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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静姝也被绑着,蹲坐在她旁边。

许是刚醒过来,声音还有?些哑。“阿姐……”

沈灵姝心神一凝。“你怎么会?在这里?”

沈静姝眼露片刻迷茫,“我不知道……我记得,我去给?姨娘买胭脂,回来的途中,在巷曲中被敲昏了,对了,是土匪,我昏迷前,听到的那些人对彩月是怎么称呼自己的……阿姐,这里是土匪窝!”

沈静姝脸上流露出?惊恐害怕。“土匪……阿姐我们怎么会?被土匪绑了呢,定?是阿耶平日朝中积仇积恨多?,仇家盯上了我们要报复阿耶……”

沈灵姝皱眉,片刻才语。“土匪怎么进得来长安?长安现在已封禁了不说,土匪没有?路引文书,就进不来城。其次,沈府周围,都?是王家兵在巡逻。当街劫持沈家的马车,这么大的动?静。王家兵不可能不惊扰了。如果这里就是土匪窝……他们如何挟持着两人出?的城?”

沈灵姝冷笑。“进出?城门?哪有?这般容易,就不无古怪了。”

沈静姝顿住。“阿姐……你是说,挟持我们报复沈家的,是王家的人?”

沈灵姝没答话。而是环看着四周。屋子虽有?尘埃,破物。却不似废旧屋。凝心侧听,还能听见外头有?说话的声音。

沈静姝:“阿姐,我们是不是要完了?整个长安定?都?知道了我们被土匪捉了。被捉上了土匪的据点,我们的清白就毁了,就算土匪没对我们做什么,但?流言蜚语之下,我们要如何嫁给?好?人家……阿姐,阿姐你还快成亲了……成亲前,却遭了这般□□,如何有?颜面在长安活下去。”沈静姝说着,竟真?流下了几滴眼泪来。

沈灵姝:“你想说什么?”

“阿姐,我们的命就是这么苦。没了清白的女子,以后如何嫁人。”

“你现在人还好?好?的,便先想到了失去清白?不想着怎么活着离开,想着被欺被辱?清白比你的狗命还重要?”沈灵姝着实气笑了。

沈静姝被一顿骂,斥得面红耳赤。梗着脖子回。“世?人便是如此,就算我们好?好?地回了长安,也没有?人会?信我们是清清白白的!进了土匪窝,他们怎么可能善待你,怎么可能……就算可能,也没人会?相信!等到了官府来救,也不知猴年马月,这数日里能安然无恙,谁人会?信!”

“长一句别人信,短一句别人不信。你的日子就是要别人来定?夺才过得下去吗!你只等着别人来救便等吧。”沈灵姝冷冷。“你只把自己的命,寄存给?他人?那你活该直不起身子骨来!”

“我问你,为何你知道这就是土匪窝点?”

沈静姝面上青红交错。最?后崩出?一句“猜测的”,便不再言语。

沈灵姝也没再问人。

破屋中空荡狭窄,只堆放了些木柴。

绳子磨得手腕疼。

沈灵姝细细将柴屋扫了一遍。想着有?何物能先解了手中的束缚。

忽想起腰间?有?玉佩。是元日卫曜赠与?自己的。砸一角,尖锐的角便可做割绳子的利器。

沈灵姝迟疑了分。最?后还是将背后的手,竭力?摸索拿捏住腰间?的玉佩,扯下,拽在手中。

玉佩质地温凉。

沈灵姝摩挲片刻,敲在了地上。

玉佩砸裂的同时,门?扇一震响。

原是被人一脚踹开。

紧接着是一喝得醉醺的络腮胡摇晃不定?地闯进来。“嘿嘿,别拦着老子!老子抢过来的,还不能老子乐呵乐呵了!”

后头两个壮汉来扶拉。“二当家,上家又令不许俺们动?,就关起来,动?了,钱财可就丢了……”

“滚!老子怕他个王八做啥子!老子钱要,人也要!”

络腮胡一把将两个手下卷起来又推出?去。即便是醉酒,也是力?大无穷。“他把人放咱们着,不就有?意给?咱们糟蹋嘛,哪个土匪窝,到嘴的鸭子能给?白白飞走,去,滚外面去守着……”

“嘿嘿美?人,俺来了……”

络腮胡走得摇摇晃晃。手中还提着半坛子酒。半坛子酒洒洒晃晃,酒水洒了一地。

外头手下似也没辙。

一人想拦,另外一人拍了拍肩。“罢,怎么警醒着点二当家,只能动?一个……”

门?扇还打开着。

沈灵姝望见了外头密麻的土匪,天未黑,已经架起来的熊熊燃烧的篝火,肉香,酒水……俨然一副在庆祝的模样。而土匪们往屋里看来的眼神,一个个宛若饿狼盯上了羊。带着毫不掩饰的腌臜念头。

沈静姝已经害怕地缩在了另外一边。

门?被两个贴耳叮嘱后的的手下重新?关上。

意思已几近明了。

被换做二当家的络腮壮汉摇摇晃晃朝着沈灵姝的方向走来。

沈灵姝面色发白,死死拽着手中的半截玉佩。从刚才人踹们就开始奋力?磨着绳子。

“我倒是听闻,长安外有?一寨子,圣人下了旨,剿灭五年,都?未剿灭掉……”沈灵姝强装着镇定?先开声,“想必便是你们熊头寨了。”

长安外的刘山头。受某一世?家收买干脏活的寨子。

某一世?家。凭借着如此轻易进出?长安城,只有?王家。

“哈哈哈……好?!”络腮胡并没有?听清女娘说什么,而是醉蒙蒙的双眼,看清是个美?艳女子,心下满意。更加急不可待。

沈灵姝在络腮胡扑过来的一瞬。从旁滚开,而后站了起来。

手中的玉佩刚好?割断了绳子。沈灵姝握着半截玉佩,不知疼楚。维持着双手还被束缚在身后的姿态。

络腮胡色眯眯随着人走动?。

灌了一口酒后,直接将酒坛子砸碎在地,一声巨响。“嘿嘿嘿,美?人可真?会?逃……”

络腮胡又扑了过来。

但?人醉熏又笨拙,扑过来时,沈灵姝已经从人腋下缝隙躲开,且将绳丢掷在地。立马捡起了地上碎酒坛子的碎片做防卫。

尖锐的一角面向了扑空后又缓慢转身过来的络腮胡。

看见了沈灵姝拿着利器,二当家却没有?半分害怕忌惮的样子。许是喝上头了,也许是根本不将一个女娘看在眼里。

沈灵姝握着酒坛一角的手,因捏握得紧,已经割破了个口子,往下流淌出?了鲜红的血来。

但?沈灵姝已经察觉不到任何疼楚。

全身紧绷着,赤红双眸死死盯着前头人的一举一动?。

沈灵姝已经做好?了玉石俱碎的准备。

然而络腮胡再扑过来时行得急切,竟一头踩滑在酒坛的碎片,往后一倒,脑门?重重摔下,竟昏死了过去。

沈灵姝见人久久未起,额上的汗水流落,后怕地喘气着。紧绷的弦刚一松下。

角落的沈静姝却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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