障碍差点撞到了树上——之所以是差点,是因为对方开了无下限。
三重凉子:“……”
一起的夏油杰:“……”
伊地知洁高的表情开始趋于麻木:“……”
再举个例子,还是某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咒术师,据他口述,现存的三大特级咒术师之一,号称自己为最强的某个白毛,在看见对面的黑发少女张了张嘴试图和他说什么的时候,居然一下子猛地后退好几大步,脸蛋红得像是个坏掉的番茄,他头也不回地往反方向跑,只留下一地的灰尘。
三重凉子:“……”
被落下的夏油杰:“……”
伊地知洁高死鱼眼:“……”
再再举个例子,又是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咒术师……
“哦?”
背后突然响起了阴恻恻的声音,正在兴奋地讲述八卦和兴奋地听八卦的人群都一僵。
一只大手盖住了一直在“举例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