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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格尊严,逼他玩这样危险的游戏。

“林浅。”闻持疏挺直腰,“最后一个问题。”

Omega抬头,瑟缩地看Alpha。

“你对闻越好,是故意的吗?”闻持疏眯着眼睛,“为了接近我?”

“不是!”

林浅打断闻持疏,因为急于澄清,他语速有些快。

“来到茶港,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找你……网上没有你的消息,曾经的同学也联系不上。所以我想开家甜品铺,走一步看一步。开业那天晚上,闻越就来了。”

因为闻持疏的出差,陆鸣的冷漠,闻越与林浅的相遇由巧合变为必然。

“虽然我和闻越相处时间不多,但也许我比你更了解他。”林浅露出很淡的笑意,“他喜欢吃烤焦的饼干和芝士蛋糕,听歌要用有线耳机,最喜欢的礼物是你送给他的摩托车,但他现在还不能骑,只能晚上偷偷去车库。”

“他很想和你待在一起,也很想得到陆鸣哥的夸奖。他曾经考过第二名,被陆鸣哥罚跪整晚。”

“他崇拜你,也有些害怕你。他说你都是为了家庭才会忙成这样,所以他不怪你。”

闻持疏插在风衣兜内的手紧攥成拳。

“我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林浅向后倒,靠着凉亭柱说,“虽然他是你的孩子,长得那样像你……多给他一点爱吧,闻持疏。”

从小缺爱的孩子将会用一生追寻被爱的感觉,林浅受尽苦楚,不希望闻越重蹈覆辙。

冷风乍起,沐浴皎白月光的长发飘扬。

闻持疏拿出缎带,将头发绑成利落马尾,钻戒闪着细碎光茫。

“我明白了。”

林浅抖落干净心底的全部想法,倍感轻松释然。

再遇闻持疏,认识闻越,画画做甜品……林浅为茶港之行画上完美句号,他可以没有任何遗憾地告别这座城市,跟随蒋择栖回到大洋彼岸,回到他舒适的“狗窝”。

如果闻持疏没有接下来的动作。

Alpha解开纽扣,脱掉厚重的皮草,递给林浅:“夜里下雪,你穿得太薄。”

林浅早已被冻得手脚冰凉,拿到带有闻持疏体温与Alpha信息素的大衣,面露难色。

“怕蒋择栖闻到信息素么?”Alpha双手抱臂,朝侧厅方向扬起下巴,“放心吧。”

他忙着和别的Omega醉生梦死,管不着你。

窗边交叠的人影若隐若现,激烈缠绵的性事仍在继续。林浅狠心转过头,咬牙披上闻持疏给的大衣:“……谢谢。”

“刚才你应该没有时间吃饭,饿到明天会低血糖。”闻持疏拿起手机,“去厨房。”

Alpha不提倒好,Omega肚子很配合地叫了两声。林浅尴尬起身,过长大衣垂落地面,闻持疏小幅度地皱了皱眉。

“抱歉,我……我提着。”

仿佛刚换上公主裙的灰姑娘,林浅生疏地拧了几圈。

闻持疏摆手:“别绊倒自己就行,脏就脏了吧。”

再好看的衣服闻持疏都只穿一次,无所谓怎样处置。林浅放弃挣扎,随闻持疏往外走,嘀咕道:“好高。”

“嗯?”闻持疏听到了他的悄悄话,“什么?”

“你和主人都是Alpha……”林浅必须仰望闻持疏才行,“但是你比他还要高。”

“比他好的不只是身高。”

“啊?”林浅一时半会没听懂,“什么意思?”

“难道我的优点只有身高吗?”闻持疏边走边说,步伐缓慢,气定神闲,“林浅,我比他长得好看多了,对吧?”

“不然,在床上的时候,你为什么一直摸我的脸呢?”

语气太自然,散发雄性魅力对闻持疏而言比活着还简单。

林浅目瞪口呆,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我,我哪有?”

见鬼,他都忘了和闻持疏还有偷情这茬。

“这样说来,我的技术应该也还不错,至少比强迫你做Sub的阳痿家暴男要好——”闻持疏故作矫揉,“哦,抱歉,我不该这样称呼你的丈夫。”

林浅眼前浮现出闻持疏的身躯,肌肉漂亮紧实,线条流畅优美,动情时微微发红的桃花眼,还有那颗让人心痒的泪痣……

“唔!”

Omega撞上Alpha坚实的后背,他们停在厨房与后院餐厅交界处。

“爽吗?”声音透过闻持疏的胸腔,震到林浅耳朵里,引发酥麻的电流,“林浅,和我做爱,爽吗?”

林浅如半熟番茄,青红交加:“你,你怎么!”

Omega自有一套逻辑,认为和闻持疏上床是为了完成蒋择栖的任务,尽管如此,清醒之后的他也经历了莫大的煎熬与道德谴责,被蒋择栖狠狠惩罚,悔不当初。

可闻持疏表现得太平常,普通人出轨后的心虚与恼羞成怒,他完全没有。既然如此,当初为什么要拿家庭劝退林浅?为什么口口声声说着考虑孩子,转头又能给林浅可乘之机?

“只是好奇。”闻持疏从容说道,“那天晚上,我应该察觉你的抗拒。其实你根本就不舒服,你觉得做爱很难受,甚至害怕Alpha。”

“因为蒋择栖把你教坏了。”

林浅一时语塞,再多的反驳都消解在舌尖。闻持疏说得没错,长久的支配调教改造了他的身体,他的快感阈值被不断拔高,他需要皮鞭,蜡烛,手铐,甚至是刑具——

性爱是什么?

他已经很久没有尝过肌肤相亲的感觉,所以才会在闻持疏插入穴口的瞬间喜极而泣。

“不。”

林浅额头抵着闻持疏的后背,像乌鸦落脚一棵寒松,飞雪洒下。

“那天晚上,我觉得……”

闻持疏稳立不动:“你觉得怎么样?”

“好。”林浅艰难地说,“很好,特别好。”

他为背叛蒋择栖感到羞耻,为闻持疏的话感到羞耻,为高潮的自己感到羞耻。蒋择栖说过,像他这样的贱狗不配睡在床上,所以他日日夜夜屈膝躺在卧室门边,听形形色色Omega的叫声。

性的议题中,他应该诚惶诚恐。

“BDSM游戏带给你的快乐,你真正感受过吗?既然感受不到,为什么要一直做?”闻持疏像是批阅林浅的一支红笔,圈点错漏百出的自我欺骗,“因为你爱蒋择栖,所以忍让迁就他的喜好,对不对?”

林浅抓闻持疏的衬衫:“……对。”

“他说过爱你吗?”

“说过。”林浅记得后颈标记的痛感,“求婚那天主人对我说,他会永远爱我。”

闻持疏扶摸无名指的钻石:“噢,那你也永远爱他好了。”

“……”

“像他爱你那样爱他。”闻持疏摘下戒指,“像他和别的Omega上床那样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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