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头转向寒光的方向,蒙蒙亮的天映出一个高大的人影,来人穿着一袭中衣,眉眼中的阴鸷之气让人由不得退避三舍。

殊曲迎下意识的挡在了小姑娘的面前:“厉王!你将剑放下!”

厉王看都不看他,透过他瘦弱的小身板去望那个十岁的小姑娘,待看到她脸上那一片烂肉的时候,纵然是见多了各种" />
他扭头转向寒光的方向,蒙蒙亮的天映出一个高大的人影,来人穿着一袭中衣,眉眼中的阴鸷之气让人由不得退避三舍。

殊曲迎下意识的挡在了小姑娘的面前:“厉王!你将剑放下!”

厉王看都不看他,透过他瘦弱的小身板去望那个十岁的小姑娘,待看到她脸上那一片烂肉的时候,纵然是见多了各种" />

分卷阅读36


殊曲迎话还没说完,眼角忽然瞥见了一抹熟悉的寒光:\"你要做什么\"

他扭头转向寒光的方向,蒙蒙亮的天映出一个高大的人影,来人穿着一袭中衣,眉眼中的阴鸷之气让人由不得退避三舍。

殊曲迎下意识的挡在了小姑娘的面前:“厉王!你将剑放下!”

厉王看都不看他,透过他瘦弱的小身板去望那个十岁的小姑娘,待看到她脸上那一片烂肉的时候,纵然是见多了各种死状的厉王,不免也眼神一眯,手下动作丝毫没有迟疑,长剑破空而去。

殊曲迎只觉得一阵凌厉罡风将他掀翻在地,转过头去,发着寒芒的剑锋,已经没入了那女童的胸口。

“你王八蛋!她还是个孩子!”

厉王久经沙场,只一瞬,她就没了气息。

“你说那么多,她就不疼了么?你说那么多,她的病就有救了么?”厉王转身离去,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厉王。”殊曲迎叫住了他:“日后,你痛苦至极叫我赐你一个痛快的时候,我也会一剑穿胸,如同你今日对待小花一样。”

厉王的身形一顿,丝毫没有得了时疫的慌张:“若是本王连区区疼痛都忍不住,你大可来杀了我。”

殊曲迎看向了方才还被疼痛折磨的痛苦不堪的女童,她安静了下来,双瞳睁开,嘴角带着笑意,是真的不疼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口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执笔大人,厉王派属下来安葬小姑奶奶的尸身。”

“滚。”

大约一个时辰后,奴仆又敲响了厢房的房门:“ 执笔大人,王爷他也是为了小姑娘好,这病发多疼啊,早死晚死都是死……”

“滚。”

奴仆实在是没了办法,殊曲迎好歹也有官职在身,又不可能因为这点小事情去惊扰王爷,只能门旁边候着,在这样秋老虎的天气里他们为了防止染上疫病,穿的里三层外三层,口鼻还用白布专门遮住,想着一会殊曲迎还不开门,他们还没染上疫病,就先热晕在这里。

又过了一会,厢房的门终于打开了,只见殊曲迎的臂弯中缠着一个人形长条的包裹,奴仆心想这是殊曲迎想通了,连忙伸手:“这些粗活小的来做就好。”

谁知殊曲迎向后一躲:“她的尸体,你们打算如何处置。”

若是其他人,直接坑杀了即可,可这小姑娘将时疫传给了厉王,厉王还没发火,只见是厉王过了眼的人,他指了指身后的棺材:“小的定将小姑奶奶厚葬了。”

“你们离我远些。”殊曲迎将小花放在面前的薄棺里面,刚刚还战战兢兢围着他的奴仆立刻后退了十丈,他们也有父母子女的,谁不怕被传染上这脏东西。

有了殊曲迎的吩咐,他们自然躲得远远的。

“劳您体恤,剩下的小的来做就好。”

殊曲迎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拿火把和柴火来。”

奴仆是见过殊曲迎的,和那厉王主子不同,有着初探世事的好奇,对所有事情的包容,俊朗的让人心生亲近。只盼着自家孩儿有他一二乖巧。

今日听来,语气中那股味道,确有几分和厉王相似了。

柴火就架在主院中,正对着厉王的卧房门口。

小花的棺材就架在柴火推上。

殊曲迎的手中握着一根熊熊燃烧的火把,站在原地。

下人们窃窃私语:“你说这个沐执笔是不是有病?方才还死活不肯让我们把她的尸骨,现在反而要烧了。这不是挫骨扬灰么!”

卧房的门被打开,厉王站在门框里,看着殊曲迎单薄的背影,手中火把的光芒像是晚霞织染了他穿着的素衣,恍惚间他的背影似乎在哪里见过。

厉王有些不忍。

殊曲迎感觉有人握住了自己的手,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响起:“我来吧。”

殊曲迎没有松手。他双瞳中倒影着小花的深色棺材,万千的思绪慢慢平稳下来,火舌窜上了柴火,几息之间火光就包围了小花的身躯。浓浓的烟味让靠近的人无法呼吸。

火整整的燃烧了一个时辰,殊曲迎就在此站了一个时辰。

看着那个鲜活的生命化成了灰烬。

“挺好的,这样干干净净的走。”厉王似乎在安慰他:“人走了,就什么都没了,不知道痛。”

“我曾经也焚过一人……”

他难得的善心还没发完,就被殊曲迎打断:“将尸身烧掉,远比埋在土里有用的多。”

“日后得疫病而死的人,尸体就地焚烧。”他仿佛没看到厉王一样,吩咐在一旁侍奉的奴仆:“将本地县志无论多久的都拿来。我不是还有十一个同僚么?把他们召集一起看可有类似的症状出现,不然闲着干什么。”

他一道道吩咐下去,众人莫名其妙的都按照他的吩咐安排了起来,到了最后把那十一个执笔圈在一间屋子里头查书的时候,才依稀感觉好像刚才那些不是厉王的命令。

殊曲迎寻来一沓纸,订成了个本子,手中拿着炭笔和本子一步不离的跟在厉王的身后,每过半个时辰,都问一句:“您现在感觉如何。”

厉王但凡是不好好回答他了,殊曲迎就说这是要给太医看的,这样太医来的时候看到他这本病历,会好诊断许多。

为了自己的性命,他忍。

谁知到了睡觉的时候,他忽然感觉自己脖颈处一阵的冰凉,殊曲迎正用勾线笔沾了炉石灰水,往他的脖子上涂,发灰的颜色覆盖了上去,说来也奇怪,那一阵阵的瘙痒到没那么严重了。

“还请王爷让下官检查全身,看看哪处还发病了。”

殊曲迎被厉王发现,一点也不害怕,反而进一步让厉王脱衣服。

“谁给你的胆子。”厉王眼神一眯。

“下官这也是为了您的身体着想。”他晃了晃自己随身携带的小本子。

……这话没毛病。

厉王的地位是靠着自己打下来的,哪怕是近几年歇息了,全身上下也没有一块多余的肉,曲线阳刚完美,哪怕是纵横着不少的伤疤,也瑕不掩瑜,反而更显男子汉的风范。

只是那巴掌大的疙瘩不知何时又长了五个。

殊曲迎碰了碰:“痒么?”

“只有脖颈处。新长出来的没感觉。”厉王的声音也沉了下来,毕竟这玩意也威胁到了他的性命,让他神色不渝。

他将那些新长出来的疙瘩都涂上了颜色:“我一炷香看一遍,看看它们究竟是如何长出来的。”

……

“随你。”

殊曲迎这一观察,就不眠不休了三个昼夜,他填完了本子的最后一处,心想又要做一个本子的时候,被他关这的那十一个执笔倒是有了好消息给他。

“找到了,找到了。”

正欲休息的殊曲迎站起来走到窗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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