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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该怎么办,喜欢自己,又该怎么办。
迟朔站在窗前,侧身而立,一双腿笔直修长,阳光亮堂堂地照在他身上。
严以宁酝酿着说辞正要打招呼,迟朔转过身来,手里拿着什么东西一亮,微微反光,白茫茫的。
迟朔整个人转了过来,严以宁看清了他手里拿着的是一张照片,僵在了原地。
视线往下移,他的书桌大概是体育课前被出教室的人撞歪了,书本从里面滑了出来了一部分,文件袋微微开口,照片掉在了地上。
“你就是这样谢我的吗?”
迟朔瞳色很深,背着窗子,里面没有一点光。
他心里止不住发寒。
他想过很多次把照片拿出来的场景,他可以一把把照片甩在迟朔脸上,狠狠嘲讽他,或者塞进他的课桌里,在暗处看他焦急的样子取笑他,捉弄他让他考倒数第一名,这样才答应把照片销毁。
但他没想过会是这样的场景,打印的照片此刻在书桌里顺着文件袋一张张滑落下来。
他连抵赖都抵赖不成。
“我…我不知道…”严以宁面如土色。
“你跟踪我?”
“还是厉峰让你做的?”
严以宁胡乱地摇头。
“那就是你自己想做的?”
他摇摇头,又迟缓地点点头。
“你想怎么样,印发出去?”
严以宁霎时白了脸,没有再动作。
“原来是这么回事。”
一句话好像把他判了死刑一样,严以宁心越来越凉,张嘴想要解释,却不知道说什么,明明是迟朔跟人在学校厮混,怎么却好像是他做了错事一样。
比起这些,他更是觉得这几天一直在纠结是不是做了第三者的自己,像个彻头彻尾的大傻子。
“你知道了多少?”
看他不说话,迟朔轻皱了皱眉头,“算了,不论你知道多少,一个字都不要传,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迟朔收走了他的照片,把手机里的扫描图删除了,再没给他一个眼神。
严以宁沉默寡言一直到了晚上,回到家,躺在床上才猛然想起,手机里还有一张打印出来之后拍的图没有删掉,他曾想假装给迟朔说这是别人发给他的。
可到了现在,还有什么意义呢?迟朔知道了他做的事。
可能永远都不想再见他了吧。
迟朔不知道严以宁听到了多少,但他没时间跟严以宁多纠缠,家里的电话直接打到了学校来,迟父今年的生日改了行程,他赶时间,严以宁的事情之后只能再处理。
迟国崇今年没有宴请宾客,想着既然年初刚接了新人过门,那今年就在小家聚一下,让人把三个孩子都接回家里来,也好让迟朔还有迟晓瑜多跟新主母相熟一些。
司机的车已经早早在等了,他拉开车门,正要坐进去。
正好看到街角两个熟悉的身影。
厉峰跟他差不多同时出来,他不意外,虽然都要回家里,他们也从来不会同坐一辆车。
只不过那个跟他在交谈的女孩,他认出来了。
何莉媛。
事情串了起来,他终于意识到了之前那隐隐约约的不对劲到底是什么。
第22章
【.】
因为是家里小聚,也没大操大办,就让家里的刘婶做了几个拿手的菜,又打电话给平时宴请客人最多的福记借了个做定制菜的厨子。
迟国崇下午临时开了会才回,身上还穿着行政夹克,把衣服递了出去才坐下来,问迟朔,“晓瑜没回来吗?”
“晓瑜去h大办的访学活动了,大概要一个月时间。”
迟国崇闻言不悦道:“她怎么还没放弃?我都说送她出国读高中,她不听,现在还非要去h大这种大学。”
厉母赶紧出来缓和气氛,“孩子都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
“算了,由得她去。”迟国崇摆手,语气却说不上好。
“你们现在在一个学校,迟朔你也要多看着点你弟,别让他跑出去又去混。”说罢又看向厉峰,“虽说没指望你什么,家里有你哥顶着,但我迟国崇也不希望有个废物儿子。”
厉母的脸色不太好看,但还是忍住了没有说什么。
厉峰穿了一身的白色高领毛衫,带着一副银边的半框平镜,与平时在学校的模样截然不同。
心想:老东西,他这么见不得人,连祖籍都不给他入,还说想要什么样的儿子。
算了,反正他也不想改,改了叫什么,迟峰吗?迟早要疯?
面上却端的恭恭敬敬,镜片下的眼睛顺从平静,“爸,我经常跟着哥一起,我们还是一个学习小组的,对吧,哥。”他笑着看向迟朔。
迟朔抬手为迟国崇斟酒,没有搭话。
“别说这些了,爸爸,生辰不要生气,儿子前几年没陪伴过您,以后每一年都会在您身边。”说罢提了三杯酒,厉母在中间调和,迟父的脸色才看起来好一些。
看时机不错,厉母递给他一个眼神,“晚上,你就别回去了,在家里睡。”
厉峰点头,心里却有些烦,好在吃完饭没多久,老头有事又被叫走了,连带着把厉母也带走了。
他平时住在另一处宅子里,回来次数不多,上次回来还是小组学习假装到迟朔家里学习。
怪好笑的,他自己的家还要假装回来。
许久不回来这里,房间陈列也很简单,风格肃穆单调,他第一次来就不怎么喜欢。
说起来,这房间是不是装了摄像头来着,他抬头看了一圈,果然角落里有一个不太明显的摄像头,不仔细找很难发现。
他记得之前厉母进门后家里照顾的人多了起来,有保姆还有私人教师有时候也会叫私人医生上门,一直想给有重要东西的房间上监控,算起来前一阵才装好吧。
他倒是没看过能不能运行,也不太知道要怎么操作。
搞了半天,调出厉母的权限,选好差不多当天时间的书房监控,不知怎么调的,画面一下子蹦了出来。
猛然看到屏幕上的场景,他着实愣了一下。
“别弄了…”视频里的声音传了出来。
厉峰笑了笑。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迟朔。
画面中,严以宁躺在旁边的小卧榻上,两只手被掐握住压在一旁,衣服被掀开至胸口,裤子松松挂在胯上,瑟瑟发抖着轻轻后仰,胸膛拱起,显出盈盈一握的腰身来,不怎么清晰的分辨率下,甚至可以看到胸口处的皮肤摸一片红一片。
他倒是没想到,严以宁身段有这么好,皮肤白皙细嫩的像羊脂玉一样。
掐上去应该手感很好吧,会不会印子几天都下不去。
用细细的绳子缠绕上去,满身的红痕一定会很漂亮。
竟然是这么回事。
居然是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