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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的时候,因为外公外婆在半年里相继去世,丁琪被父母接回了大城市生活。但是一直像独生女一样的丁月就不高兴了,她明面上没说,暗地里没欺负妹妹。
对于父母的偏心丁琪是知道的,毕竟姐姐丁月是长在他们眼前的孩子,而且体弱,父母为她操心多,自然宝贝她。
可是高考完,报志愿的时候,丁琪还是被父母的偏心太过给惊呆了,“让我跟姐姐换?这是什么意思?”
妈妈说,“你看你姐姐身体不好,高三突击太辛苦了,她都病了,真的不能再补习了。你也知道,她这次没考好…
…哎,这孩子心事重,又病了,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志愿都不想报。你能帮她帮帮她呗。”
丁琪呆呆地问,“你想让我怎么帮?”
“你们俩换一下身份,没人能知道,谁让你们是双胞胎呢,长得一模一样的。你学习好,就算上个普通大学也能有出息,你可以考研啊!”
爸爸不说话,但也是这个意思。
丁琪哭了,她考得好,就该把前程送给姐姐吗?凭什么?!丁琪死活不愿意,包括高傲的丁月头一次求她都不行。
一向乖顺的丁琪第一次质问妈妈,“我就是不愿意,你能把我怎么样?我姐姐估的分数连个二本都够不着,我肯定是能上一本的,我不想换。”
妈妈也火了,“那我就不给你学费、生活费。”
“那我就去借助学贷款!”
母女俩彻底谈崩了。
当天,丁月就病重了,她因为没考好,在家里一直哭,连饭都不吃,最后成功地折腾到住院了。
看着姐姐发烧昏迷,丁琪也很难过,爸爸冷冷地说,“现在这样子,你满意了?你有一个健康的身体,怎么就不能帮帮你姐姐,这是你亲姐姐!你看着她要没命了,你高兴了?我知道,这些年把你扔给外婆带着,你心里有气,所以你就想看你姐不好过,是吧?”
善良又心软的丁琪哭着跟爸爸说,“爸,你别这样说,我心里难受,我跟她换,我跟她换还不行吗?”
父母给两个孩子填报了志愿,都选了读起来相对轻松的专业,丁琪什么都不管、不问,由着爸妈去折腾。
出院后的丁月和丁琪见了面,两姐妹相对无言,父母见证下,她俩交换了身份证,从此丁琪和丁月走在了对方原本的人生路上。
姐妹俩长得一样,气质也都是安静的,除了父母,外人认不出。
交换的人生,双方过得还算顺利。丁琪想着,姐姐考得这点儿分,让她不能上个好大学的本科,但是她可以通过四年努力,上个好大学的研究生。因为学校牌子不行,就业不好,所以这个学校的考研率还是不错的,总有些高中没好好学习的人在大学里发愤图强的。每次看到学校把毕业班“考研光荣榜”贴出来,丁琪就觉得自己的人生没有废了,还是有希望的。
这期间,顶着丁琪名头上着好大学的姐姐,曾经提过,想让妹妹帮她考四六级,丁琪送她一个“不可能。”父母也没有替丁月说话。
因为丁琪把好大学、好前程换给了姐姐,父母对她好多了,平时
有丁月的东西也给她留一份,丁月虽然不满意,但是也不好说什么。爸妈变公道了,丁琪也开始亲近父母,她觉得用一个好大学换回亲情似乎是值得的。
大四时候,准备充分的丁琪参加了考研,自我感觉不错。她在家等成绩公布,一边找工作。
这时,一直住在学校很少回来的丁月哭着进了家门,一进来就扑到丁母的怀里,“妈,我惹祸了,我打伤了人了,人家要抓我,我不要坐牢!”
父母吓坏了,“怎么了,这是。你慢慢说啊。”
原来丁月在大四刚开学的时候,偶然认识了一个40岁的男人,叫纪成锟,是个成功人士。看人家出入豪车,出手大方,一起吃饭的时候又说起离婚后生活孤单,想找个女朋友,丁月就动心了。后来,丁月就以考研为借口,退了宿舍,和男人同居了。只要有课,男人就开着豪车接送丁月上下学,丁月觉得交了个高档的男友,很得意。
直到人家原配上门打小三,丁月懵了。在纪成锟和妻子吵架的过程中,丁月才知道自己被骗了,这个男人家有母老虎,所以格外喜欢文弱美少女,丁月也不是他第一个情人了。
强悍的女人扑过来掐丁月的脖子,丁月难受,情急之下,随手抓了个东西敲了女人,打了人家一个头破血流,丁月拿起手中的东西一看,是个带尖刺的雕塑。
男人让丁月快跑,丁月东躲西藏,后来听说原配的娘家人到了学校找人,还扬言要报警让她坐牢。这学上不成了,丁月跑回了家。
父母惊呆了,反复问大女儿是不是看清楚了,对方真的受伤了?流血了?
丁月哭着点头。
当天晚上,丁月不吃不喝,又发烧住院了。
丁琪突然有点不好的预感,因为丁月是顶着她的名字做下一切事情的。
果然晚上父母把姐姐托付给姑姑,回家来求小女儿丁琪,替姐姐去顶罪。丁琪这时候觉得,四年来的家庭温情都是假的,是父母为了姐姐丁月才对她好的。
故意伤人,哪怕是失手,恐怕也没法脱身,更何况人家还占着理呢,谁会同情小三?哪怕她是被骗的。
丁琪摇头,“姐姐,她已经偷走一次我的人生了。”
姑姑打电话说丁月在医院自杀,刚被阻止,丁月说她绝不坐牢,还说她死了一了百了,绝不拖累家人。
一家人赶紧去医院,丁月躺在床上,昏迷着,手上缠着纱布,鲜血渗出来,红白相间,触目惊心。
父亲一下子就哭了,握
着大女儿的手,“孩子啊,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啊!”
母亲也哭着看着小女儿,“你就不能……算了,回去说吧。”
丁月后来睁开了眼睛,却一句话都不说,空洞的眼神望着屋顶,谁都不理。
等医生说病人情况稳定了,父母带着丁琪回家。
丁琪第一次看见父亲大哭,她心里的震撼无法描述,母亲握着她的手,一次次地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真的是最后一次了。我们也不知道这死丫头出去闯了这么大的祸。可是,你也看见了,你姐姐都不活了,她都自杀了!……你就当行行好,可怜可怜你妈我,别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好吗?”
看见崩溃大哭的父母,想起自杀的姐姐,这个家要完了,丁琪的防线也被击溃了,“就这样吧,你们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妈妈听她松口,大喜过望,“只要你答应就好办了,反正你姐是顶着你的名儿上了四年学,你以后继续叫丁琪,就当她把你的人生还给你了。”
听了这话,丁琪哭了,“把我好好的人生,过的破破烂烂再还给我。这叫什么啊!”
说归说,可是等到警察真的上门来抓人的时候,丁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