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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戊寅有无数的问题想要问,想要知道他们的来历,他们的过去,他们是否还有其他兄弟……但最终他挑选了一个对于他来说最为关键的问题:“我的身体现在在哪里?我现在用的是仿生体你知道的吧?我想知道我的本体在哪?”

他期待地观察着癸酉的回应,但很可惜,戊寅只看见癸酉睁大了眼睛,再一次摇了摇头。

“不知道?”他皱眉,“你不是没失忆吗,为什么会不知道?”

作为尸体的癸酉从始至终都没有眨过眼,眼睛倏然瞪大之后他整张脸上的皮都松弛了,戊寅猜测这大概是他表达诧异的表情,随即他就见癸酉用自己最快的速度操纵摇杆和按键:

你的核是废核,你根本不会寄生。

“什么?”戊寅错愕地看着这排字,“你在开什么玩笑?你没认错人吧?……该不会六十甲子实验体使用的全部都是我的仿生体,所以你记错了编号?”

见他情绪激动,癸酉连忙睁着圆滚滚的眼瞳再次敲起了按键,甚至都顾不上话语逻辑和打出来的错字:不会错,废核都销毁了,你因为连,仿生体,才没死。我后来被梯前带走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能你后门又决心了。

这一段话癸酉打了很久很久,戊寅也理解了老半天,他有些心惊:“废核都销毁了,你的意思是我最初也是属于要被销毁的行列,但因为我的长相优越,有人想用我的基因制作仿生体,所以才让我活了下来。然后你认为我是在你离开之后,才觉醒了寄生能力。”

癸酉点了下头。

“我为什么会突然觉醒?六十甲子里总共活下来了几个?你后来被带走了,是谁带走了你,又为什么要带走你?”戊寅的问题越来越多,“还有……”

戊寅‘还有’不出来了,头疼地撑着额角,隐隐有几个模糊的画面浮现在眼前,好像有谁握着他的肩膀在朝他怒吼,又好像有谁在无声地流泪,但他根本什么也看不清,一切记忆只化作了愈演愈烈的剧烈头痛:“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

“……”癸酉眼睛睁大到极限,急得脸色越来越绿,看得出来,他很想回答戊寅的问题,但碍于无法出声,手指又不灵敏,回答一个问题都费劲,更何况戊寅憋了一肚子的十万个为什么。

纠结了一会,癸酉艰辛地打下一排字:刚死的尸体,完整。

戊寅接过游戏机,尝试着理解:“你要一具刚死的尸体寄生,尸身越完整越好,是吗?”

癸酉赶紧点头。

“点什么头?我上哪里去给你找新鲜完整的尸体?”戊寅没好气地说。

癸酉:“……”

“北营地那边恰好在打仗,我去那里找?”戊寅随口调侃道,但说到这里,他忽然想到什么,“对了,北营地那边的事情你了解吗?听说那里出现了一个能懂得操控畸变体的人,动物园外面那只智慧畸变体好像也是他捣的鬼……这人是六十分之一吗?”

没想到这个问题一出,癸酉忽然反应非常剧烈地摇起了头,力气大到头发都甩出去好几搓,他似乎有千百句话要说,但最终只化为用力敲击游戏机屏幕的手指,再三强调尽快给他找一具新鲜完整的尸体寄生。

不行我去给他现杀一个吧……戊寅脑海中诞生了一个十分危险的想法。

……

傍晚时分,解临渊高高兴兴地开解完陆捌回来陪戊寅,却没有第一时间在大厅里发现戊寅的存在。

上楼在卧室找了一圈仍旧没有看到人,这时,他忽然在花园中见到了一个正拿着铲子挖坑的身影。

在戊寅身旁,殿下也在奋力用爪子刨着坑。

解临渊二话不说直接从二楼窗口跳了下去,轻盈落在了戊寅背后。

不等他出声,戊寅倏然扔掉手中的铲子,头也不回地放松力气向后靠,恰好依进了身后解临渊向他敞开的怀抱里。

第117章

解临渊从背后环抱住他,十指交错扣在戊寅腰腹前。耳边传来一声悠长的叹息,解临渊有些惊讶地侧过脑袋,银发拂过戊寅的脸颊,他伸手抹去对方眼角的一点尘土,“……怎么了?”

戊寅摘掉劳工手套,掌心盖上解临渊温热的手背,疲惫地闭上眼睛,“没什么……就是有点,累。”

解临渊从未见过这样的戊寅,林立的白墙青瓦挡住了明黄温暖的夕阳,只留下冰蓝的冷色调光投在戊寅本就肤色偏白的脸上,这令他显得更为脆弱,像一只沾上了泥土的精美瓷器。

惯来嚣张跋扈、无所不能的男人在此刻放下了防备,敛着眸,温顺地躺在他怀里,坦然展现弱势的一面,交付了全部的信任。

解临渊注视着戊寅纤长的黑睫毛,爱怜、兴奋、疼惜与破坏欲等种种复杂的情绪同时出现,心脏不受控制地怦怦直跳。

戊寅阖着眼,神态放松地摩挲着解临渊的手背,摸索到他的五指,顺着指节一点一点地捏过去,再与他十指交错,喉结上下轻动:“让你的心脏安静一些,吵到我了。”

“这不是有点强人所难了?”解临渊低声笑着,胸膛贴着戊寅的后背,发笑时胸腔振幅也跟着传递给对方,“我可做不到。”

“做不到就给你挖了。”戊寅威胁他。

解临渊非但半点不惧,还犹有闲情空出一只手,按在戊寅的左心口,调笑道:“心率69……戊寅,怎么回事。是我对你一点吸引力也没有吗?为什么和我贴这么近,你的心跳都不加速?”

说着,他故意暗示性地层了戊寅两下,按在他匈口的守也不规矩地洽瑈着。一直等到戊寅的心率突破100,解临渊这才心满意足地放开他,转头看向一旁充当了许久电灯泡的殿下:“发生什么了,殿下,让你主人这么不高兴?”

金毛茫然地伸着舌头哈哈吐气,边牧也是同样的姿势,但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就是比金毛要聪明一些,它起身挪开些许位置,将背后死到发臭的开瓢尸体让了出来。

解临渊挑了下眉梢,“他活了?”

戊寅没说话,殿下的两颗脑袋倒是整齐划一地大幅度点起了头,解临渊瞬间就明白了过来:“他有什么话只想告诉你一个人,是这个意思吧?拖了这么多天一直装死,是因为你始终和我待在一起,他找不到机会。”

“嗯。”

“他警惕我可以理解,但他为什么不去和庚午或者甲辰接触?”解临渊疑惑,“他只信任你一个人?为什么?”

“不知道。”戊寅抿着唇叹了口气。

解临渊没有再问下去,也没有问戊寅尸体都跟你说了些什么,只是用力搂紧戊寅的腰,声音舒缓柔和:“他的话似乎让你不太高兴。”

戊寅沉默着思忖了一会,决定将最令他感到不快的信息告知解临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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