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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规划起来了。

秋后天气凉爽,最是城中富贵闲人骑射耍乐的时候,赶在此前骑射场开张,当是能赶上一波客。

霍戍文书过完,便手底下的人先将地上的荒草给锄了,外在把凹凸不平的地给平整下。

这阵子尚未秋收,纪文良比较空闲,霍守住在了城里的铺子上,他都没人可寻一起遛马了。

听闻这边要办骑射场,兴致勃勃的溜着马也来了城里帮着做些活儿。

葛亮也常往这头跑,他遇见霍戍以前本就再做弓箭给城里的箭坊送去,而今霍戍也要开弓坊了,他自是在这头帮着做弓箭。

红梨村先前跟着一起走商的人空着偶时也来帮忙。

一时间倒是还挺热闹,人手也充裕。

过了几日,霍戍见着地平整的差不多了,预备着得寻个工队来盖屋宇。

下午些时候,他正预备把挖出来的大草兜子和一些树根给烧了,不想天一下就阴了,大伙儿擦着汗还说可算有口喘气的机会。

大太阳下晒着割草平地属实也热,不想太阳一阴就再没敞开,慢慢还起了些风,吹得远处的旌旗翻飞,怕是又要下雨的预兆。

这个月里的雨水不少,落得不算极大,但下得久,不单是时不时阻碍做事的进程,苦得农户直摇头。

雨水过多,今年的庄稼收成不尽然人意已然是板上钉钉了。

霍戍不确定雨会下多久,便叫大伙儿收了活儿。

他回铺子里预备把桃榆带回村里,时候本就算不得早,要是雨下个不间断,夜了他们也回不去。

桃榆正在后院里的灶屋煮了一点消暑汤,汤还没好天就暗了下来。

“是要回去还是住城里?”

桃榆拿着勺子方才走到院子中央,想看看究竟是怎么个天气,霍戍的声音便传了来。

听他这话看来是要下雨了。

城里铺子这边他们的房间还没弄妥帖,倒也能住他阿祖家里,不过这忙活了大半日的功夫,一身汗味儿夜里得洗澡。

他阿祖那边也没有霍戍的衣服可穿,说来还是不便。

桃榆忙着解下身上的围襟:“回家吧。”

两人策马赶回去,虽是跑得快,但夏雨也来的快。

一声惊雷之后便是簌簌的雨点子砸下来。

下雨的时候刚巧进村,霍戍把桃榆藏在自己的胸口下,用披帔遮着。

大家时,霍戍浑身已经湿透了,桃榆倒是好一些,不过也湿了大半。

纪扬宗和黄蔓菁看着赶回家的两人,连忙给烧了点热水。

桃榆回屋便把一身打湿的衣裳给脱了下来,搓了搓起了些鸡皮疙瘩的胳膊。

大雨夹着风,还怪是有些冷的。

霍戍解开了自己湿透的外衣,看着桃榆的动作眉心微紧:“先去净房里,我马上给你提水进来泡个澡。”

热症可不比寒症轻松。

桃榆听话的赤着脚跑进了净房里头,他在屏风后头把头发给解开散了下来。

霍戍就一手拎着一桶水进来了,哗啦两声响,热水进了浴桶,他转又出去。

桃榆听见屋顶像是有人飞跑而过的雨声,赶快解开了衣服。

打湿的亵衣变得有些重,松了腰带一下子便滑到了地上,桃榆圆润光滑的肩头随之露了出来。

虽是下雨了,可天未黑尚且明亮,桃榆低头便看见了自己白皙的胸口和娇嫩红润。

他紧抿了下唇,连忙抬起头将目光放在了别处。

虽是自己的身体,但这平时都是裹得挺严实的地方,乍然见着还挺有点眼生的。

但某人好像格外喜欢,以至于脑子里不免立时配合着闪过了些不合时宜的画面。

他红着脸正想伸手去拿长布襟把自己裹起来,霍戍便提着水又回来了。

站在屏风处的人看着上身未着寸褛的人明显怔了怔。

霍戍喉结滑动了下,稳着步子将水提去倒进浴桶里。

“好了,过来。”

第76章

桃榆裹着一层长围襟,脸有点红的踩上浴桶边的凳子,扒在桶沿边试了试水温。

比平素冲澡的水凉一点,泡澡倒是合适。

他伸出光着的脚,正欲进水桶,看见立在一边的霍戍:“你……出去啊。”

霍戍未动声色,垂眸扫了眼桃榆白皙匀长的小腿,和没有什么肉一动脚趾就能清晰见着经络的脚背。

“我给你洗头发。”

桃榆眨了眨眼睛,没等他答应或是不答应,一双大手忽而就把他裹着的围襟拉开,像是剥蕉一样。

他下意识的环抱住自己。

好在是霍戍到底没如何,只是把他抱进了浴桶里。

水波轻轻荡漾,像一层柔和至极的丝绸裹在他的身上一样。

“烫么?”

桃榆摇了摇头。

水温不烫,脸烫。

温水清澈,水下什么场景都看得见。

“我可以自己来,你去冲澡吧,身上比我打湿的透。”

桃榆抱着自己的上身小声的嘀咕着。

霍戍绕到了桃榆身后,取出水桶里的瓢,舀了点水轻轻从桃榆的脖颈处浇下去。

“我没给人洗过头发。给你洗好了,以后可以给孩子洗。”

桃榆听到这话不由得偏头看了霍戍一眼。

他嘴微微一抿,心里有点高兴:“那好吧。”

霍戍见此拿了皂角,给他搓在发尾上。

水纹荡漾,一片氤氲,霍戍看见桃榆被水泡得有点发红的身体,像是白皙的皮肤上覆了一层淡淡的红纱。

与他动情时皮肤的颜色有些像,但不至于那么红。

他脖颈纤长,线条好看,自己一只手就能握住。

手腕脚腕自不必说了,两只并在一起也轻而易举。

不过他只禁锢过他的两只手腕和纤细的小腿。

每当他散着头发眼睛发红的平躺在床上,因为受不了而微微后仰时,其实他都有过握住他脖子的念头。

但光扣着他的手腕都要委屈的说不喜欢这样,觉得他太凶了。

虽每回他都跟聋了一样假装听不见,可还是有记在心里。

为此他到底还是没有实施过自己的念头,忧心他害怕自己。

桃榆是自己最亲近的人,谁都可以怕他,他并不在乎,唯只他不行。

他知道桃榆太脆弱了,经受不起他不留余力的折腾,每每也是有所保留,点到即止。

霍戍也曾想过,若是在北域寻个强悍的小哥儿,当是能受得住他折腾。

可一想到不是桃榆,他发觉也提不起一丝兴致折腾什么,原本能让男人精神振奋的事情,好像也变得索然无味。

大抵上是非谁不可了。

“害羞么?”

霍戍回过神,觉得桃榆安静的有些过,问了一声。

桃榆脸红了红:“别人给你洗澡,你会不害羞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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