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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调轻快。
许嘉羿呆呆地拿起披萨,尝了一口,有点烫,“怎么这么烫。”
“你吹吹啊,傻了。”
李秋词拿了小风扇,对着他吹。
“演出结束后,我就不去庆功宴了,已经好久没有回家看爷爷了。”
李秋词看着他吃完,许嘉羿点点头,“我陪你一起。”
“别啊,大家都等着和你一起吹蜡烛呢。”
李秋词摆摆手,表示不要扫兴。
许嘉羿不管,他才不顾其他人怎么想的。
“不要,你不在,我也不想去。”
“好吧。”
李秋词拧不过他,拿着小提琴就走,许嘉羿跟上他,“婷婷姐在就够了。”
穆嬿婷是乐团的指挥,beta,联邦一中里公认的校花。
更是一中建校以来,第一个作为指挥,站到国家一级舞台上的女性beta。
从小和许嘉羿、李秋词一起长大。
许嘉羿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摆好大提琴,看着指挥台上美艳动人的穆嬿婷,眼睛一扫就看到了观众席上的许唯臣。
他躲在黑暗里,悄悄冲许唯臣挥手,对着他做口型:“哥哥!”
许唯臣笑着对着点点头,随即把视线移到了穆嬿婷身上。
许嘉羿撇撇嘴,哥哥总是这样。
音乐会完美谢幕,许嘉羿找到李秋词,正要离开。
“你们啊,又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了。”
穆嬿婷摇摇头,纤细漂亮的手指捏着酒杯,浅尝辄止。
“怎么会,哥哥在,有人陪你。”
“啧,说什么呢。”
穆嬿婷掐了许嘉羿的胳膊一把,“没个正形。”
“嘿嘿,我们先走了。”
“婷婷姐,辛苦啦。”
李秋词笑着和她干杯,又拍拍许嘉羿的肩膀,两人一起走了。
许嘉羿回过头的时候,看见他哥正往后台过来。
他们四个人,两对青梅竹马。
许唯臣比他们大很多,从小带着他们三个皮猴子,最是辛苦。
许嘉羿想着就笑了,捏着李秋词的肩膀,“我最近总是想起,那年去孤儿院的事情。”
那是他第一次和母亲一起回老家,那个漂亮的南方水乡,他抱着田里刚成熟的西瓜,一路跑,却在转角撞到了一个穿着水蓝色短袖的小孩子。
那孩子瘦小得很,一下被他撞在墙角。
西瓜碎了一地,许嘉羿坐在地上大哭。
小男孩被他吓得不敢说话,直到阮清赶来,将许嘉羿抱起,又去扶坐在地上孩子。
小男孩太害怕了,转身就跑。
阮清见他胳膊和手掌都有擦伤,安抚了许嘉羿,便抱着他,一路跟到了孤儿院。
阮清和院长聊了起来,许嘉羿哭够了之后,在树根下找到了刚才的小男孩。
“你的手擦伤了。”
许嘉羿抱着树,探出脑袋,看着坐在地上的人。
伤口上有灰尘和小石子,他不怕疼一样,将它们拍掉。
许嘉羿捏着干净的帕子,沾了水,又拧干,蹲在他身边,小心地擦拭他的伤口。
他至今记得,男孩很瘦,瘦到显得眼睛很大,眼眸黝黑,晶亮地看着人,沉静得和古潭一样。
许嘉羿一向爱干净,却并不排斥男孩的小脏手,白净的帕子被弄脏,他便去用水洗干净。
“如果不是你们,我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李秋词自然忘不了那一天。
他不敢触碰那个漂亮得跟娃娃一样精致的孩子。
精灵一样,漂亮又温和的孩子。
对比起来,他和流浪猫一样瘦小,和地上不值一提的灰尘一样平凡。
云泥之别。
可天上的云,偶然掉入了凡间。
掉在了他的身边。
许嘉羿性子娇纵,却从来不曾主动索要什么。
他第一次向阮清开口要的,就是李秋词。
可是许家状况复杂,无法给李秋词办理收养手续。
于是将李秋词的户口,落在了家里的老管家那里。
他没有名字,院长在秋天把他抱回来,于是随口给他起名“小秋”。
老管家姓李,阮清想了很久,最后给他敲定了“秋词”二字。
他很喜欢这个名字。
他从此有了家。
有父母,有爷爷,有哥哥,有弟弟。
许唯臣对他很好,穆家的独女穆嬿婷也对他很好。
许嘉羿更不用说,除了黏许唯臣,就是黏李秋词。
“哎?你看那边。”
他们走在路上,李秋词一下就瞧见了一则广告。
“穆家最近研发的这个抑制剂,好像挺火爆的。”
“嗯,确实,但是我总有不好的感觉。”
许嘉羿只是提了一嘴,然后就上了车。
他困了,靠在车窗上打盹,他记得李秋词注视着他的侧脸,一看就是很久,最后缓缓移开视线,看着窗外出神。
许嘉羿并没有睡沉,他眯着眼睛,看到李秋词脖子处的项链。
这是他亲手做的,从设计稿,到亲手磨合。
即使很辛苦,手指磨破,出了血,磨出茧,不再漂亮光滑,可看到李秋词收到礼物时,眼里盈满了感激又感动的光。
他觉得什么都值得。
周边景色变幻,他睡着了。
芜湖,这个过去,有没有人猜到呢?
想要海星星
第43章 西瓜的哭泣
许嘉羿半梦半醒,能听到李秋词和司机说话,听到街边热闹的话语声。
车已经停下来了。
许嘉羿费劲地睁开眼,睡得很累,“到了?”
“到什么?”
李秋词身上穿着的,不是乐团礼服,而是一身板正的西装,手里捏着通讯器,正在跟下属分派任务。
这是怎么了?
许嘉羿低下头,他穿着深蓝色的正装,袖扣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他的长发绕在指尖。
“哥哥的公司上市了,今天庆功宴呢。”
李秋词高兴地拿出准备好的礼物,“这个耳坠特别适合他。”
许嘉羿眨眨眼,哦,三年过去了,他们毕业时,许唯臣已经功成名就,脱离家业,创下自己的事业。
“婷婷姐已经到了,别磨蹭了,走吧。”
许嘉羿恍惚地跟随李秋词。
不知为何,李秋词的脚步格外地快,许嘉羿好吃力,疲倦,想伸手拉住他,却怎么也够不到。
许嘉羿弯下腰,双手撑着膝盖,“李秋词……CH”
“李秋词!”
“你愣着干什么啊?宴会要开始了。”
“我难受,我不舒服……CH”
许嘉羿扶着酒庄门口的石狮子,脑子一片混沌。
“宴会要开始了,别闹别扭啦,我之后再补给你一对耳坠,好不好?”
他们仿佛处于平行时空的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