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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美好的未来生活也无了。

自打前几日毫无预兆的,带着游戏角色“身穿”来到这个不知名朝代的古代,他就倒过好几次霉。

刚来不久就因为白发+金蓝异色双瞳+异域混血面孔+“奇装异服”吓到好几个人。

有人被吓得尖叫着逃跑,有人被吓得勇武提起扫帚追赶他,还有一个倒霉蛋当场就厥过去了。

好在陆炤后来偷摸跟去医馆,见人没事,才松口气。

顶着这副样子,他自然不便光天化日之下行动。

小老百姓受不住啊。

可吃喝问题又是他急需解决的。

他虽然带的是游戏角色的身体,可他除了感觉身体健壮结实十分健康,体态轻盈,力气变大,比以前更耳聪目明一点点,做什么动作都变得很轻松以外——他还是个会渴会饿、会冷会困的活人。

于是身无分文的小机灵想了个妙主意,掰了些身上的金饰,将之分碎,与几个人“换”了些铜钱,又用钱与几户人家“换”厨房灶上的剩饭冷菜。

直到昨晚“换”得了这身安全的大斗篷,他才终于好再见天日。

他现下没几个铜钱了,总不能把他身上所有金子都“换”了,一是有的金物件是用来固定衣物的,比如他的腰间腹部处的金饰,二来,这到底不是长久之计,总会用完的。

所以,他得寻个生计。

陆炤吃完,收拾了下,目光越过街道望向对面的茶馆。!

第2章 生计是茶馆说书先生第2章

“啪!”

惊堂木重重一响。

“说时迟, 那时快!赵大侠将他那六尺长、碗口粗的利虎棍大力一挥, 登时,就见那宵小之徒毫无还手之力,当即仰倒在地,脑瓜门上陷下去老大一块,此时便出气多,进气少,不多会儿就见勾魂使去了。”

“好!打得好。”茶馆内喝彩声震响,有人兴奋地一个劲儿把桌面拍得啪啪响。被人招呼来招呼去上茶上点心的伙计嘴上不住地回应着招呼。

坐在前头的说书先生趁着这时候急急给自己的脖颈呼扇两下,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

待众人上头的兴奋劲过去些许,说书先生执惊堂木又是一响,将众多杂乱声响压下去,开了喉咙继续讲。

这家茶馆是陆炤找到后关注了两天的,这里说书。因着怕有人喝上头更易闹事,一不留神就要损坏桌椅盏碟,这些个说书的地儿都不卖酒水,只提供茶水点心。

这城当属类似江南的地段,繁华异常,茶馆酒肆、歌楼画舫,应有尽有。即使白日里,这随便一间不算上佳的茶馆里头,仍能聚上半个馆的顾客,闲来无事,吃茶听书。

陆炤在角落默默听完上一节某绰号利虎棍的赵大侠噶了欺男霸女的地痞流氓的故事,眼见说书先生嗓子都哑了,还中气十足地强撑着,开始讲下一个某绰号双环钢刀李大侠劫富济贫的故事,就起身跟着唤来的小二进了里间。

这间茶馆的掌柜方才便进来候着了,见有人进来,抬眼打量他。

来人高挑宽肩,浑身外罩一件大斗篷,只露出些下半张脸,光洁的下巴,蜜色的肌肤,鲜嫩的薄唇,以及斗篷底下隐隐绰绰可见的好料子制的深色皂靴,哪处都显示出此人来历非凡,可这又与那身做工粗劣、皱皱巴巴、灰棕褐染得杂乱斑驳的古怪斗篷格外不匹配。

莫不是个有仇家而不得真面目见人的江湖人?

掌柜心下犹疑,起身好脸好声招呼道:“这位、这位贵客,唤小老儿相谈,可是有何要事吩咐?啊,还请上座、上座。”

待陆炤落座,掌柜又亲自给他斟了盏茶,双手捧至桌上。

“不必如此多礼,”陆炤心里多少有点紧张这次面试,“在下路过此地,见贵店门外张贴招人告示,便斗胆前来应聘。”

掌柜听他语气和缓,态度友善,略有些许安心,只怕惹来祸端,就想试探着找个由头回绝:“小店简陋,顶上又无武林靠山,大人若实在不嫌弃,小老儿本也不该推拒。只是敢问大人,可是惹上了什么人……”此处声音越念越小,又打哈哈着赔笑道,“倒真不敢多问,只是茶楼酒馆处,消息还算灵通,若是听闻有什么不长眼的将要前来叨扰您,我等自会时时留意,好叫您提前备好,招呼那不长眼的。”

陆炤汗颜,原来是如此被误解了。默然犹豫再三,他开口道:“在下并无仇家……只不过天生有些奇异之处,怕把人吓着。”

说着,陆炤抬手伸进帽中捋了几缕头发出来,天然柔韧卷曲的银丝白发垂落胸前。

“原来如此。”少白头么?这少侠嗓音听着岁数也不算大,难怪遮掩得这般严实。

掌柜又道:“其实这间茶馆也是不久前新开的,此前仅招来一位说书先生。这从早说到晚,也没个轮换的,叫他歇也歇不得,这不,为那喉咙都抓了好几副药了。”说着,便朝陆炤作揖,“大人来得可巧,也是我等好运道,得大人相助。我等必有所谢。”

“不必不必,不必这般,银钱就照着市价来吧,要不我先上去试两场看看?”陆炤连连摆手。

“也好,”掌柜走在前头,为他开门引路,“不知大人今日打算说个什么?”

陆炤将露在外面的那缕头发又塞回斗篷,急急跟上掌柜,边道:“此间既然名为‘江湖茶馆’,自然要说江湖事了。”!

第3章 说书1·新手上任第一场第3章

落座于茶馆说书人的位置,陆炤的视线受超大斗篷帽的遮挡,仅能看到最靠前一排看官的桌面及底下探出的脚丫子。

说实话,陆炤原先对说书艺术实在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什么开场定场词,怎样用醒木,如何吸引看官注意力与调动大家的情绪,就连长时间合理使用嗓子的技巧,他也统统是白纸一张。

可这到底不都是为了生活么。

新手上路这第一遭,陆炤现在已经就这么坐在了这里。

不就是讲故事么,学着说着,迟早也就会了……吧?

陆炤在心里给自己强行鼓劲。

肯定比不得现代那些体系成熟、技艺纯熟的老艺术家们,可这几日四处的茶馆听下来,这年头的说书到底还没成体系呢,都是各说各的,随便来。

“新来的先生啊?说点啥啊。”耳边传来下边看官的催促。

盯着视线里桌下开始抖腿的某脚,陆炤转动脑瓜开始想怎么开场。

“咳。”陆炤清清嗓子,生疏地拿起桌上的小木条(醒木)用力一拍。那小木条还顺势在桌上一弹,被陆炤连忙捞回来重新摆正。

底下一片笑声。

“行不行啊!”

“今天!”陆炤气沉丹田,大吼一声,强行盖过底下的嘈杂,“在下亦前来讲江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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