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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屈,他昨天就想自己煮点面条,结果回屋接了个电话,撂下电话就把煮面条的事情给忘了,那电磁炉也是个不争气的,烧着烧着还能把电线给烧着了,他想要起身灭火,又让凳子腿儿给绊了一下,这一下绊得他直接趴在了地上,怎么都爬不起来,许嘉言跑到楼上喊他的时候他还有一点意识,直到上了救护车,才真正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件事确实是他理亏,女儿站在这里训他,他也全盘接受,他本来想要再为自己辩解两句,可是一见苏云红了眼圈,又赶紧说道:“好了好了,这次是爸爸不对,爸爸反省检讨好不好?”

苏云抹了一把眼泪,“光反省检讨有什么用?你不做出一点实质性的改变吗?”

苏老先生明白她的意思,为难地说:“我知道你想接我去A市享福,但是工作室从建立之初就在这里,我如果真的走了,程安他们怎么办?”

程安在门缝里面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忙打开门说:“师父您不用担心我们,工作室您要是想迁的话,您就迁走,我跟小毛我们两个跟您学了这么长时间,早就能独当一面了,您不用为了担心我们以后的出路,将自己一直困在这里!”

苏老先生没想到程安会突然跑进来,看了他一眼,沉默了下来。

火灾这件事情确实让他认识到了以他这个年纪独居的危险性,虽然他想要自救,但是身体已经不允许了,这次如果没有许嘉言,他可能就再也看不到他亲爱的女儿了。

想到许嘉言,苏老先生又猛地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他急忙向门外看了一眼,看到许嘉言站在门口,忙抬手将他叫了进来,先是对他表示了真诚的感谢,又将搬迁的事情暂且放在一边,说道:“小许啊,现在有一个事情,你必须着手去做,昨天晚上我接了一个电话,是一个国际性木雕展览的邀请,那个展览很大,几乎是将个人作品面向全世界的一次非常珍贵的机会,你赶紧给我准备一份你的资料,待会我就把你的资料给他们发过去,你得替我去参展。”

许嘉言一惊,说道:“我替您参展?”

苏老先生说:“对,他们原本是希望我能提供一份作品给他们,但是我把这个机会给你争取过来了,你一定要好好准备,争取在这次的展览上面让大家记住你的名字。”

许嘉言说:“可这是您的机会……”

苏老先生说:“我还要什么机会啊,就是被他们拉去充数的。而且我的名字在圈子里面已经足够响亮,就算以后死了,也能被人称一声大师,没什么可求的了。现在真正需要机会的是你们这些年轻人,我把机会给你是因为你有着足够的天分,我不想让你被埋没,同样,你也不能让我失望啊。”

苏老先生所说的这个展览许嘉言知道,这是一个非常纯粹的大师展,人均大师级别,随便挑出来一个在雕刻界都有着响当当的名号。

许嘉言以前就关注过这个展,但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有机会参加,因为这个展览的门槛很高,像他这样的无名小卒,就算主动报名,主办方也不会甩他一眼。

如今苏老先生把机会摆在他的面前,他自然想要紧紧抓住,见苏老先生身体没事,便和沈青釉一起回到宿舍,开始准备主办方那边所需要的资料。

沈青釉在这里陪了许嘉言几天,直到他手臂上的伤口愈合,才提着电脑赶回A市。

由于没有提前准备,许嘉言必须要在三个月内将所要展出的作品雕刻出来。

苏老先生出院之后便开始跟他一起进行作品选题,主办方那边其实不太想要接受许嘉言的作品,毕竟在雕刻界里还是苏老先生的名气更大,他们本来就是想要借着苏老先生的名声吸引人气,但又架不住老先生再三推荐,只好勉为其难地暂时答应下来。

但条件是许嘉言雕的东西必须得通过他们评委会的审评标准,如果太过稚嫩或者达不到展出者的平均水平,苏老先生还是得提供一件自己的作品出来救场。

苏老先生坐在工作室的茶室里面,跟亲自登门的主办方负责人说道:“放心,小许虽然年轻,但雕刻水平,绝对不会比你们邀请的那些人差。”

负责人拿着许嘉言的资料,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许嘉言本人,实在是掩饰不住眼睛里面所流露出的不信任,“以前咱们这个展,也有师父带徒弟的先例,但是人家徒弟,都有一些参展的经历还有一些能拿得出手的作品,比如最近那个风头正盛的瞿达西,但是咱们小许确实有些一穷二白了,我觉得为了保险起见,您还是给我们留个后手吧。”

苏老先生摆手,“不用留,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这次参展,是我求着你们把小许塞进去。下一次,便是你们追在小许的后面,亲自过来邀请他。”

负责人虽然不信任许嘉言,但是苏老先生的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还是勉强同意了下来。

将负责人送走,苏老先生拍了拍许嘉言的肩膀,说道:“我已经把狠话说出去了,你可千万不能让我下不来台啊。”

许嘉言点了点头,握着手里的雕刀说道:“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选好了想要雕刻的主题,许嘉言便真真正正地忙碌了起来。

沈青釉知道他现在处在比较关键的时刻,不再每天跟他视频聊天,他怕突然发过去的短信或者电话打断许嘉言的思路,所以大多时候都是等着许嘉言忙完了主动给他发消息。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五月中旬。

前几天许嘉言还能隔三差五地给沈青釉发个视频打个电话,最近有将近一个礼拜的时间,竟然连一条信息都没有了。

沈青釉忙完手上的工作,关注了一下S市的天气。

S市已经化雪了,直接略过春天的脚步,进入了夏天的阶段,也不知道许嘉言有没有时间去买夏天的衣服,不过他上个月过去的时候倒是给他带了几件,换洗的话应该足够了。

沈青釉坐在书桌前沉默了一会儿,起身走出书房,迈上了通往阁楼的台阶。

阁楼上面依旧空旷无比,只放着一架许嘉言曾经见过的钢琴。

这架钢琴崭新如初,估计一直以来也没什么人动过。

说实话,许嘉言的乐感不好,沈青釉也没有比他强到哪去,他当时买这台钢琴的目的纯粹是因为许嘉言喜欢会唱歌的人,跟田小园那样的专业歌手相比,他肯定是没什么可比性,但是钢琴也算是乐器的一种,在音乐领域也占有非常重要的一席之地,他唱歌比不过田小园,多多少少也要往许嘉言的偏好上面靠一靠,所以连夜买了一台钢琴,摆在家里充充面子。

但要说会弹的话,他实在不怎么会弹,当年之所以没学下去,也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弹得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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