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97


来的颠簸,会让他发出一声小小的惊呼,更加用力地抱紧沙弗莱。

同样他突然紧绷起来的身体,也会给正在掌舵的Alpha制造一点的麻烦,加重呼吸。

陈念的指尖卷起沙弗莱的一缕金发,声音随着水波有些断断续续:“你猜,我哥和傅天河现在会做什么?”

“嗯?”沙弗莱显然不太适应陈念在这个时候提到别人,相较起来,他的脸皮还是比较薄。

陈念故意道:“你的未婚妻,现在正和别的Alpha躺在同一张床上呢。”

沙弗莱过了两秒钟,回答道:“可我现在不也是在偷腥吗?”

陈念闷闷地笑了,沙弗莱的薄唇蹭过他的后颈,标记时留下的牙印早就消失不见,但信息素已然融进他们彼此的血液当中。

那半透明的纹身,正随着时间的推移,染上更加糜艳的绯色。

一墙之隔,浴室的水声终于停了。

傅天河走出来,就看到陈词正坐在床边,少年只是安静望着窗外,琥珀色的眼眸沉静,不知在想些什么。

听到傅天河出来,陈词眼睫微微颤动一下,朝他看来。

傅天河才刚洗过澡,又把眼罩给戴上了,他真的很不习惯让空洞的眼眶直接暴露在空气当中。

傅天河在陈词身旁坐下,Omega少年抬起手,绕到他的脑后,指尖将系在一起的带子解开。

傅天河下意识地闭上眼,感受到眼罩被陈词摘了下来。

微凉的指尖轻轻触碰在他的眼皮上,只要稍一用力,就能凹陷着按下去。

“今天感觉怎么样?”

“还好。”

傅天河睁开眼,眼底的状况展露在陈词眼前。

曾经的伤口全都愈合得差不多了,陈词无从窥见傅天河身体内部的情况,既然Ashes能够从眼部刺出,就表明着它其实也侵占了大脑。

傅天河的思维和躯体功能直到现在还没受到影响,都已经是不幸当中的万幸。

陈词凑上去,轻轻吻在那空空的眼眶处。

傅天河的手稍微挪动,按在了陈词放在床边的手上。

陈词。他在心中默念这个名字。

一个光是念出来,就会感到冷静沉稳的名字,很适合九月。

过了许久,陈词退开。

“接下来我们要和陈念沙弗莱一起,很多事情可能不是很方便,今天多弄一些,可以吗?”

傅天河当然不会有什么意见。

他只是担心九月的身体会承受不了,他就像个不知餍足的贪婪怪物,汲取着少年的甘露,不肯放过哪怕一滴。

不过他同样也会予以回报。

这是一个足够醉人的夜晚。

暗夜中肆意绽放的晚香玉,被清甜甘醇的雪莉酒浇灌。

而流淌琥珀包裹着的洁白花枝,则定格在这一瞬,留下永恒的美。

翌日清早,四人洗漱完毕到客厅汇合,相较于其他三人的精神饱满,陈词无精打采,准确来说,是有点虚。

傅天河忍不住内疚,昨天他确实把九月榨得有点过分了。

主要是单纯依靠接吻的抑制效果,其实不算太好,如果在外面发生意外情况,九月就只能把血给他。

傅天河不想让九月在冰天雪地中有任何受伤的可能,太低的温度不利于伤口的恢复,还很有可能冻伤留疤。

所以昨晚他就……咳咳。

沙弗莱展开虚拟屏,由卫星拍摄的画面十分高清,只见信标的残骸如同一只死去已久的巨型野兽,沉默地蛰伏在白皑冰原之上,同样也被成片成片的白雪覆盖,彻底融为一体。

满眼都是单调至极的白,如果不是事先知道这个坐标点就是月光所在的位置,就算有着高清卫星图也不太好辨认。

“那边的天气状况不是特别好,我们先过去看看情况吧。”

沙弗莱坐在飞行器的驾驶座上,他们的此次行动属于机密,就没再加入额外的人员,驾驶工作由沙弗莱负责。

“好的司机。”

陈念坐在副驾驶,系好安全带,他在游戏里操作过不少次飞行器,虽然虚拟和现实不可相提并论,好歹也能帮沙弗莱打打下手。

沙弗莱想到昨天的无语乌龙:“干脆我把姓改成维塔利耶夫斯基好了。”

傅天河坐在后排,默默地抬手,擦了把额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

陈词靠在椅背上,阖着眼打盹,明明自己一直以来追寻的目标,就在几个小时后的前方,却并未如想象中那般激动。

他心里只有希望一切都赶紧过去的期盼,事关傅天河的生命安全,陈词不想冒任何夜长梦多的风险。

伴随着发动机的轰响,飞行器平稳升空,离开三水,前往月光所在的格陵兰冰雪高原。

全程沙弗莱相当谨慎,他不确定隐藏在暗中的未知敌人,是否知晓他们的全部行动,会不会趁机制造意外,伤害兄弟两人。

此前陈词和陈念都是分开行动,现如今,他们俩乘坐在同一艘飞行器上,如果发生意外,可就再也没有“容错”的余地了。

还好,一路上有惊无险,随着飞行器靠近极圈,能见度下降,云层之下,正落着纷扬的雪。

卫星为他们提供着最精准的导航,沙弗莱接近地图上红色的坐标点,这里的一切都被冰雪覆盖,从上方看根本不见任何人类存在过的痕迹。

自从月光坍塌,格陵兰冰雪高原被封锁,就连最勇敢的探险家也不曾踏入其中半步,这里真正成为了禁区。

再强大的探险精神,也敌不过对Ashes的恐惧。

“下面就是月光。”沙弗莱突然道。

陈词睁开双眼,和傅天河一起靠近窗户,向下看去,仍旧是白皑皑的世界,格外庞大的山丘正沉默地伫立在风雪中,早已被染成白色。

不,那不是山丘,而是月光坍塌后的残躯。

“好大啊。”陈念忍不住感叹。

“月光在建造之时,由于难度太高,其实还是六大信标中规模最小的。”沙弗莱紧盯着下方状况,“我们要找地方降落了,抓稳扶好。”

飞行器降低高度,在月光上方驶过,它归巢飞鸟般盘旋着,逐渐压低高度。

风雪肆虐,飞扬雪花如同米粒搭在玻璃上劈啪作响,遮挡着视线。

沙弗莱不愧是正经军校里出身的,一番眼花缭乱的操作之后,飞行器有惊无险地穿梭过暴风雪,稳稳当当地降落在地。

“好了。”他松了口气,却没忙着熄火,仪表上显示,外面的温度足有零下34度。

陈念对这个数字没多少概念,他从小生活在信标,地下城虽然也有四季之分,但温度大多集中在五到三十五度之间。

至于在顶层,他和陈词是在春天互换的身份,现在还没到冬季呢。

之前在青藏高原上攀登过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life