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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岁很违心地说:“不!”

他闷在被子里的脸红透了,比起对别人做那种事情,被行为更让人觉得羞耻,更何况他从始至终都没觉得自己是个男童。

若他是断袖,他早就该弯了,毕竟那么多世界里很多长得好看的帅哥,他也从来都没有过想法。

这种打击对于他来说还是有些大的,他掀开被子,翻身下床将衣服给捡起来匆匆地穿,察觉到背后的目光,他回头看,果然看见江释雪在盯着他看,比起之前总是带着一些意味的逡巡眼神,这次反而挺纯粹,有些欣赏?温岁扭着身子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好家伙,简直不堪入目。他瞪了江释雪一眼,一言不发,直接闪人回家了。

他回了自己院子,将婢女叫醒,让她去给自己烧水。

婢女对温岁的神出鬼没都习惯了,也不问院子门都锁了他怎么进来的,揉着眼睛就去吩咐厨房去将备着的热水给抬过来。

没过多久,浴桶便被注满了温热的水。

温岁坐在浴桶里洗澡,还没洗几下,就有东西“叩叩叩”的敲击窗户,他爬出浴桶,打开窗户,一只雪白的信鸽跳了进来。

温岁看见它脚上绑着布条,便取了下来,这个过程之中信鸽倒是非常乖巧,被温岁弄湿了羽毛也不急着梳理羽毛,温岁打开布条,入目的便是熟悉的、独属于江释雪的字迹,上面写着:“先生,下次让你在上位,如此,便能消气么?”

温岁将布条揉碎,他不可能再相信江释雪了!

过了许久,温岁还是匆匆擦干身体,找了笔回了一封,让信鸽捎了回去。

江释雪那边取了信鸽的布条,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当真?”

江释雪微微笑起来,回了模棱两可的一句:“先生能做到,自然让先生做去。”

第56章 按律当斩

虽是这么说,但温岁还是陷入了长久的贤者时间。

这次江释雪没有再找他,反而又给温府送了一些补品和金银玉玩。

温岁对这些倒是没有太大的需求,主要前任皇帝还在的时候他用丹药的名义收了很多金银珠宝,也不是因为贪,而是他觉得将积分花在他们身上真的白瞎,毕竟是自己的劳动所得,所以他也需要收取费用,省的那些王孙贵族觉得找他求丹药很容易——因为他要价很贵,更多的是凭心情来收取,所以他的小金库其实很多,说不准比江释雪还要富有。

不过江释雪要给,他自然也是照单全收,谁都不会嫌钱少的。

让他舒服的一点是,江释雪没有再找他,这给了两人一个相对舒缓的空间。

虽然江释雪没有找他,但是两人也会在社交平台上聊几句,约着来打几把游戏。

打游戏的时候也都没有开麦,非常默契的没有再提那次有些意外的初次。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后,天气隐隐有些转凉,窗外的叶子也都黄了大半,两人交流才逐渐变多,但是依旧没见面。

这一天,有人递了一封信过来,温岁一看,是沈岚的信,约他出门吃饭的。他反应过来,自己冷落了这位好友有一段时间了,连忙换衣服赴约。

然而人到了沈岚定好的包间,却不见沈岚,而是另一个熟悉的人,温岁一看,吃惊地喊道:“怀王?!”

江盛此时竟和之前看着没有太多区别,人依然俊美,脸色也红润,似乎没遭受太多的挫折,但那眼神好像和从前不一样了,比起从前的温和更多了几分凝沉深邃,他看见温岁,道:“温弟。”

温岁环顾四周,除了他们俩,还有一个侍从,在他进门的时候就已经将门带上,显然是有备而来。

温岁倒是没有很紧张,他坐了下来,问:“怀王近来可好?”

这话一出口,他就反应过来自己不应当说这话,不过江盛没有太大的反应,他淡淡的说:“自然不错。”

他说完这句话,便不说话了,只是盯着温岁看。

温岁耐心不够,直接问:“怀王如今找我,可是有事?”

江盛道:“一个月前,江释雪将你唤进皇宫,可有此事?”

温岁对他的来意已经有所猜测,但又不是很确信,因此懵懂地点了点头,“确有此事,怎么了?”

江盛心道他一直表现的心机不深的模样,应当是很好拿捏的,但是……若是心机不深,又怎会得了江释雪的青眼,以男子之身留宿皇帝寝宫?

江盛问:“温弟可还见过国师?”

温岁摇摇头,“自那次以后……国师也消失了。”

江盛道:“温弟知道我之前的事吧?”

温岁道:“你是说谋……那个的事情吗?”

江盛道:“温弟觉得我是谋逆吗?”

温岁窥着江盛的脸色,犹豫了一下,说:“应当是吧?”

江盛看着他这副看他脸色说话的样子,沉默了一下,道:“我没有谋逆,我有父皇遗诏。”

甚至国师当时都助他,可惜,出了一个对神灵不敬的镇南王,打乱了他的布局。

江盛道:“温弟,即使国师消失了,但是他给出的预言,也是我该坐上那个皇位,只要一个合理的时机,便能坐实预言。”

温岁心道不会吧,真的要让他上?

面上装傻充愣:“什么时机啊?”

不得不说,他演戏的功底确实烂,装傻充愣的表情实在是太明显了。

江盛看着温岁的脸,低声道:“只需要你助我。”

温岁:“……”

他已经有了某种预感,但依然不死心,问:“我要怎么助你?”

江盛取出一个胭脂红一样的小物件,“只要你将此物涂抹在身上,江释雪舔舐到,便能让他三天之内毙命,届时,温弟你的性命也无忧。”

温岁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江盛已经知道了他和江释雪的事情,他顿时红透了脸,否认道:“他是皇帝,怎么可能亲近我?”

江盛道:“我们好歹也是朋友,这样的小事温弟何必瞒我,而且温弟这样的性子,十有八九是江释雪胁迫你的,你看我说的对吗?”

虽然不是胁迫,但也是骗了他,因此温岁犹犹豫豫地点了头,江盛眸光微亮,低声道:“男子汉大丈夫,生于世,应当顶天立地,而他却逼你像女人一般雌伏,你难道不恨吗?”

温岁摇头不说话,这个时候他心性俨然转变,反而还掉过头来劝江盛:“怀王,既然你现在安然无恙,不如放下一切,找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隐居也不无不可,何必还要去争夺皇位呢?”

江盛意外他会说出这种话,当真应了那句俗话,站着说话不腰疼,他气息微沉,面上没有任何异样,“温弟,难道你已经喜欢上江释雪了吗?”

温岁一愣,下意识反驳道:“怎么会?”

江盛道:“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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