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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玉疏。”
谭悟生皱眉,似乎是察觉出了越明初的意图。
还不待他说什么,周围突然一阵骚动。
一个面色苍白的少年站在落照峰的山口,视线阴沉而戾气十足地扫过众人。
“是卫天曜,那女魔头的徒弟!”有人高呼。
卫天曜的目光在人群中逡巡,似乎在找什么,片刻后,他看向一个人,开口道:“我师父说,你可以上山来。”
越明初下意识往前走去。
卫天曜拔剑一挥,划出一道金光,无形的护山大阵破开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口子。
魏天星从人群中走出来,抬脚迈入那道口子。
越明初一怔。
他叫住卫天曜:“天曜!”
卫天曜回头,眸光一动,似是叹息了一声,然后神色淡淡道:“宸光真君,我师父说的是魏公子,你请回吧。”
然而,就在护山大阵就要重新合上的那一瞬间,一道快如闪电的身影强行撕开大阵,冲了进去。
登时,整个落照峰猛烈地晃了一晃,护山大阵察觉到有人不请自入,登时化出万千白光,宛如利刃,刺向越明初。
他一身月白色的衣袍,被鲜血浸透。?
第91章
◎那可不行啊,兄长◎
“小师兄!”谭如烈艰难地拨开人群, 奋力往前,撕心裂肺地大叫, “护山大阵你怎么也硬闯啊!”
宣如霜先是一惊,而后目露欣慰,道:“宸光真君舍生卫道,乃我修界表率。诸位年轻小辈,须得效之。”
方才,许多指责大化门和宸光真君的修士都惭愧不已,纷纷道:“宸光真君高义!”
谭如许看着越明初毅然决然的身影, 心中一阵怅然。她自然知道, 越明初奋不顾身地强闯护山大阵, 当然不是为了去捉拿秋玉疏的。
但至于他究竟想做什么, 她也不清楚。
谭悟生紧紧注视着越明初提枪抵抗护山大阵的身影,长叹一声。
越明初正与护山大阵的光刃奋战,突然看见去而复返的卫天曜。
卫天曜微微皱眉, 捏了个诀, 护山大阵立刻停止攻击。
但此刻,越明初的肩头、胸前、手臂、小腿上全是伤痕, 衣衫被光刃割破, 血肉模糊, 不断汩汩流血。
他甚至来不及为自己止血, 握着辟天枪,有些急切地问卫天曜:“天曜,能不能带我去见你师父?”
卫天曜的目光在越明初身上的各处伤口扫视一番,语气不悦, 道:“宸光真君果然非常人, 若不是你手中有辟天枪, 这护山大阵早就将你整个人穿透了,哪里还有气站在这里同我说话。”
越明初觉得卫天曜的语气有些奇怪,顿了顿,又道:“天曜,我真的找你师父有事。”
卫天曜微微抬眉:“我师父不想见你,我劝你赶紧趁早出去,不要惹她生气。”
“不想见我?”越明初叹了一口气,“我要听她亲口说。”
说罢,他扶着辟天枪,猛烈地咳嗽起来。
卫天曜继续无情地张口劝他离开:“你还是趁早……”
越明初抬眸,眸中有光点悦动,似乎是泛着泪光,一丝哀求若隐若现。
淡淡的月光将他整个包裹住,镀上上一层温柔的光晕;染血的衣袍并不可怖,反倒显得整个人宛若一个用碎片拼凑起来的珍珠,似乎再多推一把,就能散成灰烬,随风而去。
“离,你……我……”卫天曜见状,突然舌头打结,磕绊了一下。
他搜肠刮肚了好一会儿,竟然一时想不出怎么拒绝越明初。
最后,卫天曜似乎是妥协般地叹了一口气,从怀中掏出一颗丹药,扔给越明初:“护山大阵的光刃割的可不只是你的皮肉,还会侵蚀你的修为,赶紧吃了这丹药。”
“多谢。”越明初接过丹药,朝卫天曜一拱手,立刻服下。
“你也不怕是毒药啊。”卫天曜见他看都不看一眼就将丹药服下,忍不住说了一句。
越明初一边为自己点穴让丹药快速运转,一边回答卫天曜:“她不会害我。”
卫天曜嘴唇动了动,正要开口,又听越明初补了一句:“若真是毒药,死在她手里,也是一处好归宿。”
卫天曜语塞,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越明初,然后一脸不可救药地摇了摇头,转身走了。
越明初看着卫天曜的背影,若有所思,跟了上去。
另一半,魏天星没有等卫天曜,而是按照卫天曜指的路线,直接上山,找到了在舍前林中练剑的秋玉疏。
听见他的脚步声,秋玉疏收剑,看向他,嘴角不自然地往上一扬:“来了?”
魏天星上前几步,一把抓住秋玉疏的手腕,迫切地问:“玉疏,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会入魔?为什么会弑父?这其中,定然有隐情,对不对?”
秋玉疏不动声色地将手抽回去,冷哼一声,“有。”
魏天星松了一口气:“我就知道,你不是滥杀无辜之人。”
秋玉疏离开林子,往院子走去,声音冰凉道:“那又如何?还不是要被你们围剿,龟缩于此。”
她说完,坐在石凳上,抬眸看向天上孤冷的寒月。
寒月四周,无星无云,只有寂寥无边的苍茫夜空。
“你放心,我自然有办法救你。”魏天星坐在她对面的石凳上,一脸信誓旦旦,语气笃定。
秋玉疏随手拿起石桌上的海棠酒,给自己斟了一杯,不为所动,“哦?说来听听。”
魏天星为她分析:“你看,我父亲是紫微宫的宫主,若是他能亲自站出来为你说话,你所蒙受的冤屈,定能昭告天下。”
“那我身上的魔息怎么办?我这种程度,光是洗髓丹可不够。”秋玉疏托腮,眸光流转,指尖在自己的脸上轻点几下,似乎是心动了。
魏天星赶紧趁热打铁:“你放心,紫微宫有千百种咒术,一定有法子的。就算紫微宫没有办法,我也踏遍天下,为你找到祛除魔息的法子,让你不再背负魔修二字。”
秋玉疏听了,沉默半晌,眨了眨眼,“你真对我这么好啊,魏公子?”
魏天星一把抓住秋玉疏的手,另一只手并指指天,言辞灼灼,目光诚恳:“我对以你一片真心,绝无戏言。”
秋玉疏笑了笑,抽出手,给魏天星也斟了一杯海棠酒,递给他。
魏天星接过酒,犹豫了一下,只是唇部沾酒地轻微抿了一口。
秋玉疏用余光看见了,只是轻笑了一声,并未戳穿。
“我自然信你,但我可不信你父亲会帮我。”秋玉疏语气嘲讽,将杯中的海棠酒一口饮尽,又给自己斟满一杯,“是不是盯着我的先天金丹呢。”
闻言,魏天星一愣,忙道:“先天金丹一事,之前是我冒犯。如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