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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免接触,自己就不会被“同”化,毕竟土包子这周还算识相,除了给他送过乐高、手机、围巾和手套以及热水袋以外,没有过多骚扰他,周四在美食街被他拒绝后,也很识相地离开了。

谁知周日晚上,宁濯刚回学校,微信上就收到两条骚扰信息,不是语音,是文字和表情包,表情包是一只满脸崇拜的小恐龙,脸上还有两坨圆圆的小腮红。

「小濯,晚上吃饭时我听妈说了,你真厉害,下星期我能去看你打拳不?」

妈的,还卖起萌来了,在这儿装可爱。

看小恐龙红着脸,宁濯情不自禁地脑补出某人也红着脸的样子,随即黑了脸,无情地敲了两个字过去:“不能。”

他将手机揣回去,没走几步,裤兜振了一下,再拿出来打开一看,土包子问他为啥,就看一会儿都不行吗?紧接着聊天框里蹦出一个微信自带的黄脸表情包,俩食指对戳,低眉顺眼的,在跟他委屈呢。

操,这傻子……

宁濯受不了了,干脆不回了,直接把手机静音,可大脑消停不下来,控制不住想一些乱七八糟的。

想土包子傻乎乎地等他一下午,给他准备惊喜,给他送手机,还给他暖手,又蓦地想起土包子在度假村时,夸他身材又好又帅。

“呦,宁濯!”何青州笑着打招呼,“这么巧啊,我也刚回学校。”

被同性恋拉回现实,宁濯连个眼神都没给,冷冷地吐出一个“滚”字,加快了步伐。

“难怪对我这么凶,原来有主了。”何青州不但没滚,还紧随其后地八卦起来,“上回那个是你男朋友吧?看着感情真好。”

“……”宁濯停下来,转头警告何青州,“再他妈胡说八道,我送你进医院。”

何青州无所谓地耸肩,“行啊,医药费你掏。”

“滚开。”

“你至于这么激动嘛?我又不会到处乱说你的事。”玩笑归玩笑,何青州可不想挨打,和宁濯保持了半米远的距离,又说,“放心吧,看到你有主,我就不想追你了,本来也没多喜欢,只是看你身材很好,还有腹肌,想找你打炮的,打不成就算了,咱俩还跟以前一样,做兄弟呗?”

原来这帮死同性恋看别人身体的目的在这儿,宁濯忍无可忍,暴躁地将何青州一路拽到没人的阴影里,怼着他脸上去就是一拳。

联想到土包子勾引自己的意图,他气急败坏地又给了何青州一拳,像是急于和同性恋划清界限,低声提醒:“首先,我不是同性恋,其次,那人是我哥。这两拳,是你胡说八道的后果。”

“嘶……劲儿真大,想杀人灭口啊?”何青州揉着抽痛的脸颊,嘲讽宁濯,“别装了,你看你哥的眼神,可不像个直男。”

“……”

见宁濯一下没了气焰,他忽然笑了,“要不我帮你确认一下?不收钱。”

周四那天晚上,宁濯几乎失眠了一整夜,因为他找到答案了,明明还是那张脸,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怎么就觉得当初那个浑身上下散发着土气的黑瘦鬼变好看了?

原来他不是害怕宁湫的热情,也不是害怕宁湫的靠近,是害怕宁湫把他变成同性恋。

他顺风顺水的人生,被宁湫搅乱了。

立冬后,气温骤降。

林越成了一个跑腿小弟,好兄弟的二哥宁湫几乎天天往他学校跑,托他帮忙给弟弟带东西,有小的积木玩具,有娃娃机里抓来的钥匙扣,有隆力奇牌护手霜,有保温杯,有零食,还有新袜子。

这不,今天又送来三套新的秋衣秋裤,加绒的。

也就宁湫能做到热脸贴冷屁股,一贴就是半个月,林越都无奈了,想告诉宁湫,你弟那个没心没肺的,东西收下来全在寝室里堆着,一样没用过,别再对他嘘寒问暖了。

“二哥,这保暖内衣我觉得你还是拿回去吧,我估计他不肯穿。”

“为啥不肯穿啊?”

“他臭美,”林越说,“冬天从不穿秋裤。”

“那不行啊,今年冬天冷得很,我特地买了加绒的,给我爸妈和我哥都买了,还有你和小程的,小濯要不肯穿,你就跟他说,年轻时不保暖,老了得老寒腿。”

“另外两套是我和罗子程的?”林越意外。

“是啊。”大庆又把袋子拎回来,打开给林越看,“黑色是小濯的,青色是小程的,这深蓝色是你的,我怕尺寸不合适就没给你们洗,先试试看,要不合适跟我说,我再去换。”

林越顿时感动到不行:“二哥,你也太客气了。”

“没跟你客气,走,二哥请你吃鸡排去,还有个好消息要宣布!”

“什么好消息?”

“我哥给我安排好工作了,”大庆嘿嘿一笑,“下周一就去上班!”

“可以啊,恭喜恭喜,终于要上班了。”林越问,“宁濯知道吗?”

“……”大庆笑不起来了,愁啊。

半个月前,就在他问弟弟能不能去拳馆看一会儿的那天半夜凌晨,收到一条微信消息,隔天早上才看见。

弟弟跟他说:“以后别给我发微信,再发删好友。”

好不容易关系近了点,咋一发微信就不高兴了?他搞不懂哪儿出了问题,好端端的,为啥呢?怕被删好友,想问又不敢问。

想着送出去的东西被收下了,大庆只能通过这种笨拙而直白的方式去缓和关系,幸好后来送的也全被宁濯收下了,他现在不求弟弟喜欢他,只要不讨厌他就好。

看出宁湫的失落,林越抬手揽住他肩膀,“这样,为了表示感谢,这顿我来请好不好?”

“不行,每回过来你都给我买好吃的,我请。”

“情况不一样,我是庆祝你找到工作,下次你请。走,先陪我回寝室,我去叫宁濯和罗子程出来,一起给你庆祝。”

小濯肯出来吗?万一又不高兴咋办?大庆一想还是算了。

“算了小越,咱俩吃吧,小濯他都好长时间没回来了,也不愿搭理我,我没跟他说我要上班的事儿,等他认我做二哥了再一块儿庆祝。”

林越不知道说什么好,安慰地拍了拍他肩,“好,要不要喝奶茶?那家奶茶店出了新的冬季饮品。”

大冬天就得喝点热乎的,大庆立马点头,“要!我买啊,你不许花钱。”

林越:“行,你是二哥,你说了算。”

就在美食街某东北饺子馆的门口,宁濯冷眼看着勾肩搭背的两个人,瞬间没了食欲。

十六天,整整十六天,他已经连续十六天没睡好了,周末出去爬山打拳也不管用,把精力全部消耗光了还是睡不好,每晚睡前都要怀疑一遍人生。

自己怎么可能是同性恋,怎么可能会对男的感兴趣,但他妈的谁能告诉他,为什么总是会想起土包子?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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