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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对老妇人的态度就变了,都开始觉得老妇人越上年岁越是累赘,哥俩把照顾老妇人的事情你推给我,我推给你。
尤其他们的媳妇还一个赛一个的泼辣,没少对老妇人甩脸色,他们都挨着一块住,平时谁也不管老妇人有的吃没。
洪天卓听着多少有点来气,想老妇人那两个儿子也是没能耐的玩意,娶了媳妇忘了娘说的就是他俩这种人。
洪天卓跟老妇人说生死都有天命,这个可不是能算出来的,但是他有主意能让老妇人的儿子和儿媳对老妇人态度大变。
这才是最关键的,老妇人一听就来了精神,洪天卓先问她两个儿子哪个精明哪个笨,老妇人说大儿子最憨厚老实。
洪天卓心说您老快别侮辱“憨厚”两个字了。
“回去后就跟你那大儿子这样说,你爹当年在一处山头上埋了两块金子,等娘临死前就告诉你埋得具体方位,娘最疼你,就跟你一个人说这事儿,你可别让你兄弟知道。”
“这、这样就行?他们就都能对我好了?”老妇人听完将信将疑的。
“放心吧,绝对可行。”洪天卓敢打包票。
老妇人给石桌上拍了十个铜钱,并承诺洪天卓说的要是真准,她给洪天卓往开了宣扬去,说这有一位算卦特灵验的先生。
这个洪天卓倒是没指望,他把十个铜板收起来,又嘱咐老妇人这事儿只能跟大儿子说,老妇人连连应下,小跑着就回去了。
第一单生意达成,洪天卓还挺受鼓舞,想他这也不是忽悠人,反而还让人受用。想着再等来第二单生意,奈何没一会儿天边就变得黑压压的,洪天卓赶紧收起幡子往家走,刚到巷口雨点就落了下来。
回到家他也无事可做,对着空荡荡屋子,听窗外雨声淅淅沥沥,洪天卓想幸亏他不是那种多愁善感的人,要不然就这日子让谁过不得哭。
破烂的窗纸前些天被洪天卓给重新糊好了,屋里到处堆积的尘土也被洪天卓打扫干净,他就是那种越是逆境他就越要让自己过好的人。
洪天卓找了两块青砖当哑铃那么用,他每天都练上一会儿,以增强胳膊上的力量,还有他没事儿就对着空气练习挥拳,再配合着脚下变化的步法,就像打拳击那样,他得找回自己上辈子打架无敌手的那种实力和状态。
洪天卓都想到了,依他的脾气性格,以后要想闯出点名堂来绝对少不了跟人动手,所以他现在是有时间就不闲着,赖七这副扛不住四五级风的身板,想要练成他上辈子那样的结实再加骨子里蕴藏都是爆发力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情。
洪天卓打了将近两个小时的拳,浑身冒了一层汗,屋外的雨也快停了,正所谓一场秋雨一场寒,一股潮湿的凉风从窗缝钻进来,立时就让洪天卓打了一个哆嗦。
盘算着他该买身厚衣裳了,这可是一笔不小的开支,洪天卓不由就想到了昨天他被坑出去的那二两银子,要不然他买两身衣裳都有富余。
这就不得不又让他骂上了方瑾瑜,装什么大尾巴狼呢,肯定是点完了那么多菜又嫌贵不想掏钱,下次别让他逮到机会,要不然他非得从方瑾瑜身上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阿嚏!”
琴馆里正在弹琴的方瑾瑜忽然打了个喷嚏,他摸了摸发烫的耳垂,心里莫名地别扭起来……
到了次日上午,洪天卓照旧是把幡子往土地里一插,屁股坐到了城隍庙侧门外的石凳上。不一会儿,就见昨天那位找他算卦的老妇人胳膊上挎着个竹篮,脚下迈着小碎步地朝他这边过来。
“哎呦喂!神了神了。”老妇人还离着洪天卓三丈远,嘴里就先磨叨上了,“神了,神了,真神了。”
洪天卓看她脸上的气色可比昨天红润多了,老妇人坐下就给洪天卓讲,昨日她回去了就按照洪天卓告诉她的那么办,大儿子听了又告诉大儿媳妇,两个人立马就她给炖上了一只鸡,在她身边嘘寒问暖起来。
小儿子那边见大儿子忽然对老妇人好了,心里自然是犯嘀咕,琢磨肯定是老妇人这里藏着什么值钱的东西让大儿子盯上了,小儿子跟自己媳妇一合计,这事肯定不能让老大家得了便宜,于是这夫妇二人也着急地对老妇人献殷勤。
“有本事,有本事,你可真有本事。”老妇人拍着洪天卓的胳膊,喜笑颜开,她把竹篮子推到洪天卓面前,表示这是对洪天卓的感谢。
洪天卓一看里面是两条猪肉,还有晾干的野蘑菇和一颗大白菜,虽然不是他想要的钱,但也都算是好东西了。想也就是老妇人的那两个儿子贪婪又没脑子,要不然就他的那个连计谋都算不上的主意,是个聪明点的人就能看穿。
比如像方瑾瑜那样的,呸!怎么想起来他来了!
洪天卓把竹篮收下,老妇人说到做到,还真给洪天卓拉来了两个人。
“他二婶子,平子他娘,你俩快跟这位先生说说家里的事儿,有什么不痛快的都跟先生讲了,先生一准能给你们出了主意。”
看着面前两老一少的三位女性,洪天卓在帷帽底下的嘴角直抽抽,好嘛,这是拿他当妇女之友了。
一会儿二婶子说她的闺女嫁不出去,一会儿平子他娘说她男人在外面有了相好的,洪天卓听得脑瓜子嗡嗡的,能不能尊重一下他身旁幡子上的四个大字?
神机妙算不是家长里短!
洪天卓头顶着一团郁闷,给二婶子和平子他娘各自出了主意,结果又收获了十八文铜钱和三颗大鸭蛋。
没两日,洪天卓神算子的名号就在一众妇人间传开了,找他问事儿出主意的三三两两一起来,这个说她家儿子不上进,那个说她家老头断不了酒,这个问她怎么一连生仨闺女,那个问怎么能把她家小姑子撵回婆家去。
弄得洪天卓一瞅见女人们一开一合的嘴皮子,他脑袋就要炸。
这简直越来越跑偏了!
还有一个最离谱的,竟然问洪天卓她家的母猪怎么不下崽儿,洪天卓强压着冒到胸口的火气问她:“配了没有?”
妇人答:“配了。”
配了你问公猪去,你问我干嘛!洪天卓的火窜到了头顶。
这样八九日下来,洪天卓算了算,他一共才赚了一百三十五个铜板,但他家里的粮食可是堆了不少,够他一个人吃一个月的了,妇人们手里没钱,能拿得出手的也就是这些。
不过洪天卓可不甘心,想起上次他一单就赚了二两银子,他心里堵着口气,不信他就再遇不上一个大户。
这一日暮色四合,洪天卓打算收摊子回家,他脚边的竹篮子里又是堆了不少吃食,怀里的铜钱照样不多。
正要拆下幡子叠起来,洪天卓就听这不是云玖的声音么。
“少爷你看,陈婶说的那个特会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