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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开车,等下给你拦一辆出租。”

严以宁骤然被迟朔背起来,心中的感觉本就很奇怪,又听他说他急着过来,心中就好像打翻了调料盘似的,各种奇怪的味道混起来不知是什么滋味。

可听到后半句他又清醒过来,“我不打车,你放我下来,我自己回去。”

严以宁挣了一下,不知道碰到了哪里,手蹭上了湿漉漉的液体,抬手看到一道猩红的血迹,他这才发现迟朔耳侧擦伤了一块,锁骨那里也破皮了,延伸到有些扯坏了的领口哪里,看刚刚的样子身上应该也被厉峰打到了不少地方。

他安静下来,手不知道放到什么地方好,语气也软下来,“迟朔,你别打车行吗,我…”

迟朔侧过头,看到严以宁一侧垂下的腿,修长白皙,那上面还缠着红线,红的红,白的白。

明白严以宁脸皮薄,娇气劲上来了,却也没像他说的一样把严以宁扔下去,而是说:“好。你老实点,我背你回去。”

严以宁放下心来,他现在的样子好像也没别的办法,自己的话可能要到凌晨才能爬回去。

这会倒是对这一晚上来救自己的迟朔真心实意有了几分感激。

而且他刚刚在风里站的好冷,就这样趴在迟朔背上盖着大衣感觉好温暖…

月亮隐入云层,往家走的这条路上,没有几盏路灯,视线能看到的事物一下子变得极其有限。

他的世界里就剩他们两个人一样,有些惴惴,但也有些安心。

好在严以宁本就奔着家的方向跑,实际这里离他家也就剩两条街了,是严宁自己太慌张,怕别人看到自己,才没跑多远就躲了起来。

两人都没再开口,沉默了一路。

严以宁怕迟朔问他发生了什么。

迟朔则是在回想,他刚刚看到的那一幕。

严以宁那副用尽所有力气哭泣的模样,那种把自己当成救命稻草一样渴望又绝望的神情,比之以往,都更让人心神一颤,可更让他意外的是那一瞬间心底抑制不住的愤怒。

他并不是一个情感如何充沛的人,甚至于有些寡淡,也并不在意那个女人和他的儿子的存在。

可最后那一下如果不是严以宁来拦,他是差点真的掐死厉峰。

虽然不想承认,失控的原因大概与厉峰的关系并不大,而失控无疑是危险的。

迟朔把严以宁送到了家门口。

严以宁从消防栓的盒子里拿了备用钥匙,犹豫着不敢开门,在门口裹了裹身上的衣服。

身上的红线被他扯了下来,已经深夜了,他没有给家里打一个电话,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身上这些乱七八糟的痕迹,还有光裸的下身。

严以宁转向一旁的迟朔,“我要怎么说?”

走廊里橙黄的灯光下,严以宁不算干净的脸庞透着一点委屈,像是被丢在路边的小狗,好像马上就要哭出来似的。

迟朔有点不忍,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开门吧,我帮你解释。”

严以宁缓了口气,轻轻拧开了门。

出乎意料的,客厅里漆黑一片,房间也静悄悄的,家里没有人。

打开客厅的灯,看到桌子上摆着些吃了一半的菜,已经冷了,旁边有张纸条:叔叔和妈妈带弟弟去医院一下,今天不回来了。

严以宁长舒了口气,说不上是放心还是有些难过,回过头对迟朔苦笑了下,“没事了,进来吧。”

迟朔犹豫了下,脱鞋走了进来,看着严以宁一瘸一拐拎着医药包往卧室走。

严以宁换上了睡衣,迟朔帮他处理了伤口,也简单给自己处理了一下。

其实自己看着严重,其实最重的就是扭伤的脚踝,他刚刚扫了一眼,迟朔身上大小伤口也不少。

迟朔涂了药,把刚刚拔下来的钥匙放在柜子上,出门只走了两步。

“你别走。”身后传来急迫地声音,他回过头。

严以宁刚刚擦药敞开的睡衣扣子系的乱七八糟,赤脚跑出门站在楼道冰冷的地砖上,刚刚擦了药的地方又蹭脏了。

“别留我自己一个人。”

迟朔离开了一会,房间就安静的吓人,一个人也没有,他一闭眼就觉得是不是一睁眼又会被绑回去。

第29章

【.】

迟朔看他冰的两只脚交叠在一起,走过去拉着他的手臂进了房间,站在玄关把他系错的扣子重新系好。

严以宁趁机伸手把门关上,小心翼翼地问:“你不走了吧,迟朔?”

迟朔无奈,点点头,“再陪你一会儿。”

“哦。”严以宁失望地低下头,但很快就想开了,一会也好,他可以跟迟朔打游戏,他还没带朋友回家一起玩过呢。

“我们进去吧。”他自然地拉着迟朔的手往房间走。

开心过后严以宁才发现他还是有点冷,刚刚出去又有点冻着了,他捧着一杯热水钻进了被子里,可千万别感冒了,过几天还要模拟考。

“我先暖和一下。”

迟朔看着裹紧被子只露出来一张小脸的严以宁,嘴角弯了弯。

咕噜噜——

被子里传出声音,严以宁意识到是什么声音,尴尬地低下头,“我一直没吃东西。”他犹豫了半天,还是说出了口,“你帮我做点东西行吗?煮面条就可以了。”严以宁也知道自己厚脸皮,根本没抱希望,但他不想吃桌子上的饭,居然鬼使神差地问出了口,问的瞬间其实就已经有些后悔了,但他又有些忍不住期待地看向迟朔。

迟朔看着眨巴着眼睛显得狡黠可爱的严以宁,挑了挑眉,转身去了厨房。

严以宁没想到他真的去给自己做,有些震惊,从床上下来披上一件衣服一瘸一拐地跟了上去,想看看迟朔是不是真的要做给他。

刚刚走到厨房推拉门边,就看到了一副颇为奇特的景象。

迟朔站在料理台前,神情严肃,面对的好像不是食材,而是一道难解的科目。

他回过头,看着严以宁,“面条怎么做?”

……

是了,他怎么能指望一个少爷会做饭?

算了,严以宁突然很心累,默默地走回去,躺在床上,却半晌不见迟朔回来。

突然间,他听到外面盆碗叮叮当当的碰撞声音,还以为迟朔一气之下把他家厨房砸了,赶紧穿了拖鞋又赶紧跑了回去。

映入眼帘地却是飘着绿油油的葱花一锅正在煮着的面条,看着很像是那么回事,香味飘了出来,他更饿了。

严以宁瞪大了双眼,“你不是说你不会吗!”

“看过别人做,回忆了一下。”

严以宁点点头,也对,他是学霸,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迟朔眼里有些得意。

又在心里摇摇头,一定是他看错了,迟朔怎么可能因为会做个面条而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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