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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选进来的孩子秉性过得去,其他有关家世与立场的事情,应是封奕考量的重点。
转眼间就到了花朝节,宫里皇帝就在瑶华宫跟太极殿之间直线走动,办花朝节没什么意思,又见不到皇帝。
但是舒妃想着也没别的事情,去年因为秦溪月与徐明英的事情闹得人心紧张,这个年也因为推行新政的缘故,过得不是很顺心,故而就想着办一个花朝节热闹一下。
云昭不反对,婉妃随意,舒妃就去请太后示下。
太后顺水推舟应下,翻过年后,太后的身体也逐渐好转,不过病了这一场,到底不如刚回宫时看着硬朗。
云昭因为有孕,再加上跟太后之间的关系不是很和睦,故而没有前去探望,只是让于嬷嬷走了一趟,送去了些出自皇帝内库的养身佳品。
宫里花朝节,云昭也不打算参加,人多的地方还是避着些好,毕竟太后那边还没放弃让安疏桐得宠,她还是别出去惹眼,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宫里的花朝节事宜在舒妃的操办下有条不紊地准备着,宫外的花朝节倒是更为热闹。
花朝节之前,云昭这里果然先后接到了大夫人跟贺兰韵的帖子。
她照着顺序先见了大夫人,为的就是宋浡昌的婚事。
大夫人的神色有些严肃,对着云昭说道:“浡昌的婚事,其实我早有打算,本想着等他高中之后再提出来,没想到丁家那边有这个意思,托人递上话。”
宋云昭了解大夫人,这样说,肯定有其他的缘故,就道:“大伯母,是不是这婚事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大夫人直叹气,“浡樾在南边推行新政,遇到的麻烦事一桩接一桩,再往南走就到了丁总督的地界,那边闻风得讯,你大伯父怕是丁总督有别的打算,故而这婚事要仔细思量。”
宋云昭没想到还跟大堂兄的差事有关系,就直接问道:“是不是丁总督那边反对此举?”
若是丁显与当地大族勾连,再以姻亲绑住宋家,不免让大堂兄掣肘。
“丁总督的心思咱们还不知,但是这门亲事只见丁夫人有此意,并未说丁总督的态度,你大伯父怕其中有诈。”大夫人脸色很是郑重,“琳琅那孩子跟我说已经跟你提起此事,但是之前丁夫人还并未直接表明态度,只是让琳琅递个话,所以我也没进宫与娘娘商议。如今那边露出结亲的意思,我就不能拖了。”
宋云昭明白大夫人的意思,想了想说道:“大伯母,丁夫人可是正式上门拜访了?”
大夫人点头,“不过这个丁夫人说话怪有意思,说得含含糊糊,像是有什么顾忌一般。”
宋云昭闻言就有些不悦,“看来丁家那边的态度确实有问题,既然如此,这婚事不结也罢。”
她跟贺兰韵是朋友,但是跟丁家,跟丁夫人却没什么干系。
丁家那边若是明显有所图,她自然不能让宋家被拖下水。
第472章 :逼着云昭出手
大夫人听着云昭这话微微松口气,就怕云昭顾念着跟明安县主的情分,对这门亲事更看好些。
浡昌虽是个庶子,但是他这几年在南边读书很是勤勉,今年会试高中希望很大,自然不愿意他的妻子人选是个不妥当的人,倒是搅得家宅不宁。
并不是说丁家姑娘不好,而是顾忌的事情太多,真要做了亲家,以后且有的麻烦。
宋云昭想了想说道:“大伯母,依我看丁家既然有意,怕是还会有后续,你跟大伯父若是不看好这门亲事,就赶紧给二堂兄把婚事定下吧。”
免得夜长梦多。
大夫人也有此意,现在听了云昭这话就立刻说道:“我回去跟你大伯父好好商量,倒是有几家的姑娘瞧着不错,但是因着浡昌今年下场我原想着等此事过后再给他议亲,不想出了这个意外。”
宋云昭明白大夫人的意思,若是宋浡昌能中了进士,再议亲时就不一样了,能选择的姑娘就更多更广,现在他就算是学业好,又是伯府庶子,但是前程未明,真正的高门不会将女儿嫁给他的。
大夫人与云昭商议过后就匆匆出了宫,她这里还有许多事情要忙,浡昌的婚事头一等的重要。
隔了一日,宋云昭又见了贺兰韵。
这几日可真是这一年多来最忙的时候了,乍一见到贺兰韵就瞧着她脸色不好,有几分憔悴的样子,这可跟她的性子不太一样。
“你这是怎么了?”宋云昭关切的问道,一时也不去想丁家的事情了。
贺兰韵一对上云昭关切的目光,脸色就更微妙了,犹犹豫豫的不知怎么开口。
宋云昭瞬间懂了,问道:“因为丁家的事情?这是让你为难了?”
贺兰韵听着云昭直接问出来,也不遮掩了,火气压都压不住,对着云昭说道:“我原想着这门亲事倒也不错,丁总督是封疆大吏,丁薇容貌俏丽,性子看着也柔和,我大姑姐做事虽然严厉一些,但是心肠不错,待这个继女也是当亲生的,哪想到……”
宋云昭就知道自己有些地方可能想错了,并不是丁夫人跟继女之间有龃龉,看来问题还是出在丁显身上。
她没有开口,等着贺兰韵继续往下说。
“我现在才知道丁显出事了。”
宋云昭心头一沉,果然如此,“丁显出事,肯定是还不知道结果如何,所以丁夫人想着先把继女嫁出去,给她谋个安身之处,所以看中了宋家,有我这个宠妃在,丁薇就能安然无恙,是不是?”
宋云昭生气了,丁夫人真是个好继母,好伟大,但是凭什么宋家给她兜底?
贺兰韵有些惭愧的看着云昭,“我知道真相后,已经跟大姐说清楚,这婚事不能成你放心吧。我进宫来就是跟你说清楚,免得你不知真相胡思乱想。”
宋云昭没想到贺兰韵会这么干脆,她担忧道:“这下你可是把丁夫人得罪了。”
“那倒也未必,我小时候常跟着她玩儿,大姐将我当妹妹。就算是生气,过两日就好了。就是丁薇那孩子倒是真可怜,挺乖穷的孩子,偏遇上这么个坎儿,以后还不知道落到谁家去。”贺兰韵自从嫁人自己做了母亲后,也多了几分为人母的温软。
“丁总督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宋云昭觉得根子还是在这上头。
贺兰韵摇摇头,“大姐说心有顾虑与我说的不是很清楚,不过好像跟去年大姐夫受伤有关系。”
“去年与海匪遭遇丁总督不是最后打胜了吗?”宋云昭道。
贺兰韵轻叹口气,“仗是胜了,但是当时海匪的一个大头目却跑了,今年陛下推行新政在南边闹翻了天,这人就到处蛊惑人心,联合当地大族与朝官意图要抵御新政。我大姐夫当时不知道这些人给他设了陷阱,当时赴酒宴后被人灌醉,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