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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摩?”
“滚。”
两个男人从身边走过,大庆好奇地回头去看,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他想问哥哥,偷瞄了一眼宁濯,又怕弟弟被恶心到,憋回心里转头就给忘了。
而心里极度不痛快的宁濯,在注意他的目光,顺着看了一眼,再接收到他欲言又止的偷瞄之后,彻底炸了。
俗话说一场秋雨一场寒,下过雨后的天,转凉了,但大庆心里却暖暖的,因为和弟弟亲近了一点,这个家,也比以前暖了。
可他不懂,为啥一回到家,弟弟又开始躲他了,在学校里一躲就是大半个月,周末也不肯回家,他只能通过给林越发微信,了解弟弟的行程。
「这个周五,他估计又不回去了,不回去拉倒,咱们出来吃饭。」
看着林越回过来的消息,大庆无奈叹气再叹气,到底咋回事嘛,为啥又躲啊……
不行,不能这么下去!
大庆决定了,他要去找宁濯,周五要接弟弟放学,顺便看看那个被林越帮忙带回学校的坦克有没有拼好。
第15章
天气转凉,太阳也不加班了,宁濯刚收下晾在阳台上的衣服,一阵大风刮风,给他吹一哆嗦,他看了看手里不保暖的几件单衣,最终决定回去一趟。
主要连着两周没回家了,这周再不回,母亲肯定又要打电话念叨。
为什么宁濯死活不愿意回家,因为回到学校后的某天晚上,他做噩梦了,梦到土包子是个同性恋,在梦里对他死缠烂打,各种疯狂暗示。
难怪从一开始,土包子就对他热情示好,表现出莫名其妙的亲近,还打听他隐私,问他有没有女朋友,又送玩具又送娃娃。
是人都有情绪,正常情况下不应该生气么?尤其在被自己这个替代品骂了“傻逼”又动过手之后,怎么就能乐此不疲地上赶着呢?
除非……
宁濯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李大庆喜欢他!
所以毫无边界感地坐他床,一点一点试探他底线,现在又暗测测地背着他搞些小动作,让他无法理解的点,瞬间全串联上了。
毕竟,从度假村回来后,林越就非拉着他一块儿拼那个坦克,说什么不要辜负宁湫的心意,还经常在他眼皮子底下和土包子聊天,有一回刚巧被他扫到内容,意外看见对面发来一条“小濯在干啥呢”。
就那天晚上,宁濯做的噩梦,半夜给他吓一身冷汗,导致他不时想起度假村里发生的小插曲,一想起自己给土包子做过人工呼吸,就浑身不得劲。
他严重怀疑土包子故意的,故意让大哥安排一间房,趁着爸妈和大哥都不在,又故意脱光了试探他对同性恋的接受度,至于装死,也不是为了吓唬他,是为了亲他。
回想起来都一阵恶寒,宁濯不得已化被动为主动,从上周开始,只要母亲打电话问他回不回家,他就故意装出一副很关心二哥的乖弟弟样,问二哥有没有上班。
得知土包子还在家里蹲,他心里一通骂骂咧咧,以学业繁忙为由向母亲撒个娇,顺理成章地拒绝了回家,但总这么应付着,不是个办法。
宁濯哪里知道,自己那虚伪的关心,被感到欣慰的母亲如数转告给了宝贝湫湫。
大庆也不知道,原来弟弟这么关心他,就跟林越说的一样,小濯只是好面子拉不下脸,嘴上不搭理他,其实心里可关心他了!
听说坦克前几天被拼好了,他高兴地跟在林越身边,在从没来过的男大寝室走廊里边走边瞧,对四人同住的寝室生活倒没多好奇,好奇的是别的。
“小越,你们换下来的衣服咋洗啊?”
“有洗衣机。”
大庆只是突然想起来第一次见面时,宁濯带回来一行李箱的脏衣服,一听有洗衣机放心了,笑说:“我还想小濯咋洗衣服呢,现在手洗多凉啊,他要不跟我回去,我帮他把衣服拿回家洗。”
林越看了眼大庆背着的大包,不忍心说出真相,坦克是他和罗子程拼好的,宁濯就最开始碰了几下,跟在度假村一样,不情不愿的,但不管怎么说,好歹是碰了,算三人合作完成。
“重不重啊?要不我来拿吧。”他伸出手。
“哎哟没事儿,”大庆直摆手,“一点都不重,就几件衣服,我刚来这儿打拼的时候,背的可比这多哩,好几蛇皮袋,说扛就扛,你别瞧我瘦,我力气大着呢!”
“……”林越笑了,“说得我好惭愧,咱俩走在一起你反而像个弟弟。”
不怪大庆像弟弟,从小营养不良闹的,个子窜到173愣是不长了,他实在羡慕林越和宁濯一米八几的大高个,要是自己再高一点,就能有个哥哥的样儿了。
俩人走着聊着,快到寝室门口时,碰巧撞见拖着行李箱出来的某学生。
躲了整整三周,宁濯没想到土包子居然敢找上门,仿佛噩梦应验,顿时跟见鬼一样变了神色,暗骂一声操,这不是死缠打烂是什么?土包子就这么喜欢他吗?能不能他妈的换个人缠?
“小濯!”
整整三周没见到弟弟,大庆激动上前,“你这是准备回家啊?正好,我就是来接你的,亏了小越给我带路,你们学校真大。”
“……”宁濯脸色很不好,此刻对胳膊肘往外拐的兄弟是没一点话要说,他避开土包子否认,“谁跟你说我要回去了?”
大庆:“啊?哦,我看你带行李箱……”
见状,林越问:“那你去哪儿?”
生怕碎了的自尊心,早已将宁濯内心深处的动摇给扼制住了。这段时间里,只要一回想起噩梦和那个荒唐的人工呼吸,宁濯就不断自我暗示,他不是烦,是讨厌土包子。
找上门的土包子就更讨厌了,连带着,他看林越都不顺眼了。
“林越,”宁濯当着大庆面问,“你是跟我做兄弟,还是跟他做兄弟?”
林越:“……”
大庆看出不对劲了,还是想不明白,为啥呢?
其实从妈妈那儿听到弟弟一直在关心自己后,大庆虽然高兴,但也疑惑过,为啥小濯要那么好面子呢?有啥拉不下脸的,这样活着多累啊?
他希望弟弟能跟他好好相处,有啥说啥,兄弟之间讲啥面子啊,可现在别说好好相处,他知道自己把事儿搞砸了,惹弟弟不高兴了。
“是我叫他带我来的,”怕宁濯迁怒于林越,大庆赶紧把背上的包拿下来,解释说,“天凉了,过两天还降温,我怕你着凉,就想给你送点衣服过来。”
“……”宁濯愣了愣,动摇之际,又很快被突然作祟的自尊心搅得分外不痛快,脱口而出的就是一句质问,“你进我房间了?”
“不是,我就站在门口,就进去一点点,”大庆接着解释,“是张姨帮忙收拾的,我没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