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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浅如今觉得悲哀,“你相信吗?我没有生气,反而开心得要命,因为我觉得他好在乎我。”
社会规训与生理压迫编织成一张大网,无数Omega被蛊惑抓捕,如填海精卫衔着树枝,在证明真爱的徒劳飞行中泣血而亡。最终标记意味着Alpha对Omega的绝对掌控,从被蒋择栖体内成结的那一刻开始,林浅别无选择。
“相爱的人才会标记。”那时林浅满心都是与蒋择栖白头偕老,Alpha给落魄的他许多照料与关心,“择栖标记了我,我要和他相守一生。”
可步入婚姻殿堂的Alpha摘掉面具,露出凶残本性,对林浅扬起了皮鞭。他无所不用其极,花言巧语哄骗Omega,让娇弱怕疼的林浅同意“试一试”。
游戏逐渐变得危险而刺激,林浅被蒋择栖驱赶上一座摇摇欲坠的吊桥。调教与训诫取代了正常的夫妻生活,不幸流产后,林浅被蒋择栖带回家,目睹丈夫与别的Omega交媾。
“这是给你的惩罚,因为你没有照顾好我们的孩子。”蒋择栖为林浅戴好项圈,“我还会标记别的Omega,如果你不想被抛弃,乖一点。”
林浅痛苦不堪,蒋择栖用信息素压迫他:“现在该叫我什么?”
“……”林浅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主人。”
他让渡出自己的人格。
“其实有时候我也会觉得不对劲。”林浅顿了顿,“但是我的性格……你也知道,从小就不争不抢,既没有主见,也不想离经叛道。得过且过吧,我告诉自己,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或许我和蒋择栖还不算太坏。”
闻持疏发现Omega又流泪了。
“浅浅。”闻持疏把衣袖借给林浅,“别哭。”
林浅狼狈捂脸,他有过太多以泪洗面的夜晚,很少觉得委屈。可现在被闻持疏抱在怀里,小小的不快乐都被无限放大,成为让Alpha心软的一把刀。
“我好恨自己的懦弱……”林浅抓着闻持疏衣领,“可我还是放不下他,我已经把人生中最宝贵的十二年给他……除了画画,我什么都没有了……”
甚至出轨,都是蒋择栖对林浅下的命令——蒋择栖太懂如何操纵林浅的心理,而林浅对蒋择栖,早已由爱变成了无条件服从。他是被养坏的小狗,教听话的奴隶,得不到丈夫信息素的Omega,唯独不是他自己。
闻持疏叹了口气,关掉台灯,留给Omega痛快哭泣的黑暗余地。他抱着林浅,给这具颤抖的瘦小身体一些迟来的安慰和依靠:“不是你的错。”
林浅低声呜咽,更紧地贴合着闻持疏。他听到Alpha的心跳,还有泪水沾湿睫毛的滴答声。
他只是想要及时回应的爱,想要被捧在手心里温柔对待。
“蒋择栖对你做过的事已经超出了夫妻矛盾的界限,到今天为止,全部结束。”林浅看不见闻持疏的脸,不知道Alpha此刻的表情有多阴森,“我向你保证,他会付出代价。”
命运捉弄让两人彼此错过,现在林浅向闻持疏求救,闻持疏袖手旁观,恶劣插入,接管主动权。
“谢谢你。”林浅缓缓松手,他身心俱疲,连低头的力气都没有了,“闻持疏,十三年前那晚,你为什么……没有来?”
闻持疏将他放进被窝:“那是父亲和哥哥出事的日子。我给陆鸣留了一封信,要他转交给你,你是不是没收到?”
Omega实在太累,很快呼吸变得均匀,闻持疏盯着林浅的睡颜,回想浴室里蒋择栖对林浅说过的每句话。作为Alpha,闻持疏最懂Alpha的龌龊心思,其中自然包括蒋择栖。
他与蒋择栖,远不止情敌这么简单。
“还有事情没告诉我呢,浅浅?”闻持疏笑着抚摸林浅头发,“你的老公,好像有点轻敌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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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注定是个不平凡的清晨。
闻持疏与林浅相拥而眠不过两小时,闻越发烧的消息传到了主卧。
“什么?发烧了?”
林浅迷迷糊糊地起身,闻持疏已经换好风衣:“你继续睡吧,我带他去医院。”
“家庭医生呢?”
闻持疏当着林浅的面拿出两把枪:“发烧是Alpha初次分化的前兆,他不该这么快分化。”
林浅浑身激灵:“我和你一起。”
他不由分说掀开被,胡乱套好衣服和闻持疏下楼。闻越坐在车后排,满脸通红,窝在羽绒服里犯困。
“爸爸,林老师……”
Omega的心莫名揪紧,跨上车对闻越伸手:“别怕,现在送你去医院。”
闻越躺在林浅的大腿上,闭上眼睛轻哼:“难受……”
闻持疏摸孩子额头,对保镖低声吩咐了几句,将枪塞到林浅手中:“会用吗?”
Omega对茶港的危险程度毫无概念,惊恐地看着闻持疏:“我们不是去医院?”
“去最近的医院需要二十分钟,如果路途出现任何意外,不要犹豫。”闻持疏给林浅展示了一遍如何开枪与换子弹,“保护自己,保护闻越。”
“你,你不和我们坐一辆车?”林浅拍打玻璃窗,“闻持疏?”
Alpha关上车门,眼神示意司机出发。闻越抓着林浅的毛衣下摆,边咳嗽边说:“林老师……我把小提琴带上了……可以给你拉肖邦……”
“都什么时候了还肖邦!”后视镜里的Alpha身影越来越小,林浅没有应对分化期Alpha的经验,急如热锅上的蚂蚁:“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喝水?”
“我头晕想吐。”闻越向林浅描述他的感觉,“但是车里有股花香……很好闻……”
“花香?”林浅伸手捏住抑制贴的角落,“你能分辨出是什么花吗?”
闻越音量愈发小,肉眼可见的难受:“百合吧。”
林浅撕开抑制贴,释放出被朗姆酒标记过的香水百合。少年闻到烈酒味,猛地弯腰干呕,林浅以为他讨厌百合,连忙收回信息素:“对不起,对不起……”
“没事的林老师,我是男子汉。”闻越死要面子活受罪,“开快点,呕——”
林浅求神拜佛,将压在胸口的平安扣摘掉。他在店里见到这枚平安扣第一眼,就想好了要送闻越。
“这是什么?”
“前几天逛街买的。”林浅说,“茶港人不是信这个吗?能保平安。”
平安扣玉质莹润细腻,闻越握紧那块小小的圆片:“林老师怎么也信啊……”
他们一路折腾到医院,闻越气息奄奄,与平时生龙活虎的精灵鬼判若两人。
“我们快到了。”林浅半搂半抱着闻越,“还能动吗?”
闻越病怏怏地点头,护士们将他抬上担架,对林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