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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伤口除了有些擦伤以外,最大的便是那个有半寸深的剑伤了。
医师说若不是他缠着肉肠挡着,那一剑可就直接刺入了后胸,神仙来了也没得救。
现在最怕的就是因为落水加上剑伤引起的昏迷,若是再发高热,那只怕是也不好醒。
这也就是为什么宋其琛醒来之后,殊曲迎如此高兴了。
看着殊曲迎如此认真检查的样子,宋其琛有些忍不住问道:“殊兄为何要救我?”
他从小就被养父一家收养,养父一家对他并不像对待亲子一样疼爱,而是有些恭敬的生疏,他小时与弟弟一同逃课出去玩耍,回来弟弟直接被罚跪祠堂,他本以为也少不了一顿打,谁知养父找来了三四个医师,将他从头顶看到脚底板,生怕出了什么差错。
从那之后他做事便循规蹈矩,不愿再给养父添麻烦。
后来他被人追杀,因为这十几年深入简出,几乎没有人知道他的相貌,才让他一次又一次逃了开。那段时间他各种各样的人都见过,有发善心收留他一宿的,也有吃一顿饭就要他全身银子的。鬼门关里走了不知道走了几遭,心肠也练就的硬了些。
也才能面不改色的引殊老爷进入他设下的陷阱中,可殊曲迎……
纵然外界传他如何不堪,可在自己这里他却从未做过任何一件伤害自己的事情,反而多次救自己于水火之中。反而是他,若是被殊曲迎发现他全家被灭,与自己逃脱不了干系的话,宋其琛不愿意想,故而用了假名字。
“父亲死了,母亲死了,照顾我的小厮头也滚到了梅花树下。”殊曲迎不想再回忆:“你是我见到的唯一一个还活着的人。我救了你,心里面就没有那么难受了。”
怎么样,内疚不,你把你救命恩人一家都给害死了。殊曲迎安耐住嘴角的得意,去看宋其琛的表情。
如他所愿,宋其琛听着他慢慢的讲,脸色也变得越来越不好。本来调戏医师之后有些轻快的氛围,也愈发变得凝重了起来。
“不知殊公子未来作何打算?”
自然是按照书中所写,进京赶考,在秋试的时候,在卷子上写一个大大的“冤”子,得见天颜,顺理成章的夺去你的太子之位啊。
现在想来书中的殊曲迎也是倒霉,明明玉佩已经被宋其琛栽赃给他们家了,按理来说就是殊家的东西,结果知道这个玉佩是皇室信物了,又来抢夺。不过再往前回忆回忆那玉佩的来历,好吧,殊老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参加秋试。”
这却是一个好办法,天启国规定有功名在身的考生,若是犯法,在未结案之前皆可参加考试。若是有官位傍身,那背后的推手纵然是想要污蔑,只怕也要掂量一番。
只是现如今被通缉着,若是官府倒还好,只怕是背后的杀手若是发现了他们的踪迹……
宋其琛忽然抬头:“殊兄好相貌。”
“嗯?”
紧接着宋其琛说道:“殊兄曾装扮过女子么?”
“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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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五日之后,天还蒙蒙亮,荫城的城门下等待出城的人已经排了长队,一个个翘首以望的,似乎多看一会,城门就会早些开一样。
无论什么事情,人若但凡是等着久了,自然心生怨怼,纷纷抱怨起让他们久等的罪魁祸首来。
“若不是那个姓殊的,城门就不会戒严,咱们又何苦提前一个时辰来等。”
若不是因为通缉殊曲迎和他的同党,出入城门又怎么会一一检查,银子若是没使够,官差看你不顺眼了把你当成通缉犯人,往牢狱里头一扔,三五天在当做抓错了放出来,那才是倒霉透顶。
一个人将手揣到袖笼里,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说道:“儿子杀了老子全家,那就是狗咬狗,关咱们什么事情。”
这“狗咬狗”三个字似是引起了的共鸣,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纷纷声讨起前几日还交口称赞的“殊解元”来。
此时在人群中的一辆马车旁边,一名身着素衣的女子往下压低了锥帽,又往马车的方向靠了一靠。青布染的马车帘被掀了开来,露出一张轮廓较好,五官平常,扔到人堆里头一会就找不出来的脸来。
“妹妹。”他开口说道,声音温柔谦良,犹如清泉流淌在耳边,隔开了一众尖声嘈杂的抱怨,却是好听:“你站的也有些累了,不如上车休息一会吧。”
“闭嘴。”倚在马车边的女子并不领情,而是隔着锥帽狠狠的剐了她哥哥一眼。
又过了一会城门大开,等候的人这才陆陆续续的闭上了嘴,又将队伍排成了的一字型,远没有了方才那嚣张的气焰,缓缓地挪步上前。
守城门的官爷竟还有几分良心在里头,过五六个人才会拉出一个人来认真抽查一番,嘴里头叼着的烟袋锅子往城门上贴着的那几张画像上面遥遥一指,常出城门的人便懂了,伸手从怀里掏出一锭小小的碎银子来,偷偷的往那当官的腰带里头塞,要弯的极低,脸上全是笑容:“官爷吃茶,吃茶。”
那官爷眼睛一斜,显然不满就这么点“孝敬”可看看那人的穿着打扮,实在是不像能掏出更多银子的人来,也就不情不愿的将他放过了。
官爷不满的往后一看,刚好看见一辆青色马车,脸上明显的戴上了喜色,亲自的走到马车头,摆足了官威:“停车检查,我看你就像通缉犯!”
那带着锥帽的女子显然是吓了一跳,不过他方才看前头人是如何过去的阵势大约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可他袖内空空,钱都给了那医师当堵口费,医师后来还有还他们的意思,结果由于没有女装,他偷了医师孙女的一件衣服将就穿上,医师七十多的高龄的人呐,拿着笤帚围着宋其琛的床硬生生的追了他三十多圈,只把宋其琛好不容易长起来的伤口又笑裂为止。
不给他俩下毒就不错了,多余的钱又怎么会还给他?这马车还是偷的那医师的,哪里有贿赂官爷的钱?
眼瞧着那官爷离自己越来越近,殊曲迎心想他们不会因为没给够贿赂的银两被抓进牢狱之中吧,这上哪说理去?
“官爷,我们怎么会是逃犯呢?”他看着官爷用烟杆将车帘挑起来,原本严肃的脸一下就乐了:“我说什么来着,里头果然有男人吧。”连带着看马车外那妙龄女子的眼神也变得不怀好意起来。
“这是家兄。”
“你说是家兄就是家兄啊。”守城门的官爷抽了一口烟调笑道:“你们不是私奔的小情人吧。”
殊曲迎的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