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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活人时,大庆没昨晚那么抗拒了,不过上床前,他还是警惕地再次对弟弟强调。
“别弄我啊,打一下午羽毛球,累死我了。”
“不弄你,”宁濯坐起来及时关心老婆,“哪儿累了?我给你按一按。”
上班前,大庆在家懒了老长时间,这到冬天又犯懒,一运动还有点不适应,小腿肌肉微微发酸,巴不得有人能给他按摩按摩,弟弟这么主动,他也没客气,上床趴下,说自己俩小腿酸。
“你下午运动过度了,还不如跟我打拳。”宁濯贴心地给老婆提供按摩服务,缓解着小腿肌肉的酸痛,“下次想玩什么跟我说,知不知道?”
大庆闭着眼趴在枕头上,舒服地哼了声。
闻着老婆身上飘过来的淡淡乳香,宁濯想着明天去哪里约会,一想大哥明天要搬家,爸妈应该会全家总动员,中午或许要在大哥那边吃饭,而自己下午要回学校。
操,他突然不想住寝室了,实在影响谈恋爱,天天回来也有点麻烦,时间长了爸妈没准会起疑,可搬出去又不太现实,搬远了老婆上班不方便,搬近了他上学不方便。
刚谈上恋爱的宁濯,开始愁未来了。
而刚谈上恋爱的傻大庆,不再愁了。
他美滋滋地享受着男朋友提供的按摩服务,渐渐有了点困意。
“老婆,困了?”
“嗯……”
宁濯关了灯,躺下后盖上被子,轻轻把还没睡熟的老婆捞进怀里,大庆睁了下困倦的眼皮,枕着弟弟结实的胳膊,迷糊地来了句:“你咋不回你屋啊……”
“……”宁濯又被气到,亏他刚才卖力伺候这傻子,按得手都他妈酸了,什么时候这么伺候过人?
做人,果然不能太心软,对于不听话的老婆,唯有往死里亲,才能消他气。
“唔——”
第35章
在位于繁华地段的豪华大平层里,大庆着实开了眼界,居然比度假村住的那个套房还大,也有影音室,有健身房和会客室。
一通闲逛,大庆恐高没敢太靠近客厅的全景落地窗,不过不用靠近也能拍到窗外林立的高楼,他掏出手机连拍几张,赶紧微信给大勇发过去,邀兄弟一块儿开开眼界。
“宝贝,在拍照呀?”
“嗯。妈,我拍给大勇看看,还没上过这么高的楼呢!”
“你站这儿拍怎么清楚?”宁母挽住儿子,“走,妈妈陪你到前面拍,多拍点,等爸爸换了大平层,到时候请大勇到家里玩。”
“不行啊妈,那儿太高了,我不敢往下瞧,吓人。”大庆狠心推开妈妈,以前还真不知道自己有恐高这毛病,多亏哥哥给他长见识,现在确诊了。
“有那么吓人吗?二哥,我给你克服一下。”宁濯哥俩好地一把揽住老婆,硬推着往前走,本来只是想捉弄一下,结果老婆突然抱住他嚷嚷起来。
“不行不行!你别拽我,就是吓人啊!”
宁母意外,宝贝儿子原来恐高,那得跟丈夫说说,还是不换大平层了,现在的别墅住着就挺好,万一换了新环境,宝贝可能会不习惯。
“小濯,”宁泊及时制止三弟,“别捉弄你二哥。”
“我逗着玩的。”在母亲和大哥看不见的角度,宁濯抬手给老婆顺了顺背以示安抚,然后才把人放开,贴心地说,“手机给我,我帮你拍。”
这还差不多,有个弟弟的样子。大庆交出手机就不管弟弟了,转头跟哥哥聊天,乐呵地问:“哥,你一人住这么大的房子习惯不?”
宁泊:“还可以,一个人习惯了。”
“哪儿大呀?”宁母笑起来,“等你哥结婚就小了,你看他装的,连个儿童房都没准备,弄一会客室出来。”
宁泊也没觉得大,看着大是因为东西少,显得空旷,就那么几间房,他都会使用到,至于会客室,宁律和周政两口子偶尔会过来找他喝茶,庄桐还没来过他这里,暂时请过不来,这女人比他还忙,是他不曾想到的。
“我要自个儿住这么大的,得寂寞死。”大庆说,“我以前找活儿只找管吃管住的,工资少点不碍事儿,就图热闹,晚上宿舍里不冷清,有人跟我说话。”
此话一出,在场三人全部心疼起来,包括坐在不远处喝着茶的第四人——宁父。
要说最心疼大庆的,还是他昨晚刚处上的男朋友,可惜大庆感觉不到,昨晚才谈的恋爱,迟钝的脑瓜子没有太强烈的实感,一宿到天亮,起床就赶上哥哥搬家。
然后一家子热热闹闹地出发,哥哥开车,爸爸坐副驾,妈妈和弟弟分别坐他边上,他因为这个幸福的家庭,一路上情绪都很高涨,就暂时忘了弟弟是男朋友这回事儿。
直到从哥哥家出来,和爸妈分开行动后,被弟弟拽到安全通道里抱着亲了好几分钟的嘴,他才慢慢有了实感,自己跟弟弟在谈恋爱呢。
真是怎么都亲不够这傻子的嘴,再亲下去又要硬了,宁濯克制地抱紧老婆,偏头亲了下老婆的耳朵,悄声说:“你等我想想办法,以后每天晚上我都抱着你睡,陪你说话,不让你寂寞。”
每天晚上?大庆立马想到昨晚睡前那个漫长到有点折磨人的吻,滋味儿甜是甜,可架不住时间长啊,有点费舌头,他遭不住,赶忙说:“我不寂寞啊,你别陪我。”
宁濯:“……”
很好,老婆又开始气人了,还乖乖在他怀里待着呢,破嘴就不能说两句好听的,除了会煞风景,还会干什么?哦,还会吃。
“老婆。”宁濯喊了声。
大庆仍不太适应这个称呼,就没应。
“老婆。”宁濯又喊了声,想看看这个不要他陪的傻子会不会答应。
一秒、两秒、三秒……果然没答应,合着昨晚都是应付他的?
宁濯有点不爽,但反而把怀中人抱得更紧,固执地继续喊着:“老婆,我叫你呢。”
“我听见了,”大庆刚在琢磨,没琢磨好呢就被打断,他有点不乐意,“小濯,你老这么叫我,我别扭,能不能换一个啊?还有,你别抱我这么紧,我都喘不过气儿了。”
宁濯稍稍松开一些,问:“哪儿别扭了?我们不是在谈恋爱吗?”
“是在谈啊,可我心里头别扭啊……”大庆下巴磕在弟弟肩上,盯着昏暗的楼道,忽然想,反正现在都谈恋爱了,为啥不让弟弟跟着叫啊?多听几声耳朵还有福呢!
于是他跟弟弟打商量:“要不你跟妈叫一样的吧?”
“跟妈一样?”
“对啊,你又不肯叫我名字。”
宁濯一时没反应过来,以为老婆说的是“湫湫”,结果耳边紧接着来了一句:“妈一叫我宝贝,我就高兴,你也叫我宝贝,行不?”
“……”宁濯愣了愣,随即心里大操一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