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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看着你别又摔着了。”
“哦。”云玖慢吞吞解裤子,洪天卓就站在他身侧不远处,他感觉别扭加羞臊得厉害,只好又扭头说:“姑、姑爷,你能不能别盯着我看?”
洪天卓本来仰头瞅天上的星星呢,云玖说话他才看向云玖,这话惹得他快要恼火,“别废话!谁盯着你看呢?这黑天半夜的有鬼我都看不见。”
云玖的肩膀上起哆嗦,一说有鬼更给他吓到,赶紧撒溲结果上来一股子他就滋到了鞋上……
洪天卓回屋后,脱了衣裳先在炭盆边烤了烤,然后才进被窝把方瑾瑜搂怀里,过会儿他问了一个之前就存在他心里的问题:“媳妇儿,给我讲讲你家里的事吧,是不是发生过什么大的变故?”
方瑾瑜默然片刻,轻声说:“我以为你不想了解呢。”而他自己也不是不想主动跟洪天卓提起,只是有些事情对他而言太过沉重。
“怎么会?我还想从你特小的时候就认识你呢,想知道关于你特别多的事情。”
方瑾瑜的心间暖热,额头和洪天卓的脸蹭了蹭,“我也想若是能早些认识你就好了,有你在,那些日子里我也不会感觉那么孤零零的。”
还没听方瑾瑜讲些什么,洪天卓就心疼上了,孤零零啊,这种感觉他知道有多不好受,他吻了吻方瑾瑜的额头,满是怜爱。
“咱们签婚书的那日,在琴馆里其实我是有打算杀死齐炳腾。”方瑾瑜低低开口,洪天卓听得一愣,“……怎么提起这个王八蛋?”还用了“杀”这个字眼,难道方瑾瑜对齐炳腾的恨意不光是他所知道的那些?
“因为我爹就是被齐炳腾他爹害死的。”方瑾瑜吐字听着特别平静,可是这一句话里的恨意又是极为沉甸甸,压得洪天卓的胸口都是一窒。
有一小会儿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洪天卓往紧搂了搂方瑾瑜,让他缓缓心里翻滚的那股难受劲儿,这是扒开陈年的伤口,能不疼么?
“要不就改天再说?”洪天卓先打破沉默,不想爱人的情绪愈发抑塞下去。
方瑾瑜轻轻摇了摇头,“总是要告诉你的,只是突然提起来,我挺想我爹的。”
“那要不你就先给我说说岳父大人是怎么样的?你这么优秀出色,想必岳父大人也不是一般人物。”
方瑾瑜的唇角弯起了一丝笑意,心里一下没有刚刚那么难受了,洪天卓总是能抚慰到他,把他从哀感中带出来。
“我爹他原是坝州知县,他为人正直无私,学识渊博又极有才干。”
洪天卓心想原来媳妇儿还是个官二代啊,那他这算是高攀不?
第104章 曾经家逢巨变
坝州这个地方洪天卓听说过,就在他们前阵子去的丰县还往南一百多里地,听这个地名就能知道,那边的地界跟河水有关。
洪天卓从某个坏家伙的记忆中搜寻了一下,坝州这个地方出过什么大事呢?那边早年间常闹水患倒是有,他说:“哦,我知道了,岳父大人肯定是治理水患有一手。”自古以来朝廷里不都是这样派遣人才上任的?
方瑾瑜轻笑着在洪天卓的怀里点点头,接着讲:“我爹当年先考中进士,后又在工部任职,早时候坝州的水患极难治理,无人敢在皇上面前接下这个差事,当时的工部尚书李大人因知道我爹有这方面的才干,所以就在皇上面前举荐了我爹。”
“这个李大人不是故意给你爹穿小鞋吧?”洪天卓忍不住问了一句,主要是来这里以后他见过的龌龊事情太多。
“那倒不是。”方瑾瑜没怨洪天卓把好人给想歪了,知道他是心直口快,“当初我爹出事后李大人一直为我爹在朝里奔走,多联络大臣为我爹在皇上面前求情,那时我爹已经被下了死牢。”
洪天卓此时听得都吃惊,“什么罪名?这么严重。”想起刚才提到的齐炳腾那个爹,他紧跟说:“齐老贼这是对你爹有多大的仇恨呢?”
方瑾瑜的心下又是一沉,忽然不知道从哪里继续讲了,他需要缓一缓,洪天卓感受到了他的沉郁,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还不够,嘴唇又在他的额头上印了两下。
“我何其有幸。”
“什么?”洪天卓没听清方瑾瑜落在他胸口上的呢喃。
这次方瑾瑜的声量提高,“我说我何其有幸能跟你在一起,你从哪来的我不管,往后绝不能离开我就行。”说着他单腿还勾上了洪天卓的大腿,半边身子也往洪天卓的身上压,言语之中全是宣示这个男人是独属于他自己的。
再没有之前那样的心里咯噔一声然后又颤颤巍巍,洪天卓低头一口叼上了方瑾瑜的嘴唇,舌头探进去纠缠,他也感受到了心上涌暖流的滋味,有了这颗裹了蜜的定心丸,他还怕个屁啊。
该说是他何其有幸得了这么一个媳妇才对。
两人的湿吻分开,喷洒给对方的呼吸都是热的,方瑾瑜也不是有意给了洪天卓那样的暗示,就是刚刚那一瞬间他对洪天卓的满腔爱意都冲了上来。
他在乎的是什么,这次洪天卓知道了。
今晚是要听方瑾瑜把多年一直压在心头的苦痛排解出来,所以洪天卓没琢磨自己那事说不说,但他现在可算是不怕了。
“我爹是以私自开仓放粮被定的死罪。”方瑾瑜还记得刚才洪天卓问他的问题,“那时齐炳腾他爹正是江都知府,他妒忌我爹治水有功,得到了皇上的大加赞赏,而他自己则是因为被人上奏检举贪赃枉法,惹得龙颜震怒。”
这个洪天卓知道,古代官员私自开仓放粮是会被处以死刑,小时候他历史剧也看过,就有官员为了百姓开仓放粮然后自己被拿住治罪。
那都是好官。
洪天卓听得有不解的地方,他问:“既然这样这老贼怎么还有机会害你爹?那皇上还就信了老贼的手段?”
方瑾瑜轻叹了口气,“其实这其中曲折的地方挺多的,当年任用我爹去坝州的皇上并不是后面又把我爹压入死牢的皇上,对齐炳腾他爹震怒的皇上也是先皇。”
“嗯……”洪天卓转了转脑子,“意思就是说皇帝老子看中的你爹,可是后面接替他皇位的儿子信了齐老贼。”
“是。”方瑾瑜说,“与齐家出的那个宠妃有关,当今皇上也算是齐家的女婿,他登基后反而是把当初参奏老贼的官员安了个罪名然后罢免了。”
洪天卓心里呵了一声,说这不就是妥妥的一个大昏君么。
方瑾瑜长叹,“造化弄人,还没到要治罪齐炳腾他爹的时候先皇就因病暴毙,不然我爹后来也不会遭受那天大的冤屈,先皇任贤用能,是位勤政爱民的明君。”
“这……真是怎么这么……”戏剧性啊,洪天卓都深感到了无奈,他又说:“岳父大人肯定也是受百姓爱戴,我猜齐老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