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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
“等我妈妈她们下班……等等, ”她一个鲤鱼打挺起身, 满怀期待地看向阿七, “你可以潜进人群里还不被人发现吗?”
阿七后退一步躲开那炽热的视线, 不自然地拉了拉兜帽, “应该可以,不过,凡堤多的侦查能力不是很强吗?”
纳娜一下就精神了,快速爬起来,推着阿七就往门外走。
“我们又不是真的凡堤多,他们不用异能的时候感官和普通人也没好多少,去吧去吧!请一定要把我妈妈她们带回来!”
被少女推着后背的阿七无奈地叹了口气,接下了这个任务。
“那好吧……我尽力。”
...
地下二层,一栋无主的空建筑中,三个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人靠在墙边,在他们的最内端,金发少女躺在斗篷上,明显陷入了沉睡。在她旁边,并未从轮椅上下来的修正闭目养神。而南伊则是倚在墙边,眼睛没有焦距,像是在想什么事情。
忽然,不远处传来了一声巨响,那仿佛是什么建筑倒塌了的声音瞬间涣醒了爱德雅特,修也随着她的苏醒而睁开眼。
“……什么声音?”被吓了一跳的南伊拍着胸脯,看向外界的街道。被打扰了休息所以显得格外不爽的爱德雅特从地上站起来,拍干净自己身下垫着的斗篷,带着一脸的阴沉走了出去。
南伊带着点担忧地看了她一眼,也爬起来追了出去。
街道上,原本抹得还算平整的水泥地面如今变得一片狼籍。石块夹带着水泥碎渣将这块区域衬得有如废墟。一道红色的身影沿着这条破破烂烂的路向巨响发出的地点跑去,在她身后,红发少女正气喘吁吁地跟着。
两旁的居民房的窗上时不时有身影闪过,说明这声巨响也唤醒了很多民众,但却没有一人走出来。
越向声音的来源靠近,街道的损坏程度就越大,如同蛛网般的裂隙自中心向周边延伸,在这裂纹的中心位置,黑袍男人半截小腿埋在地下,脸色黑如玄铁。
看到这一幕,原本还怨气十足的爱德雅特挑了挑眉,转过头大笑出声。
“噗……哈哈哈,你这是直接从底上钻上来的吗?”
肉眼可见得,弗勒斯的脸色更黑了点。
随后走到的南伊扶着膝盖先缓了口气,抬起头时看见这幅场景,忍不住笑出了声,但她很快便捂住了嘴,欲盖弥彰地咳嗽了两声。
“咳……弗勒斯先生,您需要帮助吗?”
黑名男人看了她一眼,语气生硬地拒绝道:“不需要。”
终于笑够了的金发少女抹抹眼角笑出的泪水,直起身子说道:“诶,可是,你不是用异能上来的吗?异能应该已经超负荷用不了了吧?”
被点破了尴尬境地的男人没有说话,掏出腰间的短刀,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刺进了地面。那裂纹更加密集了些,弗勒斯双脚发力,只听到石块碎屑飞溅的声响。男人的一条腿已拨出了地面,另一条腿也同样如此。
爱德雅特瞄了一眼已经破损到看不下去的地面,以及盘算了一下弗勒斯到来时的巨大声响响,默默将[让弗勒斯把他们带上去]这个选项给划掉了。地下一层可不像这一层这样,那怕地都快塌了也没有人出来看。她可不想体验一下被追杀的感觉。
弗勒斯科了抖衣服上的碎屑,视线不经意地扫过两人身后。“那个坐轮椅的白发贵族呢?”
……
在两人都追出去后,修并没有也跟着出去,而是待在屋子里翻阅着自己下在终端上的一本有关中心城的历史事迹。
他已经忘了是在什么地方找到这本书的了,好像是在一个边角网站里跟扫垃圾一样扫了出来。在这么多小说或者传说、怪谈之间,这本历史记录简直称得上是格格不入。
不过,虽然是历史书,笔者所写的东西还算有趣,所举的事例也很详细,看起来像是亲身经历过。
缺点就是笔者没有署名,无法了解到这本书的可信度。但从字里行间来看,笔者应该是个学者。
窗外投进来的光照在墙上,忽而闪过一道黑影。修抬起头看了一眼,装作没有看见,继续低下头翻看。
细碎的脚步声传来,来者明显是特地放轻了脚步,但是仍然可以听出鞋底与地面发出的摩擦声。
是个新手。修立马判断道。
那道影子越来越近,利刃在空气中划过一道寒光,向着坐在轮椅上好似毫无察觉的少年刺去——
“叮!”金属相撞而发出清脆的响声,一把小巧的匕首被震飞出去,落到不远外的地上。
穿着白色卫衣的黑发男人手持一把纯黑的武器挡在少年面前。在光的照射之下,男人的脖颈上有微光泛动,仔细看去那里竟是一层纯黑色的鳞片,正随着男人的呼吸而若隐若现。
他手中的那把武器通体为黑色,既不像刀又不像是剑,在柄的部分缠绕着白色的绷带。最特别的是——这把武器没有刃。
修从马甲的身后移出来,终于看到了袭击自己的人是谁:那是个约莫十二、三岁的少年,他有着一头柔顺的红色长发,透亮的蓝色眼睛里满是警惕与凶恶,像个假装凶狠以喝退别人的小狼崽。
是个贵族?在这个地方?
修上下扫视了少年的全身,他的身上套着做工精致的华服,但仔细一看就会发现,衣服的布料并不昂贵,甚可以说是廉价,显得这身装扮更像是强行撑个面子,实际上口袋里也掏不出来几个钱。
虽然布料马马虎虎,但少年身上的衣服是崭新的,顶多有一点灰尘与泥土的印子。这也说明—这个少年被丢到这里不久,最多不超过两天。
“这位小先生,我们素未蒙面,又为何要对我痛下杀手呢?”
少年仍是保持戎备状态,全身肌肉紧绷,像是准备随时逃跑,听到修的话,他咬了咬嘴唇说道:“……你是他们的客人,对吧?”
客人?自己这是开出了另一条线路出来吗?
还真是落单的时候情报会自己蹦着来啊。
修垂眸掩盖眼底的思绪,回道。
“我并不知道你口中的他们指的是谁,也并不是谁的客人。”
“骗人!”少年的情绪激动,“你——和那两个人,身为贵族却跑到地下二层.不是和他们一伙的,又能是什么!
“别那么激动呀。”修叹了口气,好似很无奈的样子,“我们几个就不能是偷渡进来的吗?”
此话一出,修感觉面前的少年不信任感瞬间达到了顶峰。
“偷渡?”他的脚隐蔽地向匕首的方向挪挪,语气里满是讽刺,“谁都知道十方城除了城主开路,否则无法进入也无法出去,你不觉得这个借口实在是太可笑了点吗?”
“我说的可是真话啊——”
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