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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这邻近的院落,也是方便老爷老夫人与小少爷小姐们住一段时日。”

是的,除了须得早日回返处理事务的花家几位兄嫂,剩下的花家二老与六童,带着大侄子二侄女打算留下住一段时日,陪陪七童。

陆炤送走花家一行人后,返回前院,看到一身孤绝气质的西门吹雪正拈起一块雪白的糕点在吃,有点惊讶。

而陆小凤眼睛简直都快掉下来了!

他没想到,外出一向只吃白煮蛋、只喝白开水的西门吹雪会在这里吃糕点。

吃甜甜的糕点!

还是不知道经谁人做出的东西!

西门你的警惕心呢?你对外头食物脏污的嫌弃呢?

都哪去了啊?!

陆小凤内心的大喊大叫,西门吹雪是不知道的。他只一口一口吃完指间那块糕饼,便不再继续去拿。

路过的姑娘们闻到空气中香甜的气味简直馋得不行,可大多都被西门大夫冷酷地判为忌口了。

她们只好远远绕开,以躲避糕饼的诱惑。

胡铁花招呼陆炤他们快来尝尝糕饼,说味道着实很不错。

姬冰雁一口咬下,颔首:“这一种糕饼也不错。甜而不腻,恰到好处。”

陆炤的小眼神往西门吹雪脸上飘,若无其事补一句:“合芳斋的糕饼,听说这可是家老字号。”

陆小凤感觉自己是不是眼花了,西门吹雪的嘴角好像往上勾了勾。

吃过糕饼,西门吹雪拿出纸张,上面写着治疗眼睛前期准备所需的各种药材。

这么多!

陆炤拍拍胸脯:“还好我刚赚了一大笔赏钱!”

想了想,他又道:“可我不知这么多药材从哪里下手比较好,西门兄有推荐的靠谱路子吗?”

西门吹雪语气淡淡,却道:“如果你信得过,托万梅山庄的路子。”

陆炤:“好啊好啊!”西门吹雪果真是个冷面热心肠!

于是西门吹雪收回那张写满药材的纸,抬脚就出门去联络管家。

陆炤拈起又一块糕饼,上面均匀洒着淡黄的桂花:“香帅呢?也给他尝尝糕饼。”

姬冰雁为自己倒了盏淡茶润润嗓:“在后面花园吧,刚刚朱老板也往后头去了,不知道在做什么。”

陆炤:“那我去看看。”

陆炤拍拍手,掸去手上碎屑,将各样糕饼都挑了点,端着一盘子去往后面的花园。

绕过假山, 石桌处坐着三人, 正是楚留香、朱停与上官雪儿。

陆炤走近,发现楚留香与朱停人手一个小木牌在或削或刻。

陆炤好奇探头过去看:“这是什么?”

朱停的手灵巧如穿花蝴蝶,手上动作未停,头倒是抬起来看了来人一眼,回道:“小姑娘说姐姐死了,不知道尸身在哪里,就想要个牌位烧个香什么的。”

上官雪儿看起来乖乖巧巧坐在他边上,攥着他的衣摆,眼巴巴地看着他手上的小木牌。

哦对,上官飞燕这回依旧死在青衣楼周围了。

他们还是凭借她脚上那双绣着猫头鹰的红鞋子,才把人认出来的。

当时干活的人还没走光,就随手点了一个幸运儿,用又一份赏钱遣人为上官飞燕挖了个大土坑,就地下葬了。

没土封,没墓碑。

他是没想到这方面,姬冰雁是对那女人心怀有怨。

能给人收个尸,不让那女人曝尸荒野,就已经是看在正昏迷的花满楼的面子上了。

怎么可能还给她精心操持死后哀荣?

上官雪儿也是才得知姐姐的真正死讯,才趁着时机央求好心的朱老板帮她刻一个姐姐的牌位。

陆炤突然转头看向石桌另一边的楚留香,他手上削刻的动作顿时停住。

啊?那楚留香也在刻牌位?谁的?

陆炤还没问出口,就见楚留香错开脸,有些无颜面对他的样子。

秒懂。

是无花吧!

无花那颗头,不知道楚香帅给他埋哪里了。

反正全尸是没有了。

陆炤很是感慨。

那么一个厉害的、特别的大反派,想不到沦落到日番男主的下场。

……虽说很可能是受到他那个说书结局的影响……

不过移花宫是什么时候得知无花的真面目的呢?

要知道,《妖僧记》出世后,许多人虽因前两个说书故事的“真实性”,对这故事中的诸多角色多有猜测,可大多人还是不曾将心思诡谲的恶毒妖僧形象安到七绝妙僧无花的身上。

移花宫又是从何得知无花就是妖僧的呢?

听茶客们所言,移花宫还把无花与妖僧的对应公告天下了。

陆炤对此有些心痒痒的,想知道移花宫是怎么与无花扯上关系的。!

第49章 繁花似锦

绣玉谷,是个百花齐放, 宛如仙境之地。

此处不知何时建立起一个门派, 名为移花宫。

移花宫中仅有女子,那些花一般的容颜与谷中斗色争妍的百花交相辉映。

除开轮值与习武的时候,姑娘们自然都喜欢三三两两聚在一块玩乐说笑。

前两日刚领过定例中的分发的布料,此刻便有姑娘们在比划着量体裁衣,绣绣缝缝。

门窗大敞的小轩中正坐着几人,桌上铺开了布料,还摆放着剪子、绣线、针包等物。

花月奴在布料上用量绳比划着确定一些点位,再将点连成线,方便裁剪。

她手上在做活,可嘴巴却是空出来与姐妹们闲聊:“往日里,除了两位宫主时不时带回来一位苦命的姐妹,再没有什么变化过。近来可真是热闹!”

“可不是热闹么。来来往往那么些人,可见那个负心薄幸的臭男人到底害过多少女子!”花星奴嘟着嘴,心中气不过,将剪子“笃”一声扎在桌上,剪子尖没入木桌中,“大宫主说得对,天底下的男子都又脏又臭又恶心,统统都该死!”

这突然的一下倒没惊到在场的其中两人,只剩下那一个的手轻轻一个哆嗦。

花月奴也惋惜地叹了口气:“许多姑娘都惨遭那妖僧毒手,实在可惜。更可惜的是,有的姑娘年纪轻轻,却已注定了青灯古佛一辈子的命运,再也无法去找寻自己真正的幸福。好在倘若受不得那等凄清的苦修,留在我们移花宫也好,起码在这里,虽也有些禁令限制,但总归她们比在外面更有活路。”

“前来这里取东西的时候,那些姐妹虽是一身出家人的打扮,但到底还算是自己能亲自上门来,”花星奴忿忿不平,手一用力,又将扎进桌面的剪子拔出,“总归比只有亲属来的要好。那些只能亲朋来的,只怕人已经没了。就是不知道是自己想不开,还是被别人逼迫的!”

“啊!”司徒静轻呼,指尖不小心被针扎了一下,一颗红艳艳的血珠沁出,被她默默含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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