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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勾勾瞧着她被血洇染的嫣红的唇瓣,欲壑难填,此刻只想一吻芳泽。

司露自是不愿,当他走上前揽住她的腰,又想夺吻时,再次狠狠咬了他一口。

若说一次是情趣,那接二连三的反咬,便弄得呼延海莫有些不耐烦了。

他擒住她的胳膊,一把将人打横抱起在怀中,三步并做两步,丢上了床榻。

“这么不听话?是该好好教训教训了。”

榻上锦被绵软,摔上去并不疼,司露挣扎着想要坐起,却被须臾而至的一只大手,猛地按住,那手掌开阔坚硬好似铁钳,大力按在她的腰上,使她再也动弹不得半分。

紧接着,大掌带风袭来,那玉臀便结结实实挨下了重重的两巴掌。

猝不及防的疼痛,让她羞耻地嘤咛出了声。

司露咬着牙挣扎,却被腰上那只手以绝对力量压制着,怎么也挣不开。

屈辱感弥上心头,她羞愤得几乎要死去。

“小野猫,还敢不敢咬不咬人了?”

又是几掌间错落下,伴随着呼延海莫又沉又缓的嗓音。

司露死死咬着牙,眼圈在屈辱下早已红得不成样子,晶莹泪滴在眼眶打转,摇摇欲坠。

是,她是野猫,是他豢养的宠物,她斗不过他,也不能生他的气,若是反抗,就要遭受这样的羞辱。

司露羞愤得几乎难以喘息。

他从来不懂得尊重。

伏在锦被上,司露一声不吭,眼圈却是通红的,一双杏眸仿佛在落雨,簌簌而下的泪水止也止不住。

呼延海莫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

瞥见她泪水涟涟,伏在锦被上哽咽哭泣。

他一下子慌了。

好端端怎么哭了?

摸不着头脑的呼延海莫彻底傻眼了。

他明明以为是在与她玩闹,可她为何会哭得这样伤心?

通红的双眸满是悲伤,说是肝肠寸断也不为过。

对上那双红肿的杏眼,他的心一下下抽痛起来,将人从锦被上拉起来,紧紧揽入怀中,低头亲吻她眼睫上的泪珠。

“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司露杏眸通红小兔一般,眼神死寂,像是丢了魂魄般,始终一言不发。

呼延海莫彻底慌了。

他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手足无措,甚至有一种畏惧袭上心头。

他害怕她就此再也不理他,害怕她永不会对他再敞开心门。

怕她舍弃他,抛弃他,再不会像上次那样跑回来救他。

“我方才是与你玩笑而已,不是有意的。”

慌乱下,他想到解释,只是那解释显得十分蹩脚,苍白无力。

司露的泪水不再流了,但心中愤恨仍旧未平。

她紧抿着唇瓣,脸色冷若冰霜。

玩笑?

她只觉深深的嘲讽,如此的羞辱,就用轻描淡写的玩笑就能盖过了?

呼延海莫见她依旧不理自己,愈发软下嗓子,耐着性子来哄她:“是我不好,不该对你下那么重的手,将你打疼了是不是?”

他作势竟还要来揉她的臀。

简直是驴唇不对马嘴!

他根本不懂她为何悲愤,也根本不明白自己此举错在何处,他与她,完完全全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他们的观念永远契合不到一起去!

所以碰撞在一起,总会生出矛盾。

司露忍无可忍,红着眼睛咒骂道:“浑蛋,你放开我。”

呼延海莫这次没有强求,任凭司露从他怀中挣脱出去,躲开他几步远。

她满身狼狈,眼圈还红着,泪痕犹在,有种弱不禁风的美感,素裙墨发,不加装饰,这种恬静楚然的模样,却已美到极致。

明明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足以俘获世间所有男人的芳心,却偏偏如傲雪之梅,倔强不肯低头。

呼延海莫将手撑在身后的榻上,看着她挑唇轻笑。

司露质问他:“你笑什么?”

呼延海莫道:“若是骂我能让你消气,那你尽管多骂骂就是了。”

“疯子。”

司露可没有好脸色给他,冷冷道了一句。

“好了,骂也骂完了,是不是该消气了?”

呼延海莫从榻上站起来,满是好脾气地走到她身边,“我们可以和好了么?”

司露冷着脸,只觉厌烦。

“谁要跟你和好。”

呼延海莫再次凑上来,舔着脸告饶:“今日是我不好,明日带你去草原骑马,让你自由自在、开开心心一整日,怎么样?”

他方才其实隐隐约约也猜出些明堂来了。

司露大约是因圈禁一事念及己身,才会生出那么重的悲怆。

是该带她好好放松一下了,成天憋闷着,郁郁寡欢,他真怕她将自己的身子气闷坏了。

司露横眉冷对,勾起嘲讽的嘴角。

“有你陪着,我只会觉得喘不过气,如何自由自在?”

“牙尖嘴利。”

见她又能跟他争锋相对,呼延海莫不怒反笑。

只要她不再似方才那样,脆弱得像一块破碎的水晶似的,他便可以安心了。

他靠近她,用商量的口吻,说道:“那我只远远的跟着你,怎么样?”

司露挑眉,泠泠似雪。

“我有说不的权利吗?”

呼延海莫看着她清丽脱俗的面庞,闻着她身上幽兰的方向,心尖不免再次被撩动。

只想狠狠吻她、占有她。

但因为有了方才的事,他努力克制住了。一切留待明日草原上,等她心情好了,再行此事。

他不敢冒然吻她,便退而求其次,只在她雪嫩的脸颊边印了一口,浅尝辄止。

“乖猫儿,你知道就好。”

*

是夜,月色深浓,星子低垂。

寝殿内,火烛葳蕤,半明半昧。

绡纱帐幔轻盈,随着窗棂外吹进来的夜风,飘飞摇曳。

纱幔被吹开,露出铺了软缎的阔叶紫檀大床上,其上,却是空空如也。

四角鎏金铜炉内点了熏香,细瘦的青烟从雕花镂空中冉冉腾出,满屋都弥散着香气。

这些浓郁的香气,遮盖了草药的气味。

一盏白玉绢纱屏风上,红烛酥手,纤纤身影,皆映在了上面,宛如一幅安和宁静的水墨画卷。

司露立在白玉屏风之后,正在配制草药,素洁的袖子被撩起。用一根细细的束带绑着,露出一大截藕白纤盈的臂膀,灼灼灯火下,泛着莹润的光辉。

乌发用一节木枝轻挽,露出一张姿容绝艳的面庞。当真是应了那句,荆钗素裙,清丽脱俗。

莹莹火烛下,她目光认真,动作仔细,一丝不苟。

更漏滴答。捣药声堵堵,清脆入耳。

司露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已是黧黑一片。

恐怕今日会是个不眠之夜。

可她必须速战速决,毕竟制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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