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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不见了。靳时雨手心攥着手机,死死的,大有要将手机凭空捏出五道指痕的架势。比起生气,靳时雨多得是担心,他害怕谢臻这个不怕死的真的就这么一走了之。

几乎是毫不犹豫地,靳时雨揣上钥匙,连饭都没来得及吃上一口,便匆匆地要往门外去。客厅的灯没开,黑漆漆的一片,靳时雨不明分说地往外冲,却在转弯出门的瞬间和人撞了个结结实实。

熟悉的男士香水的味道在刹那间铺天盖地地钻进鼻腔,靳时雨甚至没有来得及去多看一眼他的表情,便下意识地伸出手来将谢臻牢牢抱在怀里。

靳时雨的双臂避开了谢臻背上的伤口,一手抱着他的腰,一手揽住谢臻的后脑勺,将谢臻狠狠地摁在了自己的怀里。

谢臻被他抱得一愣,这个拥抱来得太突然,他甚至连呼吸都没完全平复,靳时雨炙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脖颈,让人有些痒痒的。谢臻伸出手来想要推开他,反复试了几次却无果,只能将就着让他维持着这个姿势,无奈问道:“能不能松开我。”

“……谢臻。”

谢臻很少听他这么平静地喊自己的名字了,只能嗯了一声,只听见靳时雨安静了片刻,又缓慢道:“我以为你走了。”

不可否认的是,谢臻在听见这六个字的时候,切切实实的被戳中了。没有人比谢臻自己更清楚,他迟早会走,只不过是早晚的问题,可靳时雨只用了六个字,就能让谢臻心软一瞬。

他不受控地伸出手,若即若离地摸了摸靳时雨的头发,手指指尖只是轻轻地触及到那几根发丝。谢臻没有任何理由去摸他的头发,不是情动,也称不上安慰,他这算什么呢?

“走不走的,有什么区别。”谢臻这次去挣脱他,用了些力气,才从靳时雨怀里后撤一步,退了出来。靳时雨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漆黑的瞳孔里还闪着细碎的亮光,他抿了抿唇,手指因为攥得太用力,而微微发红。

谢臻想着,这样的靳时雨,有点像过去的样子了,像一只不服输、很倔又委屈的小狗。一句话也不吭,只是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人看。

他叹了口气,绕开靳时雨进了屋。

谢臻的无视,似乎让靳时雨很生气,起码谢臻本人是这么觉得的。不过两三步的距离,靳时雨又立即追了上来,这次他紧紧拽住了谢臻的手臂,毫无预兆地亲了上来。

毫无章法、莽撞的、野蛮的吻,在磕磕绊绊间诞生。谢臻脚上甚至都没能站稳,只能闷哼两声被靳时雨推坐到沙发之上,淡淡的血腥味从舌尖处往舌根蔓延,他能感受到靳时雨的手指慢慢地游走进他发间,有力的掌心扼着他的后脑,不让他动分毫。

靳时雨整个人跨坐在谢臻的身上,来回之间,谢臻起了反应,而靳时雨格外敏锐地腾出手来,隔着裤子那层布料,不轻不重地摸他。

谢臻有些窘迫,闭着眼睛偏头过去,强行打断了这个吻。谢臻的嘴唇还沾着水光,他略微加重了喘息,试图迅速平反下自己大脑的晕眩。

可靳时雨却一声不吭地,转战其他地方。软绵绵的吻落在谢臻脖颈上,缓缓吻过喉结,寂静的房间内,还依稀能听见亲吻的喘气声。

谢臻缓缓用手解开了衬衣的扣子,露出光洁的胸膛。

又闭了闭眼。

可靳时雨却又不想继续下去了,他只是安安静静地盯着谢臻,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犹豫片刻后,靳时雨伸出手来反反复复揉捏着谢臻的后颈,他喉结微微滚动,眼底的欲望慢慢褪去,一眼望进他眼里,只能感受到平静。谢臻神色微动,在望向靳时雨的时候,即便靳时雨没有说一个字,可是有什么东西在他们之间逐渐发酵了。

一种古怪的情绪,在谢臻心里慢慢翻涌出来,他总觉得,靳时雨比任何人都希望,时间就停止在这瞬间。

停在,他们之间距离不过方寸的这一瞬间。

最终谢臻还是主动开了口,微微叹了口气:“你想说什么?”

靳时雨:“没什么,我什么都不想说。”

话音落下,靳时雨直起身子,随手反复揉搓了几下自己的头发,试图抚平自己内心的狂躁和不安。靳时雨情绪波动很大,甚至没能好好地控制住自己的信息素,他能闻到空气中泛出些许琥珀香气,在躁动和不安之中,越发浓厚。

他只能用这样无声的、谢臻无法察觉到的方式,来宣泄和暴露自己的情绪。可靳时雨不知道,在空气中琥珀气息逐渐加重时,在他背后的谢臻,抬眼盯向他的背影。

谢臻没吱声,手指拧了两下,一声不吭地点了根烟出来,他时不时磕磕烟头,抖下点烟灰出来。

“下次,不需要你找我。”

“……谁想找你,你当我工资白拿,饭白吃吗?还是说你把我当白痴了?”靳时雨没回头,冷硬地答道。

谢臻倒也不恼,知道靳时雨心里不痛快,磕了两下烟灰,脸上挂起淡淡笑意:“我怕你是真不想做警察了。”

“你最好别让我抓到把柄。”靳时雨轻哼了一声,蹙着眉走向餐桌。谢臻慢慢收起自己脸上的表情,将烟头捻灭后,下意识地揉捏着自己的肩膀,他表情放松下来,轻声嘀咕着:“嘴硬……”

靳时雨耳朵尖,就算只是轻轻的两个字,也听得清清楚楚,他眼皮不由自主地一跳,心情诡异地平静了下来。

他想张口去挽留谢臻,却又清楚自己没有办法留住他,于是连尝试都没有尝试。

就算靳时雨张了这个口,问他能不能不要走,谢臻也只会答非所问地冲他笑笑,甚至可能只会是面无表情的凝视,然后甩下一句,不要天真了。

谢臻不会为了靳时雨停下脚步,这个道理、这个苦头,靳时雨不想再吃第二次。

靳寒的嘴,说起灵验来,倒是比什么都灵验。靳时雨才去见靳寒不超过三天,那边就急匆匆地打了电话过来,说是靳家老爷子不行了。靳时雨倒是不痛不痒,但这位他血缘意义上的父亲,地位非同小可,纵使是谁,也不敢拦着靳时雨,不让他回去,甚至还会赶着靳时雨回去。

当天,靳时雨是在出警的时候接到的通知,他甚至没有来得及安排好工作,就被这匆匆的一通电话,临时终止了今天的任务。高局让他尽快回去,说是已经安排人过来暂时对接,等人到了后立刻回去。

靳时雨眼皮跳动得很快,等着对接的人来了,靳寒派的人也到了。这一次的阵仗实在有些太大,靳寒甚至没有时间换一辆不显眼的车,从第二军区,开着军事用车便直接直奔这里。靳时雨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后座的位置被人打开,他拽着车身上高高的握手,踩在轮胎上,脚上发力猛地登上车。

靳寒坐在他身边,面若冰霜,纪秘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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