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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深得朕心。”

内侍王安恭敬而谄媚地笑,喜形于色地表达自己听见天子这话后的受宠若惊。

他没留意天子的视线扫过多宝阁上一支碧玉箫。

回来了啊。

近来江湖中流传起一件引人瞩目的事情。

月圆之夜,荆紫之巅,一剑西来,天外飞仙。

飞仙岛白云城主叶孤城给万梅山庄西门吹雪下战书约战,约在中秋佳节,荆紫山巅。

起初众人想参与围观的人还不算太多。

而后随着事件的传播,这两位当世顶尖剑客的过往事迹再次展露在人前。

白云城主叶孤城,南海群侠之首,只身一人击败来挑战者无数,一招无尘无垢的‘天外飞仙’无人可挡;万梅山庄西门吹雪,每年四趟出门只为千里追杀与他毫无仇怨的不义之人,与友人一道深入大沙漠时甚至能追杀女魔头石观音。

当叶孤城放出风声,修改两人约战地点与时间,将时间推迟至九月的月圆之夜,而地点将定在皇宫之中,太和殿之上,紫禁之巅。

月圆之夜,紫禁之巅,一剑西来,天外飞仙!

约战的两人名声在武林中顿时大振,一时风头无量。

到处都在议论这两人的约战。

这一代武林中最负盛名的两位剑客,就要在京城皇宫决斗,有的人在意的是谁胜谁败,有的人在意的是朝廷居然允许这场荒谬的约战定在荒谬的地点,有的人在意的是两人毫无保留的剑法,将在这一战中展现得淋漓尽致。

天下武林的视线都汇聚到京城。

这一战势必要轰动天下,也必将永垂不朽。*

没有人想错过。

五湖四海的武林人士都动起来了,能上京的都立即动身往京城赶去;天下剑客听闻此战之讯,提起自己的剑便各自出发;一些大小门派、武林世家的长辈也为令小辈们长长见识,收拾好行李,领着各家小辈们汇往京城打算观战。

峨眉剑派。

“三英四秀”收拾好可能会用上的行李物什。

张英风顺手接过师妹递过来的行李,放在马车上。

石秀雪小声问:“师兄,苏师兄怎么了?”

张英风侧头看一眼抱着剑怔怔出神的苏少英,对师妹道:“他自从听闻那即将对决的两人,便一直这样了。”

“莫说苏师兄了,我们不也盼着见识一番那两位的剑究竟是何等模样么?”马秀真道。

孙秀青也拔出自己的双剑挽了个剑花。

少年人总归是年少轻狂、血气方刚。

他们三英四秀出自峨眉剑派,师承“刀剑双杀”独孤一鹤。多少年来,他们也是自认出色卓绝的年轻一辈。

但总有天赋更佳的剑客压在顶上,与他们都不是一个层次的,这让心高气傲的小年轻们如何能够轻易服气。

就盼着亲眼见识一回,到底他们与那些天之骄子的顶尖剑客之间,是否真有如天堑般的差距。

姑苏海碧山,拥翠山庄。

李玉函爱怜心疼地抱紧怀中的爱妻柳无眉:“我们一定能在期限来临之前杀掉司空摘星,换得你的解药。”

门外的管事走进来:“少爷,老爷已经上车安置妥当了。”他脸上带着些犹疑与不忍,“老爷都已经这样了,真的一定要带他千里迢迢上京去么?”

李玉函正色道:“爹曾为南地第一剑客。此次紫禁之巅两位当世绝代剑客决战,天下剑客都必然汇聚京城。我怎么也该带爹去看一眼这样的盛况。也带他多见见当今的剑客。”

管事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第79章 京城图2·追杀之人

静谧的夜,弦月如钩, 流光皎洁。

染坊的院落里, 一架架晾在杆子上的布料在夜风的吹拂下轻轻摆动,地上模糊的阴影交缠晃动。

这里似乎毫无人的踪影。

蒙面的黑衣人提着剑穿行在悬挂的晾布架子之间,脚步轻得几乎没有声音,气息浅得几乎不似活人。

他警惕地穿梭在一行行布料中,四下张望,似乎像在寻找什么。

斜指向下的剑面反射出些许银辉。

忽然,他脚步一顿。

一道银光划破夜幕!

斩断的布料在空中扬起,还未落至地面时——

一道灰影闪过,奇异的身法几经变幻,往好几个方向虚晃吸引注意,让来人误以为他要从这些方向逃走,而后突兀地像是软到在地一般,俯下贴着地面,令自己从他人视野中消失一瞬,借着朦胧的阴影掩护,如蛇游蹿一般闪出这个小院。

黑衣人追出来。

夜晚城中的房顶上,一道黑影紧紧追在一道灰影后头,就像豹子捕猎时死死追着猎物飞蹿。

很快就从安静的坊市,追过城中庶民的住所,再穿过住宅区域,追到灯火通明的花街酒巷。

彼处人潮如织,花灯如昼,灯影幢幢,迎来送往,觥筹交错,莺歌燕舞,嬉笑怒骂,那道灰影一跳入其中,就仿佛雨水滴入池塘,再寻不见踪迹。

黑衣人扶膝坐在最高那座酒楼顶上,视线在下方世俗红尘中仔细找寻那道灰影。

可惜一无所获。

人群里那些人的脸在灯火照耀下红光满面,衣着光鲜,或是与友人们一道寒暄,或是与家人们一道看戏,再或者前扑后拥。

缤纷的色彩中哪还寻得见一道灰色的身影。

“鼠辈!”黑衣人叱骂了声。

但他还不打算一走了之。

既然那只该死的小老鼠胆敢折辱到李老前辈头上,以致李老前辈都忍无可忍放出追杀请求,如他这样敬重李老前辈的剑客怎么能够不对此事上心。

虽然不知那个鼠辈到底对李老前辈做了什么,但那贼偷定然犯下了天大的恶事!

否则从来不对人喊打喊杀的李老前辈怎么会对那贼偷恨之入骨,恨不得处之而后快。

只恨那贼偷伎俩颇多,滑不留手,都追杀一个月了,还是没能将之除恶。

黑衣人想到此处,牙根紧咬,额头青筋突突直跳。

那只老鼠到底藏哪去了?!

一入人群,先是脱下灰色外衣,低着头跟在一队仆从身后伪装成末流小厮,一边趁着低头之际在自己脸上动作易容。

当路过一处喷火杂耍时,挤进层层叠叠的围观人群,再出来时就成了一个簪花敷粉的风流浪荡公子,摇啊摆啊地跨进一座花楼。

风流浪荡公子娴熟地与姑娘们调情逗趣,随手搂过一位姑娘上楼,进房就是一记点睡穴。

司空摘星舒了口气,把那姑娘往床里头一塞,一屁股坐在桌边:“让我看看有什么能吃的,好几顿都没吃上,饿死了!”

扒拉着一大桌酒肉里没放助兴药的饭菜一顿狼吞虎咽。

他打了个饱嗝,丢下手上的细骨头,抓起湿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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