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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玉疏冷哼一声:“滥杀无辜也帮?”
越明初道:“你不会那样。”
秋玉疏高深莫测地瞥他一眼:“我就会。”
越明初不跟她作这种无谓的争辩,陷入沉默。
秋玉疏突然想起了什么,问越明初:“喂,你不是有两件事要问我么?还有一件是什么?”
越明初自然没有忘记。
其实,他这次见到她,最想问的事情是,她有没有收到他的那封信?如果收到了,为什么没有任何的回复?
她现在对自己的态度,跟从前一模一样,好像根本就没有收到过信。
但他不确定。
越明初沉默了半天,到底还是开口问了:“我寄给你的信,你有收到吗?”
秋玉疏想起那封夹了海棠花的信,点头:“收到了啊。”
越明初凝视秋玉疏。
她的神情十分平常自若,完全看不出丝毫端倪。
他的一颗心慢慢地悬了起来,“你……没什么想法?”
秋玉疏疑惑地歪了歪头:“什么想法?我还纳闷呢,我又不喜欢花,你寄一朵花给我干什么?”
“里面不是还有字吗?”越明初愣住。
秋玉疏点头:“对呀,有字,你说这花长得好看。”
越明初等了一会儿,秋玉疏却没有继续往下说。
他一时拿不准,秋玉疏这是在假装没有看到,给他一个台阶下吗?
之前在员峤岛,齐修大张旗鼓地向秋玉疏表白,也是被她十分敷衍地蒙混过去了。
齐修没有再纠缠,因而他们现在仍旧是好朋友。
若是他继续追问下去……
越明初暗暗地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秋玉疏问。虽然越明初的神色变化不大,但她也精准地捕捉到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只是她猜不出原因。
“没什么。”越明初的目光闪烁了一下,摇头。
“少骗我,明明就有什么。”秋玉疏微微眯眼,凝视着越明初。她能看出他撒谎的模样。
越明初被她的目光一烫,十分心虚,干脆垂眸不看她。
秋玉疏右腿跪在长凳上,左腿伸直,直起上半身;右手扶着凉亭的红木栏杆,左手霸道地将越明初的下巴勾起,“快说!”
越明初被迫抬起头,对上秋玉疏的双眸。
平日里,她这双艳丽的凤眼显得难以亲近,宛若天边晚霞,遥不可及。
但此刻,这双漂亮的眸子离他很近,而且没了平日的那分桀骜,反而全是他从未见过的妩媚勾人。
只是短短一载的时光,她身上那丝娇憨少女气息已经淡了很多,取而代之的是,是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女子的妩媚风韵。
“真没……”越明初的喉咙滚动了一下,试图移开目光,但仿佛被定住了似的,难以挣脱。
越明初的手指动了动。他突然有了一个特别强烈的荒唐念头:想抱一抱她。
秋玉疏定定地看了一会儿,见越明初不松口,于是也不强求了。
她刚要放开越明初,却听见一声石破天惊的高喊:“你这个坏女人,放开我小师兄!”
一杆长/枪破空而来,直指秋玉疏的背。
这般简单的一招,对秋玉疏根本构不成任何伤害。
越明初下意识地一把揽住秋玉疏的腰,将她护在怀里,背对谭如烈的长/枪,并同时调出灵力护体。
谭如烈一愣,立刻收回长/枪。
越明初的灵力爆出,将凉亭的栏杆炸断。
他抱着秋玉疏,直直倒向凉亭外。
凉亭外,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金黄银杏叶子,随着他们的倒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为了不让秋玉疏受任何伤,越明初转了个方向,让自己朝下。
之前,在员峤岛比枪术时,他也是这样。只不过,当时他们是背对着背,而现在,是正面紧紧相贴。
越明初能感觉到她的上身曲线,耳根子登时不受控制地红了。
“你先起来。”越明初深呼吸一口气。
“哦。”秋玉疏没想那么多,手掌撑地,就要直起上身。
这时,一片银杏叶飘了下来,恰好落在越明初的脖子上。
秋玉疏见了,下意识对着他的脖子轻轻一吹,把叶子吹走了。
越明初的头皮登时炸开,一阵酥麻感从脖子迅速蔓延向四肢百骸,每一根头发丝儿都没能避过。
而这时,秋玉疏还跨坐在他的腰腹上,慢吞吞地起身。
越明初一个激灵,猛地坐了起来。他的动作幅度太大,秋玉疏被猝不及防地甩到一边。
她一脸茫然地坐在地上,抬头去看越明初,眼睛缓缓瞪大。
“你推我?”?
第72章
◎“笑你可爱◎
“抱歉, 我……”越明初反应过来,立刻弯腰伸手, 将秋玉疏拉了起来。
没等秋玉疏继续质问,谭如烈就一脸悲愤地冲了过来,抓住越明初的衣袖,委屈巴巴地看着他:“小师兄!你跟这个坏女人认识啊!”
越明初这才想起谭如烈的“血海深仇”。这两天,这家伙一直唠唠叨叨从早念到晚的“女魔头”,原来就是秋玉疏。
他揉了揉谭如烈的头:“别乱叫,叫秋师姐。”
谭如烈难以置信地瞪大眼:“小师兄!你竟然向着她!我生气了!”
说罢, 他愤怒地一转身, 走到凉亭中间, 双手抱臂, 气呼呼地向右偏过头:“行,你们都走吧,谁都别理我, 让我在这里死掉好了。”
谭如许眉头一拧, 若是在平日,谭如烈这般耍赖, 她早就直接将人拎走了;眼下, 她看了看越明初, 却没吭声。
越明初无奈道:“如烈, 别闹了。”
“小师兄你别跟我说话!我现在很生气!”谭如烈的头偏得有点累,于是换成向左偏。
越明初愣住,不知该怎么办。
谭如烈在他面前,一直都乖巧如小鸡。越明初说什么, 他都小鸡啄米一般答应。
像这般气死白赖地发脾气的场景, 只会出现在谭悟生和谭如许的身上;而能对付的办法, 就是用暴力制止,讲道理是没用的。
但越明初的性子本就温和,是不可能对他动手的。
于是,越明初继续温言相劝:“如烈,天色不早了,快起……”
秋玉疏看不下去了,戳了一下越明初:“喂!”
越明初偏头看她。
“一边去,不会带小孩就别带。”秋玉疏一边说,一边“唰”地拔出浮生剑。
越明初老老实实地退到一旁。
谭如烈听见秋玉疏那长剑出鞘的金石之声,牙齿一疼,脸色一变,“你想干什么!就算你把我打死了,我也不会屈服的!”
秋玉疏冷声嘲讽道:“想什么啊,打死你?还脏了我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