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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天上的月亮了。
后颈生出针刺般的锐痛,林浅趴在桌子上喘息,难受地轻哼。
“呼……”
劣等Omega得不到造物主的宠爱,连信息素都是庸俗甜腻的百合香。林浅踉踉跄跄地往收银台跑,跪坐在地,用颤抖的手指翻出药盒,撕开标签。
「得到闻持疏的标记。」
醒目的红色大字赫然出现,林浅脑袋轰地炸开,头皮发麻。
得到闻持疏的标记?
为什么?
谁写下的这行字?
真相近在咫尺,林浅却仿佛雾里看花,怎么也够不着答案。他感到头痛欲裂,倒地蜷缩成很小的一团。
好像忘了什么事。
“疼……”
半晕半醒间,林浅看到冷冻柜里的芝士海盐蛋糕,被苦厄卡住咽喉,绝望地捂住脸。
“宝宝……”
他恍然记起,从灵魂深处抽出悲恸唏嘘。如果当初他的孩子还活着,应该已经和闻越一样大了。
作者有话说:
猜陆鸣是孔雀嫂子的读者宝子
你们…
好可爱!哈哈哈哈哈脑洞超大
在这里放一个陆鸣,生气了可以踹一脚(他真的作恶多端
第9章
【冰山表面】
到访Moon数日后,陆鸣为林浅送来了一封邀请函。
“艺术沙龙?”
“临近年末,圈内好友聚一聚,并不正式。”陆鸣看出林浅的犹疑,“邀请了不少知名策展人,还有投资方和拍卖师,今后你要在茶港发展,我带你去见见他们。”
林浅立刻将邀请函退回,摇头如拨浪鼓:“谢谢陆鸣哥,我……用不着。”
“为什么?”
这也是陆鸣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他见过林浅送给闻越的肖像画,明白林浅这些年绝对没有停过笔,甚至下苦工夫练过,画技足以称得上炉火纯青。
可林浅非但不办展卖画,与曾经的同学朋友都切断了联系,连名带姓从艺术圈消失了,履历干净如白纸。
陆鸣不懂他当初为何失踪,更不懂他现在为何又凭空出现。既然私家侦探查不出林浅的过往,那就让他出手,探探林浅究竟在打什么算盘。
“不想卖。”林浅改口道,“最近没什么灵感,一直在画蛋糕。我要是去了沙龙,会给你丢脸的。”
陆鸣将邀请函压进林浅的衣兜里:“不许再说这种混账话……就当陪我散心,好不好?要我一个人应付那些暴发户,想想都觉得烦。”
林浅还想推拒,陆鸣说什么也不肯,执意要他赴约:“小浅,帮帮我。”
陆鸣说过“一个人”,便意味着闻持疏不会到场。林浅悲观地想,这样也好,他根本不敢面对闻持疏,遑论亲眼见证他与陆鸣如胶似漆。
“好吧。”
林浅只得答应。到了约定当天,陆鸣派车接他,前往港岛极富盛名的海滩露台。
Omega身着素雅白西装,保持落后陆鸣半米的距离,从不主动开口交谈,陆鸣点他才怯怯地问好。
“闻夫人。”
陆鸣与一位投资人碰面,得体优雅地抬手:“王总,好久不见。”
“这位是?”Alpha顾及陆鸣在场,没用过分露骨的眼神打量林浅,“闻夫人怎么也玩金屋藏娇?”
“王总真会开玩笑。”陆鸣拉林浅的手臂,将他推到Alpha身前,“这是我和持疏的亲——学弟,刚回国发展,以后有合适的活动麻烦王总多提携。”
林浅被Alpha直勾勾盯着,寒毛都快竖起来了,强忍不适打了声招呼。Alpha原本兴致盎然,听陆鸣报闻持疏的名字,顿时没了脾气和胆量。他客套一番,放下香槟杯走入人群,伴随悠扬缓慢的华尔兹,抚摸陌生Omega舞伴的腰臀。
林浅眼睁睁看他们越贴越近,最后Alpha与Omega相拥离开,舞曲堪堪行进尾章。
“奇怪吗?”陆鸣观察林浅的表情变化,“他的妻子也是位漂亮的Omega,小越生日那天亲自来云中楼阁给小越送礼。”
“……”林浅有些接受不了,“他出轨了?”
“出轨?”陆鸣嗤笑,“一夜情而已。像他们这样的Alpha,身边有莺莺燕燕太正常不过,谁不包养几个情人?”
林浅眸光微闪:“不是的。”
婚姻是虔诚的,坚贞的,牢不可破的。婚姻是钻石,是宣言,是梦幻童话的团圆结尾,幸福人生的至高点。
陆鸣手指抚摸戒指:“曾经我也害怕持疏出轨。”
林浅靠着吧台看陆鸣,白衣宽松,身型瘦削,好似即将枯萎的百合。
“他很强大,又长得好看,要是单身在外,我都不知道Omega会以怎样的理由拒绝他。”陆鸣苦恼地揉按太阳穴,“何况我是Beta,不能感知信息素,也无法满足他的易感期……”
岩浆灼烧着林浅的口唇,他从香槟中品尝到苦涩。
“可是他很爱你。”林浅抢先一步,说出陆鸣最希望他亲口承认的话,“他爱你。”
所以接纳你的Beta身份,做你丈夫,对你忠诚,永不出轨。
陆鸣露出胜利者的笑,隐隐得意又同情。
“是啊,持疏就是那样的人。”
所以他牢牢霸占了十几年还不满足。
“在聊什么?”
一道低沉声音从林浅身后传来,他吓得腿软,差点平地摔倒。后撤的数秒内,林浅脑中惊涛骇浪,仅剩呼啸狂暴。
别扶他!
“哗——”
鳄鱼皮反射出奢华冷艳的光泽,闻持疏隔手套轻推林浅的腰送他站稳,不着痕迹地迈过Omega,仿佛未曾停下。
侧腰被触摸的地方燃起了火,林浅尴尬得无地自容,手撑吧台,呼吸急促。
“持疏。”
陆鸣笑意盈盈,伸手环过丈夫的脖子:“等你好久啦。”
闻持疏背对林浅,简短说了些什么,回头看他:“你带来的?”
“你们俩真是的,早就见过面了还瞒着我。”陆鸣拍拍闻持疏胸口,对林浅眨眼,“不需要我介绍了吧,二位?”
闻持疏挑眉不语,视线多了些冰冷。
“哈……”林浅手都快捏青了,低眉顺眼,“学长,学长好。”
“刚刚在谈收购。”闻持疏对妻子汇报行程,“听说你也在附近,顺便过来看一眼。”
是这样吗?
林浅又将手放下。
“我带小浅过来认识几个朋友,他现在可认生,比以前内向许多。”陆鸣话里有话,“是不是有我在场,你觉得不自在?还在康加奈尔的时候,你就更亲近持疏,让他带你转转吧。”
林浅脑子烧成一团浆糊,发懵宕机。难道陆鸣看不出他对闻持疏的心思?为什么要他与闻持疏单独相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