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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脚是什么意思。还有什么比倒在黎明之前更令人痛苦呢，明明只要再快一点,这个世界的悲剧就不会发生。

扶着额头，克拉克的思绪飘散,久违的烦躁和悲哀占据了太阳之子的心头，他并不是会被负面情绪困住的人，只是在此刻，面对这种情况连他也无法露出笑容。

“不,我不会再这样做了。”一个男人喊道。熟悉的音色打断了克拉克的思路，他朝那里看去，【闪电侠】正站在房顶上和【黄灯侠】争论着什么。

【闪电侠】看上去瘦了很多，和“柯罗诺斯之眼”的纠缠与长时间使用神速力已经耗光了他身上所有的能量，但他还是硬挺着身体甩开【黄灯侠】拉住他的手。

“我不会再跑下去了，【哈尔】。”【闪电侠】指着奥利弗手边的Kal说道，“不要低估时间的力量，如果再跑一次的话，我无法保证Kal的那个世界不会成真。”

【哈尔】沉默了片刻，他盯着Kal，扯起的嘴角里包含着无法掩盖的失望，他喃喃自语道：“已经是极限了吗……”

【戴安娜】问：“Kal之后会怎样？”

“时间线修复后他就会消失，”【闪电侠】说，“要不了多久的，所以换句话说，我们在这里待不了多久。”这其中关于时间悖论的道理讲起来十分复杂，但好在这里站着的超级英雄都或多或少在正义联盟的例会上听联盟顾问分析过这个。

一旦他们做出改变的事情，他们的未来也会改变。一般情况下，他们会直接到达已经改变的未来，而这之中，能记住他们曾经穿越时空和过去的人只有【闪电侠】。

“你们有什么计划吗？”【闪电侠】疲惫地开口，“我可能需要先去披萨店补充一些能量，我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有了。哦，好久不见，奥利弗。”他和奥利弗打了个招呼，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闪电侠】说：“能见到活着的你站在这里真好，额，你懂我的意思。”

“我明白。”奥利弗尴尬地接过话题，“所以我们现在是先去阻止【超人】？见鬼，现在这个时间点连【小丑】都没死，我们还不如去揍【小丑】一顿。”这话刚说完，周围的人齐齐向他看过来。

“有人反对这件事吗？”【哈尔】摩擦着拳头问。

“【小丑】现在应该在哥谭警局里。”【戴安娜】指明了方向，只是她手里的剑看上去不是简单的“打一顿”就能解决的。

除了暂时没有力气行动的【闪电侠】和不知所云的Kal。其他的超英们都决定去揍一顿刚引爆完大都会的【小丑】。

“各位，”在上空偷听了他们对话的克拉克清了清嗓子，他提议道，“虽然我也赞同揍一顿【小丑】，但好像现在那个大都会的人更需要帮助。”

“我们需要一个计划。”奥利弗搂住克拉克的肩膀，“对吧，咱们的堪萨斯童子军。”

……

没有花费太多时间在讨论上，很快就敲定了计划的众人开始了行动。克拉克带走了Kal和【闪电侠】，【闪电侠】急需一家美味的披萨汉堡店补充能量，而Kal，克拉克其实很在意领主超人的话。

两个克拉克·肯特足够了，朴素的小镇人这样想到。

【戴安娜】、【哈尔】和奥利弗则留在了哥谭。他们赶到哥谭警局的时候吸引了所有人的眼光，由于不想破坏警局的铅层墙壁，他们走的是大门。

原本还想阻止他们的哥谭警察在听到【戴安娜】说的那句话后就放下了警棍。

【戴安娜】：“我们是来找【蝙蝠侠】和【小丑】的，为了大都会发生的事。”

在场的所有警察都脱下了警帽。“我很抱歉……”那个拦住他们的警察让出了路。所有人都知道大都会刚刚发生了什么，那场爆炸的声音太大，而那里燃烧的火光直到现在都没停止。

【詹姆斯·戈登】将他们带去了关押【小丑】审讯室，他边走边解释道：“【蝙蝠侠】正在审问他，我已经把那里的所有监控都关了。”他目光隐晦地看向着装不同与以往的【戴安娜】和【哈尔】，多年来的警察直觉告诉他这群超级英雄有些不一样了。

但是，【戈登】在心里叹一口气，遇到了这种事情，谁都受不了。打开审讯室前，他最后说道：“只要不出人命就够了。”

“放心，”奥利弗最后一个走进了审讯室，“有我看着呢。”

厚厚的墙壁隔绝了审讯室发生的事情，周围巡逻的警察早就被【戈登】撤下了。他掏了掏口袋，点燃了一支烟，等到事情结束后，带着【芭芭拉】一起去祭奠大都会的亡灵吧，【戈登】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了那里。

奥利弗觉得那句话说早了。

他看向被黄灯戒抢先一拳打在墙上的【小丑】以及用黄灯戒变出一个黄色的撬棍正上前准备继续打下去的【哈尔】。“咔嚓”，哦，奥利弗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还是【戴安娜】有远见，一拳把【小丑】的下巴打脱臼了可以让他们免受许多精神攻击。

原本坐在审讯桌对面的【蝙蝠侠】用犀利的眼神把他们横扫了一遍，他朝正准备上去踩几脚的奥利弗问道：“你们从哪个时间点来的？【闪电侠】在哪里？”

“你怎么知道的？好吧，这不是重点，”奥利弗一屁股坐到【蝙蝠侠】对面，那里本来是【小丑】坐的地方，“重点是我们来这里是为了解决问题的。”

“解决问题的方式就是揍【小丑】？”【蝙蝠侠】的声音嘶哑，他露出的半张脸上的烦闷让奥利弗有些震惊。他很少见到【蝙蝠侠】会外露这种情绪，不过，今天发生的事情确实足够糟糕了。

看来他之前的猜想没有问题，大都会爆炸后的【蝙蝠侠】远没有他们看到的那样无动于衷。

奥利弗思考着策略，他必须把【蝙蝠侠】作为对手看待来决定他接下来应该怎么说，该死，这还是有点难度的。

他提议来揍【小丑】一顿并非是完全的意气行事。根据他们之前交流的情报 爆炸后【小丑】和【蝙蝠侠】呆在一起 而暴怒的【超人】会在不久后闯入这里杀死【小丑】。

在这段时间里

他能做什么？要怎样才能说服【蝙蝠侠】？

奥利弗的大脑快速转动 他想起他背后颇有分量的弓箭的诞生 那座被海隔绝的小岛、他父亲手上的枪还有回到星城后的一切。黑金丝雀靠在他身上的温度、罗伊难得发来的一条消息、哈尔暗示这次生日礼物不想要书、还有瞭望塔上欢笑着谈论着下次聚会地点的众人……

F**k 他要找的东西就是这个。

奥利弗突然站了起来 他两手撑在桌子上俯视着【蝙蝠侠】。

这次 他不再把眼前的【蝙蝠侠】视为对手 也没将对方看作哥谭的黑暗骑士、正义联盟的超级英雄。

他把他视为自己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