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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在养病,不便让人打扰。

赵兴力被阻拦得烦了,说出一句:“洪天卓完蛋了,你们一个个还看不清形势该投靠谁?”

这话让李康和六子两人捏起拳头,愤愤不平,本来这些天他们头顶就一片愁云惨淡,此时赵兴力的话简直就是锥子往他们的心口扎。

“你大姥姥死了,放你二姥姥的屁!”

忽然一个稚嫩的童声砸向赵兴力,众人随着声音扭头,看是一个小孩,赵兴力瞪上眼睛,凶狠道:“哪里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说着还有要上前欺人的架势。

“长乐,你怎么来了?”李康把长乐拉过来护着。

“哦,这就是洪天卓的另一个便宜儿子啊,你爹都没了,你个小崽子猖狂什么?”

赵兴力挑衅地低头看长乐,他的话没法不把长乐惹恼,要不是李康拽着,小孩能扑上去狠咬赵兴力一口不撒嘴。

“你个上不了席面的狗肉,我干爹在的时候你一副孙子嘴脸!老远见了我干爹吓得你都得绕道走!”

“嘿!小崽子讨打!”赵兴力被说得面红耳赤,冲着长乐挥起拳头,李康正要拦挡,这时就听方瑾瑜清冷的话音从门里传来,“赵兴力,你进来说话。”

“嫂子!”李康以为自己听错了,谁瞧不出来姓赵的这个草包就是特地上方瑾瑜这里讨便宜来的?

赵兴力听到自己的名字从方瑾瑜口中喊出来,感觉真是别样动听,他“啧啧”两声,脸面立马换上了得意之色,他大摇大摆迈进门槛,“还是方琴师识时务啊。”

到前厅里,方瑾瑜坐到了主位上,问某个草包,“你来有何事?”

赵兴力大剌剌坐到椅子上,用眼角看着方瑾瑜,“当然是为了方琴师而来。”他就这一点目光投过去都让方瑾瑜感觉浑身不舒服,像十多只蚂蚁在身上爬。

“是么?”方瑾瑜露出淡淡冷笑,对赵兴力的态度满是轻蔑。

可就这样也让赵兴力喜欢,冷笑也是笑,他觉得出现在方瑾瑜的脸上怎样都好看。

感觉到赵兴力的目光越来越下流,方瑾瑜的火气直冲胸口。李康也在屋里,防着赵兴力有不轨之举,他更腻歪这人满脸觊觎方瑾瑜的臭德行,将眼刀直往赵兴力的身上插。

外面六子领着长乐,正贬损那几个叛变到赵兴力那边的人,“真是闻见哪头的骨头香就往哪头跑,卓哥可没有半分亏待过你们。”说得那几人气愤又脸上挂不住。

里面的赵兴力懒得再兜圈子,他站起来摇着扇子,朝方瑾瑜走了两步,直接说道:“如何啊方琴师,你要不要就跟了我?洪天卓你是别指望了,阎王爷哪会放他回来呢。”

方瑾瑜本就不见多少血色的脸又白了几分,他咬牙压制着心头涌上的愤恨,回给了赵兴力一个极轻的笑容,“你近前来说。”

呦嘿,赵兴力心里乐了一声,以为方瑾瑜这是有要从了他的意思,他走到方瑾瑜面前,半弯下腰,拿扇骨托上了方瑾瑜的下巴。

李康要上来把这如此放肆的龌龊草包拽开,可在他正要动作间他感觉到了似乎是方瑾瑜给了他一个别急的暗示。

“啧啧啧,洪天卓真是艳福不浅呢。”赵兴力贴近看着方瑾瑜,觉得自己浑身的骨头都软了。

“你可知我刚才在做什么?”方瑾瑜忍着恶心,又挤出了一丝笑容。

赵兴力的魂要丢出去二里地,傻呆呆吐出一句:“小生不知。”

方瑾瑜轻呵一声,“我原本在包饺子。”

“嗯,嗯?”赵兴力的脑筋沾了浆糊似的,不知方瑾瑜此话是何用意,不过很快他的脑袋里就要清明了。

“我正发愁肉馅不够呢,你就送上门来了。”方瑾瑜的宽袖里就攥着刚才用的菜刀,只见他话音一落,胳膊猛地举起来,一道刀光先晃上了赵兴力的眼睛。

这动作就在一瞬间,赵兴力喊了声“娘呀”,下意识上身往后躲,没站稳一屁股跌坐到了地上。

方瑾瑜没有饶人的意思,提着刀站起来,一脚踩上了赵兴力的衣摆,此时他浑身散发着一股狠戾气势。对上这样的方瑾瑜让赵兴力不禁胆寒,仿佛从方瑾瑜的身上他看到了洪天卓的影子。

“我还不知道人肉馅的饺子是什么味道呢。”方瑾瑜轻眯着眼睛,一边嘴角微勾起,赵兴力心说这不就洪天卓发狠时会做的样子么!

眼瞅着方瑾瑜手里的菜刀又要朝着自己劈下,赵兴力大叫一声,急忙翻身爬动,然后窜起来就往门口跑去,看那身形速度兔子都得管他叫爷爷。

见识了方瑾瑜的凶狠一面,一旁的李康也有些吓傻,在他看来方瑾瑜可就是一个杀鸡都怕的文弱琴师。

院子里赵兴力捂着额头狼狈逃窜,有血滴从他的手指缝里溢出来,这是片刻前长乐捡了一个石头块,拿弹弓袭击的他。这一趟来他脸面丢尽,带着的几个人不知是不是对洪天卓还有所忌惮,一个个竟都不敢出手。

赵兴力顾不得骂他们废物,他自己被吓得都不敢发作,不管方瑾瑜拿他剁肉馅是真假,但那亮晃晃的菜刀可是真真实实擦着他的面门而过,他躲得若是慢了一瞬,脸上就得缺块肉,回想那一下都让他后背冷汗直冒。

把这个草包对付走后,方瑾瑜继续回灶房里包饺子,他表面上看似平静,其实他捏着饺子皮的手在微微颤抖。

“洪天卓你是别指望了,阎王爷哪会放他回来呢。”

这扎心窝子的话在方瑾瑜耳旁挥之不去,他现在确实全凭一口气撑着,如果洪天卓真有不测他也是活不下去了。

长乐是从高猴那听来洪天卓生死未卜,小孩一路急疯了似的跑过来,就想扑到方瑾瑜身上哇哇大哭一场。可是此刻他扒着门框,看方瑾瑜抖着手指怎么也捏不起一个饺子,他忽然就一声都不敢哭出来,怕更惹得方瑾瑜心碎。

整个方府都被一股愁哀的气息笼罩,就连捡儿也整日不愿说话,在大门外一坐就是两个时辰,眼睛一直望着洪天卓回家常走的那条路。

李康让长乐上学堂去,他一个小孩子跟在这边待着也没用。

“我还上什么学堂!”长乐一听说自己没用就恼了,他看看李康和六子,“你们谁去给我找个武馆?”

“找武馆做什么?”六子问。

“现在我干爹没在,我就得学武保护我小爹!等我、等我……”长乐说着哽咽住,再开口压不住哭腔,“等我干爹回来,看我也有本事保护我小爹了。”

“唉……你这小子。”李康揉了一把长乐的脑袋,一个大男人快被一个孩子说哭。

六子也是鼻子直泛酸,他起身往大门那走,“我去看看有没有消息,说不定卓哥这就回来了。”

方瑾瑜包的饺子里不知撒了多少盐,晚上大家吃的时候都忍不住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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