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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这边。”

许嘉弈到底是有过独立生活,还算机灵,带着李秋词转了三圈,上上下下好几次,没找到出口。

“我觉得就在这边了,没错的。”

许嘉弈腿都走累了,想贴在李秋词身上,又担心没面子。

李秋词将视线投给他指的方向,在心里默默叹息:又错了。

瞧着许嘉弈确实已经走累了,李秋词才说道:“好了,走这边吧,要做电梯去LG层,他们在下面等。”

想要从平面上走出去,对这一层而言,不太可能。

“你......你是不是一直知道怎么走出去?”

许嘉弈小声发问,瞧着又要开始闹了。

李秋词赶紧指着楼层名牌:“是我刚刚看见了这个,有路线。”

许嘉弈瞥了一眼名牌,一路上,他们路过了很多这样的名牌,说不定早就看见了呢?

而且李秋词说过,他也来过这里的!

哼......

“你就是要戏弄我!”

许嘉弈委屈巴巴地转身就走,李秋词心里一慌:糟糕,玩脱了。

“不是,没有戏弄你,而且,你走反了,电梯在这边。”

李秋词伸手去拉他,而对方正乔气,哪里肯被他牵,李秋词拉了好几下,许嘉弈的手跟条滑鱼一样,每次都溜走。

“真的没有戏弄,好了好了。”

李秋词追了几步,才把人掰回了正轨,许嘉弈扁着嘴,“你就是要看我丢脸。”

眼睛红红的,明显是委屈坏了,红润的嘴巴因为生气,微微翘着。

“没有没有,真的,我也是刚刚才知道。”

李秋词费尽力气去哄人,许嘉弈才勉强好了一点点,哼哼两声,按了电梯。

他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悄悄去打量许嘉弈的表情。

表情还是不太好,委屈的劲儿没有消散,偷摸噘着嘴,明显没消气。

然而,李秋词看走了神。

许嘉弈这副受委屈到快要落泪的模样,实在是......

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李秋词看着,顺便在心里唾弃自己:我真是个大变态。

“哼,你得说点好听的。”

许嘉羿假模假样地甩开李秋词的手,倨傲地抬着下巴,侧过头,在电梯镜面里,偷看李秋词的表情。

看完才反应过来:观察面瘫的表情,我可真是个天才……CH

“什么叫好听的话?”

出题人给的范围太模糊,考点太复杂,李秋词想破脑袋也白搭。

“你!这还用我教嘛?”

看着许嘉羿气急败坏的模样,李秋词坏心眼地点点头:“是的,教教我。”

他的表情实在是太正经,眼神也很坚毅,还真是……CH求知若渴的样子。

那就勉为其难地教教他吧!

“我好不好看?”

许嘉羿别扭地发问,李秋词回答迅速:“当然好看。”

他强忍下又要翘高的嘴角,继续问:“你说,我到底能不能带你走出去。”

“能能能,当然能。”

谁能比你能啊,路痴。

许嘉羿还算好哄,气消了一大半,“我最厉害了。”

李秋词挠挠头,除了某件事情的技术差了点。

“是是是,你最厉害了。”

成功把许嘉羿的毛捋顺,两人和司机汇合,去往住处。

许嘉羿住的地方,条件自然都是最好的,但李秋词还是惊诧了一下。

他上次来,为了省时间,当天到,当天回,如今再来,竟是这般不同。

这家度假酒店背靠高山,采光极好,冬暖夏凉,是李秋词现在,已至未来几十年,不可能前来的地方。

许嘉羿没有察觉到李秋词的想法,只是兴奋地拉着他的手,嘴里说着这处度假酒店的故事,俨然一副导游模样。

他长得矜贵漂亮,不说话时冷气十足,总让人觉得难以接近,严肃时更是威压深重。

这样一个人,此时捏着他的手心,滔滔不绝,像个小孩子。

李秋词很高兴,却又难免瞎想:

这样一个近乎完美的人,怎么偏偏让他遇见了?

他自认长的不错,但和许嘉羿这种顶级美貌比起来,难免逊色。

他自认能力不错,但和许嘉羿一比,也不太够看。

明明是该很高兴的时刻,他竟煞风景地想这些,想着:难不成这是偷来的幸运?

他猛然想起,许嘉羿曾说过很多次:

他有个恋人,说他长发好看,故而一直没剪过。

他那个恋人也会对他不冷不热,总惹他伤心,要想方设法去引起他的注意。

他也说,知道对方也很爱他,会包容他的小脾气。

这样一对长情的人,为什么分开了?

见许嘉羿的样子,像是全然忘了一般。

以至于李秋词总是瞎想,许嘉羿曾经的恋人,有没有可能是他呢?

可是怎么可能呢?

“我们歇一会儿,等到晚上凉快了,去逛逛。”

许嘉羿一头扎进床上,抱着枕头,兴奋过后,他这才发现,李秋词那张面瘫的脸上,隐约流露出一丝难过。

“怎么了啊?”

是因为……CH这里不够好,李秋词不高兴了嘛?

还是因为他自说自话太久,没有关注李秋词的感受?

许嘉羿的脑子里一下子闪过自己那“罄竹难书”般的罪行。

李秋词回神,摇摇头,“没事,就是恍惚了一下。”

总会如此,遇到很高兴的事情,脑子里就会自动推送一些糟心事儿。

“你说嘛,你肯定有事,快说快说。”

许嘉羿扯着李秋词,两人倒在床上。

李秋词被一只名为许嘉羿的八爪鱼紧紧缠绕,被他抱着晃来晃去,最终还是觉得自己的想法太幼稚,说出来遭人笑。

要是让这个爱得瑟的家伙发现,他竟然也会患得患失,还会想七想八。

那许嘉羿也太得意了!

“李秋词!你说不说!”

许嘉羿坐在他腿上,抄着枕头打他,李秋词赶紧挡住,“说说说,马上说,你先下来,我腿都麻了。”

“你!你嫌我重——”

许嘉羿又砸了他两下。

李秋词一梗,这破嘴,真是多说多错!

“不重不重,是我腿不行。”

李秋词好说歹说,终于把人哄到身边,又得绞尽脑汁地编个借口哄他。

看着许嘉羿这样认真又期待的样子,李秋词又开始冒坏水了。

如何将高高在上的执行官拿捏到平等的地位?

那必然是要攻其不备,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首先,让他心虚:

李秋词咳嗽两声,故作矜持,“我是突然想到,你之前说,有个感情很好的对象……CH”

许嘉羿果然战术性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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