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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堵截洪天卓的那两个人脑袋里的弦就紧绷着,方瑾瑜的出现仿佛是弹了一下他们脑中的弦。见方瑾瑜要走,离着方瑾瑜最近那人手持木棍朝着方瑾瑜就紧追上去,眼瞅着他木棍举起对着方瑾瑜的后脑就要劈下,说时迟那时快,洪天卓一脚踢起竹筐,正中前面那人的背上,就听哐当一声,那人手中的木棍掉落在地。
方瑾瑜心里惊了一下,跟着回头看,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见洪天卓冲过来对着他面前那人举着叉竿就敲,而洪天卓身后的人也追了上来,看这人手里的木棍又对着洪天卓袭来,方瑾瑜急忙提醒道:“小心你后面!”
他“小心”二字才刚一出口,洪天卓便已经利落地侧身躲开。
“赶紧回去!”洪天卓跟左右两个人打了起来,还要顾着别又有谁去伤害方瑾瑜,明显他就感觉这打个架都心头不顺畅。
方瑾瑜听了转身刚往巷口那边急走了两步,哪知洪天卓还有一句话传来,“跟这儿添什么乱呢!”
方瑾瑜站住了,一股邪火腾地冒上来,这还成他的错了?他在屋子里待得好好的,是谁在窗外顺手牵羊的?
洪天卓让方瑾瑜赶紧走,在另外两个人看来,这传递出的信号就是让方瑾瑜去叫人,于是趁着一个空挡,其中一人又朝着方瑾瑜那边扑去。
这回方瑾瑜眼瞅着有人朝他举棍子要打,他本能地赶忙往后倒退,就在这个档口洪天卓一脚狠狠蹬上了缠住他那人的膝盖,把那人撂躺下了,然后他转身去救方瑾瑜,就看方瑾瑜倒退着不知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真废物!”洪天卓气得骂,他上前飞起一脚踹开了要袭击方瑾瑜的那个人,刚伸手去拽方瑾瑜,察觉到他后面的人又对着他高举棍子要砸下,洪天卓的第一反应就要躲,而且他还能躲开的非常利索,可是他一躲开那棍子就会落到方瑾瑜的身上。
心念正如此转动着,也就是一秒钟的功夫,洪天卓没躲,感觉后面棍子带着一股硬风袭来,他还更往方瑾瑜的身上一贴,生生用后背抗下了这一棍子。那人力道用得可是不小,洪天卓感觉肩胛骨都跟裂了缝似的,他的身子也跟着往下一沉,压住了方瑾瑜。
本来方瑾瑜听到洪天卓骂他,心里正是火大的不行,连反唇相讥的话都涌到了嘴边,可是刚刚那一刻他知道洪天卓明明能躲开的。
他不由心上一热。
紧贴着耳边的是洪天卓的一声闷哼,方瑾瑜跟着问道:“你没事吧?”洪天卓没理他,心里“操!”了一声,手掌撑住地往起一跳,翻过身就去揍那两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戾气比刚才翻了好几倍。
方瑾瑜也站了起来,身子往墙边上靠着,看这次洪天卓可厉害了,赤手空拳打得那两个人“嗷嗷”直叫。
一个人被洪天卓打趴在地,洪天卓单脚踩在他的后背上,声音里染着怒意,“回去告诉宋大,有本事明面上跟爷爷单挑!让你们两个小喽啰过来还不够给爷爷当盘下酒菜的!”
“知道了,知道了。”两个人连滚带爬地跑出了巷子。
方瑾瑜一直在旁边看着,虽然周遭昏暗,可是洪天卓浑身散发出来的凶狠气势让方瑾瑜也感觉到了一点压迫,他想原来之前在他们起的那些冲突里洪天卓那都不算是真正的凶他。
“嘶——”洪天卓抬起左边臂膀绕了绕,还好能活动,心说就吃的这一棍子得够他不舒服好几天的,起码睡觉就得趴着。
“你不要紧吧?”方瑾瑜的声音不太高,但能听出来里面有那么点关心人的意思。
洪天卓“哼”了一声,语气不满道:“要不是你跑过来添乱,就那两只小王八还能伤到我身上?”
方瑾瑜忍了下来没有顶回去,洪天卓去旁边拾起地上的那根叉竿然后递给了方瑾瑜,说道:“回去吧。”
“嗯。”方瑾瑜手里攥着叉竿,往巷口走了几步,感觉洪天卓在身后跟着他,他侧过头说道:“我自己能回去。”
洪天卓的脑袋里多少还存着些酒劲儿,闻言不耐烦道:“行了,别废话了。”
方瑾瑜的一口气顶到了胸口,又忍了忍没说话,他脚下的步子加快,等走到琴馆门外推开了门,他一脚迈进门槛,还是下意识地扭头看了一眼,见不远处洪天卓刚刚转过身往回走。
“少爷,这大黑夜的你干嘛去了?”
“没干什么。”方瑾瑜关上了门。
这边洪天卓回去后趴到床上,没一会儿就呼呼大睡起来,而跟他正相反的是,方瑾瑜躺在床上久久没有困意,脑海里总是抑制不住地回想起洪天卓挡在他身前的那一幕画面……
第二日,北云渡上热闹非凡。
商船在这里停靠不收钱的消息已经传开,这下平时往其他渡头停的船只也都挤了过来,还有今天的脚夫们也来了比往常多一倍。
“何叔,停靠的商船你照常登记,到时候把这三天账面上亏损的数额告诉我。”洪天卓的身边站着何伍,这人一手拿着毛笔,一手捧着账本,平日他管记北云渡上的账。
“嗯。”何伍应下来。
“卓哥,你这都知道得亏了,咋还真照着说出来的办呢?”李康在一旁不解地问道,“跟宋大赌气也没必要这样啊。”
他这话可是说出了大家的心声,洪天卓的双眼观望着前方,就知道跟这些人能谈什么远见?“大伙儿都在忙着,怎么就你这么闲?”
岸边停靠的商船都排了长队,脚夫们卸货忙得热火朝天,一早洪天卓就让其他帮众也跟着上去干了。
李康厚着脸皮“嘿嘿”笑了笑,还是在洪天卓的身边待着。
“怎么?我说话不好使?”洪天卓睨了他一眼,口气偏冷。
“哎,好使,好使。”李康说着脚下赶紧开溜。
洪天卓心中哼笑,看出来这会儿不少人都对他心存怨言,之前他们在这里干的就是看场子的活,有船来了就跟商人们收收钱,然后脚夫卸货赚的钱他们再从中抽成,基本什么体力活都不干,身子骨一个比一个懒散。
这回洪天卓把他们都撵去搬大箱子,谁心里能乐意?
不过即便是有怨言也白搭,虎头帮那三位当家的都默许了洪天卓这么干,那谁还敢挑头跳出来跟洪天卓唱反调?
今日洪天卓是真要给自己打响名声,不光商船不收钱,他又说了这三天他也不从脚夫的手里抽成。
“呸!真拿自己当块料了,干赔本的买卖不说,还让兄弟们干脚夫干的活,他是忘了自己以前是个什么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了?”
“就是。”
有两个虎头帮的人躲在远处偷懒,望着洪天卓的背影他二人的语气里净是轻蔑,其中一人说完话就感觉身后有道强烈的视线射过来,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