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慰，他将眼神从氪星人身上移开，上前观察着电视机。达米安看向电视机背后，他的手指抚摸着电视机上的粉尘。达米安眯起眼，头也不回地让乔纳森把灯关了。

乔纳森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房间陷入黑暗的瞬间，达米安也捕捉到了电视节背后被人涂上的荧光笑脸。

重新打开灯，同样将笑脸收入眼底的克拉克沉声说道：“我们现在应该在狂笑蝙蝠侠的梦境。”

他双手抱胸思考：“他是故意让我们看到【戴安娜】世界发生的事情吗？”

“肯定是的。”达米安讨厌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情况，他在房间的地毯上踱步走来走去，“狂笑一定想要通过这个做什么。”

“又或者……”达米安停了下来，他回忆着已经死去的小丑的行动模式，“狂笑只是认为这样很有趣？”

没有人能猜到狂笑蝙蝠侠的目的，但是不知为什么，克拉克觉得达米安后面的那句话很有道理。

“滋滋……”

电视机发出来的声音越来越大，他们都默契地合上了嘴看向电视机。

但这次电视机上出现的人不是【超人】，而是导致了大都会爆炸的罪魁祸首——【小丑】。

他被结实地绳索绑在哥谭警局的审讯室里，周围的监视器一动不动地对准【小丑】。他摇着脑袋悠闲地坐在铁质座椅上，时不时有些费力地抬起头朝监视器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很明显，【小丑】已经把哥谭警局当成他每周都会免费去的游乐园了。

“【小丑】！”坐在他对面的【蝙蝠侠】一拳敲在隔在他们中间的桌子上，他的恼怒已经充斥了整个空间，“你到底想对【超人】干什么？”

【小丑】装模作样地往后缩了缩，他转着眼睛说道：“我只是想换个地方玩游戏而已，【蝙蝠】。你懂得，偶尔的偶尔，经常在哥谭也会让我感到无聊。”

【蝙蝠侠】站了起来，他的阴影笼罩了【小丑】，他说：“你说的玩笑就是对【超人】和大都会下手？”

“别这么无趣嘛，”【小丑】嘻嘻哈哈地说道，“他们能在人生的最后看到那场一生一次的爆炸也算是幸运，说不定我还能收到他们的掌声。”

“如果真的有所谓的地狱和天国的话。”他补充道。

“至于【超人】，”【小丑】对外星人兴致缺缺，“他有些时候确实太犯规了些。不过前不久我发现，他的心远比他那副外星躯壳脆弱多了。”

“只需要糟糕的一天，”【小丑】提起他的理论，他确信【蝙蝠侠】会记得这个，“【超人】也会变成你讨厌的那种人。”他曾让【戈登】警官经历过糟糕的一天，也曾让【蝙蝠侠】经历过糟糕的一天，虽然他们到最后都保持着理智，但【小丑】对证明他的这句话依然乐此不疲。

“【超人】不会的。”【蝙蝠侠】的回答速度是如此快，甚至连他都没察觉到他信任【超人】远比嘴上说得多。

【蝙蝠侠】尝试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不能让自己进入【小丑】的圈套里：“【超人】远比我们要好太多。”

“我的天哪！”【小丑】被【蝙蝠侠】的话逗乐了，他哈哈大笑，整个人笑得抽搐了起来，“你为什么会这样想，【蝙蝠】。”

【小丑】：“从数量上讲，【超人】导致的这场爆炸中死去的人可比你之前加起来的都要多了。虽然我是个更看重生命价值的人，不过大都会里有多少人好歹我都是知道的。”他的手被绑住了，否则【小丑】现在已经手舞足蹈跳了起来。

“但这不重要，【蝙蝠】。”【小丑】懒得和他算大都会到底死了多少人，他压根不在意这个，“重要的是【超人】怎么看。”

“我之前去过大都会一次，那次我藏了十个炸弹，本想要给【超人】一个惊喜的。但你的朋友没有你有趣，他花了十秒就把我的炸弹变成了天上的烟花。”【小丑】扬了扬嘴角，“超级大脑、超级听力、超级视力……”

“这就是作弊，”【小丑】愤愤不平地说道，紧接着他又变脸似地朝【蝙蝠侠】咯咯一笑，“所以我也勉强利用了一下他的超能力。”

“他能记住城市的每一条街道，能听见城市每一个人的声音，也能打倒每一个侵犯他城市的罪犯……”【小丑】感叹道，“我都想不到这样的人反应过来自己才是祸害城市的凶手时候的反应了！”他看上去很想实地看一下【超人】的反应。

【蝙蝠侠】无法反驳【小丑】的话，如果是像【小丑】一样的疯子面对【超人】的那种情况说不定会毫不在意地在大都会的废墟上放几炮烟花。但经历这一切的是【超人】，他甚至会因为自己在救援的时候不小心摔坏了小孩的玩具而道歉。

“他会挺过去的。”【蝙蝠侠】最后只是说道。

“别开玩笑了！”【小丑】轻嗤一声，“没有人能挺过那糟糕的一天，就像你，【蝙蝠】。”也像他，但【小丑】没说出来这点。

“镜子被打碎了就无法被修复了，他身上的裂痕只会越来越长。”

第94章 94 凶手

【小丑】和【蝙蝠侠】的争执听得克拉克头疼,他低头看了一眼已经快要被两人转晕的乔纳森和摸着下巴陷入沉思状的达米安，一时之间门竟说不清他们两个哪个状态更好。

克拉克虽然感谢另一个世界【蝙蝠侠】的信任，但对于已经知道了【超人】成为统治者的他,他同样对“自己”辜负了【蝙蝠侠】的信任感到抱歉。他最终还是让自己的朋友失望了，克拉克想，但他也无法像一个隔岸观火的人对【超人】评价什么。

他的痛苦是真实发生的，甚至在某些时候让克拉克产生了共鸣，尽管克拉克坚决不认同他后来统治世界、违背自己原则的做法，但他永远都会为那个跪倒在大都汇废墟里一遍遍自言自语的人感到痛心。

“轰——”电视机里面传来一声剧烈的爆破声，还沉浸在【小丑】的话中的克拉克如梦初醒地看向屏幕，屏幕里,一个男人撞开了哥谭警局的审讯室墙壁。

阳光从他撞出的洞那里照了下来，男人背对着阳光，只在满是墙壁碎块的地板上留下了一个漆黑的影子。他身上满是难闻的硝烟味还有一股久久无法散去的血腥味，脸上也沾上了些许的灰尘，赶到这里的【超人】像是一个从恶战中逃出来的人。

【小丑】愣了一下，没有人知道他那一刻想了什么,但是在下一秒，他咧着嘴朝【超人】大笑道：“你……”

他的话没说完,便失去了再说话的机会。

人类的眼睛根本无法捕捉到超级速度下【超人】的影子,【蝙蝠侠】的反应速度已经站在了人类能达到的顶尖,可他还是在【超人】的手穿过【小丑】的胸口时才看到发生了什么。

【超人】的表情比大笑着咳血的【小丑】还要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