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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舌,林越是领教过的,担心宁濯还会口出恶言继续伤人,他拉着宁湫,“二哥,咱俩先过去。”
“李大庆,你敢走一个试试。”
大庆还没走呢,被宁濯这一吼,吓得只想赶紧走,生怕弟弟会讨厌他。
俗话说眼不见心不烦,关系处到今天这份上多不容易,再有两个月不到就过年了,妈妈前两天还跟他说,等过年全家一块儿出去度假,他不想被弟弟讨厌。
“那啥,”大庆干笑着道歉,“对不起啊小濯,我以后不过来了,那些东西你要不稀罕还……”
他一顿,一想被当成垃圾肯定早就扔了,拿不回来,看来保暖内衣也不会被稀罕,还好没送出去,他叫林越帮忙把袋子打开。
林越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宁濯一眼,打开装着三套保暖内衣的布袋,只见宁湫拿出黑色那一套,突然跟他说要回家。
“火锅等有机会再吃,我先回去了啊,不用送我,我认得路。”
林越:“……”
罗子程:“……”
眼睁睁看着宁湫离开,林越冲罗子程使眼色,示意过去送一送,等罗子程走了,他转头问宁濯:“你没毛病吧?他怎么你了?”
“跟你有什么关系?”宁濯心烦意乱,转身想走,却被林越叫住。
“宁濯,我跟你做兄弟,是觉得你人品不错,又仗义,现在才他妈发现看走眼了,没见过你这么差劲的。”
“觉得我差劲,行啊,这兄弟别做了。”
见宁濯开始自暴自弃,林越放下手中的奶茶和布袋,猛地揪住宁濯衣领,怒喝道:“你把我当兄弟了吗?你要真把我当兄弟,就别他妈跟我犯傻逼!”
他没再惯着宁濯,吼完就给了一拳头。
猝不及防地吃了痛,宁濯脚下不稳,直接栽倒在地上,好死不死地压爆了地上那杯奶茶,裤腿瞬间被浸湿,浓郁的奶味儿在空气里散开,他突然觉得没劲透了。
是啊,自己在犯什么傻逼?叫那傻子过来,不就是想好好确认一下的吗?
都怪那傻子,把同性恋传染给他。
见不得兄弟一副好像失魂落魄的鬼样,林越伸出手,过了会儿,他无奈蹲下去安慰。
“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咱俩不是兄弟吗?有什么不能说的?我什么都跟你说,他妈的第一次打飞机都跟你说,你现在还藏着掖着了?把我当外人是不是?”
宁濯现在最听不得这些,想到不久前勾肩搭背的两人,不免起疑,沉默了几秒后,他最终开口问:“林越,你是同性恋吗?”
“操,怎么可能?”
林越猛然回神,难怪宁濯这阵子看他的眼神怪怪的,他立马避如蛇蝎地起身,“别告诉我,你喜欢我,那咱俩这兄弟真没的做了。”
“你他妈……”宁濯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滚,别恶心我。”
“大哥,是你先恶心我的。”
“……”
不对,林越后知后觉地咂摸出来了,本来只是开个玩笑,似乎难以置信,他将宁濯从地上拽起来,想了会儿才问:“宁濯,你是……你喜欢你二哥?”
宁濯沉默不语。
“你怎么会……”林越想问兄弟怎么会变成同性恋的,但回想过去,宁濯从没谈过恋爱,即便课桌里收到情书,也是礼貌还给对方。
“不知道,”宁濯又说,“不确定。”
前后一琢磨,林越大概明白了,他弯腰捡起地上的袋子,拍了拍灰说:“宁湫买了三套保暖内衣,今天特地送过来的,里面这两套是我和罗子程的,你已经没份了。”
宁濯:“……”
原来傻子拿走的那一份,是他的。
作者有话说:
宁濯:本来想亲老婆的,结果……(我真该死啊!)
第23章
过去的事儿就过去了,新的一天有新的开始,大庆这人心大,从不往回看,可不代表他不会委屈,好心好意被弟弟当成驴肝肺,换谁,换不难受?
“你说是不是啊?大勇。”
“……”大勇缩在被窝里,半眯着眼,“是是是,咱不难受了,这臭屁小子就他妈不是个东西,我早让你别上赶着,你不听。”
“他就是没接受现实呢,心里还有气。”
“……”大勇恨铁不成钢,老子心里还他妈有气呢,气得想发飙,真是咋说都不好使。
但他哪里忍心发飙?这傻大庆每回一受委屈,就往他这儿奔,也不提自己有多委屈,光跟他念叨,像讲故事一样把事儿从头说到尾,完了拍拍屁股走人,走之前,还不忘补上一句说了几百回的车轱辘话。
“大勇,亏了有你……”
唉,大勇又心疼又无奈,早在十岁那年,在大庆差点淹死那天,他就发誓要收大庆做小弟,一辈子关照村里这个没有兄弟的小傻子。
男子汉大丈夫,就得说到做到!
大勇忍着困意从被窝里爬出来,套上大棉袄,准备好好开导一番,哪晓得兄弟突然起身,把进屋临时放桌上的东西拿给了他。
“大勇,这秋衣秋裤给你,我也没别的事儿,就是来给你送这个的。”
“……”
要不是先听了故事,大勇指定得抹抹俩眼睛,好兄弟大冬天雪中送炭,又给他送保暖内衣来了。
他推拒着,“前两天不才送了一套给我?快拿回去,你等他接受现实了再给他,没准明年冬天他就接受了。”
“不给他了,”大庆扔到床上,“他臭美,冬天都不穿秋裤,这跟你一个码的,好穿。”
“够骚包的啊,咋没冻死他,”大勇知道不收,大庆会跟他闹,只好收下来,“他跟我穿一个码?”
大庆摇头,“不晓得他穿多大,我就比划了下,老板给拿的,说一样穿,看着比你高一点,好像还壮一点。”
“……”行吧,才十八岁就长这么壮实,还练拳击,大勇心说有机会见面,还想替小弟好好收拾下臭屁小子,这下不行了。
兄弟明儿一早要去业主家搞水电,大庆也不打算待了,赶巧手机来电,他掏出来一瞧,急忙接通。
“妈。”
“宝贝,在哪儿呀?怎么还没回来?”
“我在大勇这儿玩呢,准备走了。”
“那你再玩一会,正好你哥也没回来,我让他顺道过去接你。”
“没事儿啊妈,别麻烦哥,我打车回来。”
“那就打你哥的车,乖啊宝贝,外面太晚了,妈妈有点不放心你。”
于是乎,大庆沦陷了,乖乖点头应下,他想做妈妈的乖宝贝。
出租房里安静,一旁的大勇听得清清楚楚,等大庆挂了电话,他说:“大庆,你看你妈跟你哥,都在关心你,还难受个啥?多想想开心的,晓得不?”
想到最亲的家人,大庆又乐呵起来,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