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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骨为他盛烟灰的情景。
“想我放了他?”蒋择栖用手指点床沿,“你的诚意呢?”
林浅明白蒋择栖的意思,Alpha还对他们的关系抱有幻想,认为林浅只是一时糊涂。他仍然像对待奴隶和宠物狗那样对待Omega,奖惩比恩赐先行。
“我希望你能明白,就算杀了闻越我也不可能把他还给闻持疏。”烟灰抖落洁白的床单,橘黄斑点碳化为焦黑,“做空我公司,抢我老婆,还要我把儿子还给他,没这道理的。”
“无论什么条件,我答应你。”林浅起身说,“只要你放了闻越。”
蒋择栖将床单烧出一个洞,阴晴不定地笑:“你本来就是我的,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你在停车场不是很硬气吗?不是吵着要和闻持疏走吗?”
为了闻越的安危,林浅一再忍让:“……对不起。”
“过来。”
Alpha释放出命令信息素,Omega只得遵从旨意,亦步亦趋走向丈夫。蒋择栖拉林浅的手,让他靠着自己中枪的胸口。
“林浅。”
蒋择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叫过林浅的名字,Omega睫羽微颤。
“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换子弹?”蒋择栖摸林浅的后脑勺,“你知道那两枚子弹有什么区别吗?”
林浅忍不住发抖,他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我要谢谢你,帮主人除掉了心头大患。”蒋择栖开朗地笑了,“原本我只是想用红子弹,利落地送闻持疏上路,可没想到你居然用了金色子弹……真不愧是他的好情人。”
林浅扑开蒋择栖,揪着他医疗绷带说:“什么意思?”
“你觉得,对一个Alpha来说,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蒋择栖放肆地看着林浅,“我为什么要打他的胸口?”
那是所有Alpha腺体生长的地方。
“……你骗人。”林浅拼命回想闻持疏中弹的反应,他似乎真的很痛苦,“你……你骗人……”
“就是你想的那样,Puppy,你是主人最忠心耿耿的小狗。”蒋择栖摸他的手背,“金色子弹是我专门给闻持疏准备的信息素毒,他的腺体已经彻底坏死了。”
“……不可能……不可能……”林浅摇头,“不可能!”
“他会失去信息素,变成Beta不如的废人。”蒋择栖语气轻快,“其实我们Alpha也是靠激素驱动的低等动物,没有了信息素,说不定连那张脸也会快速衰老,变成你讨厌的样子。你猜有多少人暗中盯着他?那些对家会用多长时间把他解决掉?”
林浅越听越愤怒,扬手要打蒋择栖,被男人一把抓住。
“唔!”
蒋择栖强吻林浅,被林浅咬得鲜血如注。林浅用手背抹去嘴角的黯红,仇视道:“你利用我,还欺骗我……”
“因为我爱你。”Alpha高声说,“因为我爱你,林浅。”
Omega缓缓后撤,凸起的蝴蝶骨撞墙,他吃痛轻呼。
“那就放了闻越。”
蒋择栖拿出第二支烟:“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林浅看他点火:“什么条件?”
蒋择栖盯着林浅:“给我生孩子。”
只要能让闻越先下船,林浅多得是缓兵之计:“可以。”
蒋择栖料想到林浅的回答,笑道:“不愧是Puppy,那么,我们现在开始吧——”
“什么?”林浅没想到蒋择栖言出必行,“你身上还有伤!”
Alpha跨步走向他:“不碍事,你心疼我么?”
朗姆酒信息素陡然包裹住林浅,在标记伴侣的影响下,Omega被迫进入发情状态,哪怕心底再抗拒也无法挪动脚步。
“唔!”
林浅被蒋择栖压到墙角,倔强不甘,脸色潮红。
“这样比平常更带劲。”蒋择栖用香烟蹭林浅的头发,“闻持疏操过你吗?”
“……”林浅躲避不得,被掰着下巴抬头,“你说呢?”
蒋择栖低声道:“是不是爽得要死了,贱狗?”
Omega朝他露出挑衅的笑:“比和你做爽太多。”
偷情一次是错误,往后出轨是迷途知返,是弃暗投明,是身体做出的正确选择。
他凭什么不能享受别的Omega都有的幸福?
“贱骨头,你不是喜欢他的痣吗?”蒋择栖猛地抓住林浅头发,将烟蒂往他脸上按,“我给你烫一个!”
“啊啊啊!”
林浅尖叫着摇头,奈何Omega与Alpha体力悬殊实在太大。眼看火苗就要吞噬林浅的眉毛,一只角度刁钻的箭如毒蛇咬住香烟,擦过蒋择栖的手指与林浅的鼻尖,将烟头射进墙壁。
“林老师!”
闻越出现在门口,拿着不知从哪淘来的破弓,对林浅大喊:“跑!”
林浅愣了半秒,推开蒋择栖往门口跑。朗姆酒信息素压迫得林浅汗如雨下,可闻越就在终点,心中的茫然一扫而空。
他是弱者,也要抽刀保护比他更弱的人。
“闪开!”林浅听到蒋择栖拿枪的声音,“快闪开!”
“砰!”
子弹击中闻越在方位,少年凭速度逃过一劫,翻滚到另侧。四周传来雇佣兵的叫喊:“快抓住那小子!”
闻越充耳不闻,拉弓击中了蒋择栖负伤的肩膀,不忘耍帅对林浅说:“我是卫冕冠军——”
“砰!”
林浅扑着闻越躲过子弹:“知道你是卫冕冠军了!”
“这弓不好用。”闻越背上放在手边的小提琴,拉起林浅就跑,“林老师,你去找那个Alpha求情?”
林浅气喘吁吁地跟上他:“我不想你这样……被卷进来。”
海面晨光熹微,灯火通明的海港近在咫尺,汽笛声声。邮轮即将靠岸,闻越与林浅穿过狭窄的走道,奔向未知朝阳。
“哼哼,别忘了,我可是受过专业的训练。”闻越已经摸透邮轮的构造,“你不该向那个坏叔叔求情,你越是求情,他就越是蹬鼻子上脸欺负你。”
林浅望着闻越的后脑勺,觉得应该将这样难忘的场景画出来:“啊……”
很多小孩子都懂的道理,大人却自作主张地遗忘了。面对蒋择栖,他不是只有逆来顺受这条路可以走。
他可以争取,反抗,斗争。
“林老师,那个Alpha是你丈夫吗?”
“嗯。”林浅和闻越跑到甲板一楼,“……马上就不是了。”
“原来酒味是他身上的,真难闻。”少年抱怨道,“鲜花插在牛粪上啊。”
雇佣兵们已经得到指令,将闻越与林浅层层包围。蒋择栖气得仪态尽失,冲到闻越面前要打他,被林浅母鸡护崽般拦住。
“蒋择栖!”Omega死死护着闻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